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年禮的時候給娘捎些銀子回去,不然爹孃日子可不好過,你們呢?要不要捎銀子?”
範五思量著:“我也有這個打算,我臨來的時候就看出來了,娘和許氏早撕破臉了,有錢有好東西,娘肯定藏的死死的,絕不會給她一星半點,我就想送五百兩銀子給爹孃花用。”
“那我也送五百兩。”齊寶瓶總算是了了一件心事,人也跟著高興起來:“得虧來肅州的是你,要是許氏來,不定怎麼膩歪人呢。”
“她就是在長安,也很能膩歪。”範五原先還沒有想在齊寶瓶跟前添許氏的壞話,不過想到許氏那樣的為人,一時氣悶索性就說了:“在家裡不只編派我,還編派你呢,說什麼你手裡錢多的緊,金的銀的玉的方的扁的壓塌了箱子底也不知道拿出一星半點孝敬老人,叫娘穿著多少年不時興的衣裳,一件好頭面都沒有,再沒比你更刻薄的兒媳婦了,你聽聽這叫什麼話,誰家正經人家指著媳婦嫁妝過日子的。”
果然,齊寶瓶聽了這話臉上就變了顏色,拍了拍桌子氣道:“她也好意思說,怎麼不說她往孃家倒騰東西,她還真當我齊家沒人了麼,且等著,這事可沒完,我給我大姐三姐七妹寫信回去,總得跟她好生計較計較。”
範五一聽這話笑了:“你要是寫信,我也寫信回去,我范家在長安也不是沒人了,我也叫我兄弟姐妹給我出出氣。”(未完待續。)
第二百八十三章 規勸
“回去就寫,誰不寫的是王八羔子。”
齊寶瓶是個直腸子,也是個爆脾氣,就算如今是官太太了,可該罵人的時候一絲都不含糊。
範五並不覺得齊寶瓶如何粗魯,反倒覺得合胃口,和齊寶瓶這樣的人打交道省心,起碼比和許氏說話舒坦多了,也跟著笑道:“回去就寫,立刻寫。”
這廂雲瑤和燕娘坐在一起說話,說起興建義學的事情,燕娘笑道:“你和安郡王妃都起不來床,可苦了我們了,我們這些人吹著冷風四處聯絡,總算是在肅州建了幾座義學,如今先生也請來了,有好些孩子也入了學,難得的得了許多感激之言。”
“這便好。”雲瑤如今還挺擔心這事呢,聽燕娘說這事成了,她也放了心:“我就怕我和八妹如今出不得門這事再耽誤了,要知道孩子們一日大過一日,今年義學建了說不得有些孩子能入學,等明年開春,指不定就不能上學了。”
燕娘自然也明白這個理兒,笑著稱了聲是。
雲瑤又問起她茶園的事:“你今年來的晚了,時間沒趕上,也沒來得及種茶樹,明年開春想來就能種些茶樹,只我想著肅州的水土和江南可不一樣,這茶樹能不能種活?”
說別的事情燕娘或者沒把握,說起花木之事來,可沒有人能及得上她的,燕娘笑道:“怎麼沒把握,我那茶園選的地方水土就很好,再者,我又是個甩伺弄這些花木的,種的多了我沒本事伺侯,少種些肯定能成,明年春天我先少種些試試,若是成,再大面積種植。”
雲瑤想到同樣對於花木很有幾分靈性的齊金枝感慨了一聲:“可惜大姐沒在,不然你倆倒是能說到一處去,我們家大姐同樣愛弄這些花花草草的,早先在家的時候,那幾百畝的花田都是大姐伺弄的,裡頭的花長的極好,早先家裡就靠著那些花才供相公讀書上學。”
想到早先在齊家莊的生活,雲瑤倒是挺想念的,不由嘆道:“只如今那裡成了北梁的國土,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燕娘想到平白無故被割讓出去的燕州,也是一番感慨。
兩人對坐著嘆了一會兒氣,就看到範五和齊寶瓶說說笑笑的,登時也跟著笑了。
四人一起說了一會兒話,待中午的時候就在齊家吃過飯,雲瑤倒是叫廚房弄了一桌上好的席面來款待她們,吃飯的時候雲瑤還勸著範五和燕娘吃了些酒,燕娘也倒罷了,在教坊司那麼些年酒量早練出來了,不說吃上一兩碗,就是十碗八碗的也無甚關係,反倒是範五酒量不成,被幾個人按著灌了一通有了些醉意。
她臉上紅紅的,說話也有些不清楚,吃過午飯範五就想回去,雲瑤看她那樣子怕她醉的不省人事,死說活說留她在屋裡軟榻上歇了一會兒,等醒過酒勁才回去。
範五一直到半下午的時候才回去,她一走,齊寶瓶和燕娘也跟著告辭。
雲瑤將三人送到屋門口就留步了,在屋裡看著三個人出了院子才歪在床上歇著。
她眯了一會兒,就叫芍藥將帳本子拿來,眼瞧著馬上就要到年根底下了,這一年裡頭齊家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做到心中有數,一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