牡丹把暖爐的火撥旺,在上頭放了個小鍋,裡頭放了些菜粥,又把另一個暖爐弄旺,在上頭餾了些小菜包子。
不過一會兒功夫,包子就熱了,菜粥也翻騰著熱氣。
齊靖過去給雲瑤撿了兩個小包子,牡丹拿了碗把粥盛了給她端過來。
雲瑤拿了青瓷小湯勺喝了半碗粥,再吃了多半個包子就吃不進去了,叫牡丹把剩下的端出去,把屋裡又收拾一番,雲瑤才問齊靖:“安郡王府發生什麼事了?本來我們開的好好的賞花宴,突然下人回報說什麼安郡王大發脾氣,誰都勸不住,我們只得早早的告辭回來。”
她一問,齊靖滿臉的古怪,後頭又是搖頭又是嘆息,也是一臉的愁悶狀。
這倒是奇了,雲瑤越發關注起來。
她再三追問,齊靖只好告訴她:“安郡王今日確實大發脾氣,一是因為燕州割讓出去之後百姓過的不好,二來,北梁那些蠻夷把謝老將軍的墳給扒了,三來,朝庭下令叫肅州進上十塊奇石,若是沒有,便要金銀財寶,要美人,要千里馬……”
滋……
饒是雲瑤是個性子淡漠的,聽了這話也是一驚:“怪不得呢。”
這些事情聚到一處,也難怪安郡王氣成那樣了,放到誰的身上,怕都要氣出一場病來。
齊靖苦笑一聲:“這不,安郡王生過氣也沒好法子,只好跟我們佈置了任務,叫大夥一起尋找奇石。”
他長長一嘆:“難啊,要是江南湖廣等地要找奇石還容易些,這肅州卻是千難萬難的。”
雲瑤也覺得在這個節骨眼上朝庭要什麼奇石明顯就是為難人的,不說幾乎所有人都知道肅州哪有什麼奇石,就是這天寒地凍的叫人上山下河的去找,那也明顯的是要白耗人力物力的。
她搖了搖頭:“這也是沒法子的,現如今只得豁出去找了。”
兩口子對坐著愁了一時,眼瞅著天越發的暗了,齊靖拿了些公文緊著時間批了,雲瑤守著他做了些針線活,等到二更一過,兩個人洗漱了上床歇著。
第二天一早雲瑤去給齊顧氏請安,又和齊顧氏娘倆個帶孩子玩,齊顧氏問起雲瑤齊靖行色匆匆的連早飯都沒吃是幹什麼去了,雲瑤不想齊顧氏堵心,便只說衙門裡有事,也沒詳細說明。
齊顧氏如今********都在孫子孫女身上,也沒再怎麼仔細去問,就這麼含糊了過去,
接下去的日子裡,肅州不管是百姓還是官或抑或是學子,都********的尋找奇石,不只在肅州找,有的還託人到晉州去問。
只是晉州所有的州府也都要進貢奇石,雖說比肅州少些,可到底一個州府也要進貢好幾塊,自己找著都困難,哪裡還有什麼多餘的勻給肅州,就是出再多的錢也不成的。
找了好些日子,滿肅州才尋到不過三塊奇石,還有七塊的任務呢,可是將肅州上下都愁壞了。
齊靖愁的一天天的吃不好飯,嘴上起了泡,嗓子也因上火紅腫起來,於龍比他也不差什麼,最叫人看不過眼的還是安郡王,他愁的一宿一宿的睡不著覺,眼睛紅腫,臉上起了好些疙瘩,嗓子更是連話都說不出來,叫人看了都覺得十分不忍。
雲瑤就覺得很不明白,甭管承平帝有幾個孩子,總歸安郡王韓昕和別的皇子一樣都是他生的,是他親生的兒子,怎麼就能為著這孩子長的不合心意就這樣苛待呢?
雲瑤如今也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她的兩個孩子也長的不一樣,照她來看,女兒長的俊,兒子長的醜,她心裡雖也有些偏向,可兩個孩子也都疼著呢,沒有因為長的好不好的就非得容不下孩子的地步。
齊靖也是如此,在齊靖看來,兒子長的好,女兒長的並不好看,他十分心疼女兒,因此對女兒明顯的就偏心些,可對兒子也是十分疼愛的,但凡有時間,也會抱著兒子逗弄,有的時候,還會給孩子換衣服哄孩子睡覺,對兩個孩子都十分盡心盡責。
因此上,雲瑤滿心的擴不清楚承平帝這樣偏心到沒邊的人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莫不成就真為了孩子長的不好,非得活生生把孩子逼死麼?
就為著尋找奇石的事,韓昕愁成那樣,齊寶盒這個早先十分聰慧開朗的姑娘也日漸消瘦。
韓昕和齊寶盒夫妻倆都是年輕夫妻,雖說也經過些事,到底不是多成熟穩當能擔得起事的,沒過多少時候,齊寶盒就哭著回孃家了。
這姑娘哭的雙眼腫的桃似的,抱著齊顧氏只是不撒手,搞的齊顧氏眼都紅了。
雲瑤聽到齊寶盒回來的訊息匆匆趕過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