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冷漠,何等的自私自利。
於麒心寒之後就開始心生怨恨,覺得就為了這麼一個自私之極的婦道人家,他竟然會把好生的官職給弄丟,要真說出去,不定叫人笑話成什麼樣子呢。
“你把那些珠寶首飾好生拾掇出來,別再戴著招搖了,還有先前那些商人送的銀子之類的都給我尋出來,我得好生收著。”於麒看許氏還沒回神的樣子,心寒的同時也更加不放心許氏,就開始跟許氏討銀子。
“首飾?”許氏這一回倒是回神了,不過醒過神來頭一句話就是:“首飾還有些,就是銀子沒剩多少了,前兒我娘來,我給我娘了。”
於麒一聽好懸沒吐血:“給你娘了?”
許氏點了點頭,於麒又問:“我記得前幾天娘還說家裡開銷大,說錢不夠了,我囑咐過你一句叫你給娘送些銀子,你送了沒有?”
許氏搖了搖頭:“沒,我還沒送呢,我娘過來說家裡揭不開鍋了,我弟弟要上學沒銀子,還要做幾身好衣裳也沒錢,我,我就給我娘了。”
大約是覺得她做事到底不合情理,許氏還是有幾分心虛的。
於麒聽了這話越發的氣憤,帶著怒意朝許氏一伸手:“剩下的銀子呢,拿來。”
“哦。”許氏不敢不應,回頭拿了一包碎銀子給於麒,於麒看了一眼,這一回是真氣樂了:“就這麼點了?我記得原先可有幾百兩銀子呢。”
許氏吱吱唔唔道:“我,我做了兩身衣裳,剩下多數給我娘了。”
於麒這臉當時就拉了下來,把碎銀子一收甩了袖子就往伍氏房中去了。
許氏根本沒把他當一回事,見於麒走了,轉過身回臥室從床頭上取出一小包銀子思量著藏在哪裡。
肅州陽城
齊靖休息了多半日之後就開始和於龍又忙活起來。
戰死的將士要安葬,家裡要發撫卹金,城中被砸死的百姓家中也要安撫,有些宅子和鋪子被砸損了還要修護。
總歸一連忙了好些日子才把整個陽城安撫住。
除此之外,齊靖還熟悉了陽城的城防街道,對於這裡的民風民俗也有了一些瞭解。
這麼忙忙碌碌間,不知不覺得,春天的氣息越發的濃郁,沒幾日柳綠桃紅,叫整個陽城似是籠了一層輕煙一般,遠遠的看過去,真是漂亮的不得了。
府衙後宅中,後院的迎春一叢叢開的正好,白玉蘭和紫玉蘭也都漸次開放,便是桃花也染上粉色,如此綠的、黃的、白的、粉的、紫的、深紅色的,各種的顏色層層進染,將整個花園裝點的就像一匹手巧的婦人織出來的錦緞一般。
雲瑤坐在鋪了厚墊子的搖椅上沉沉睡去,綠柳枝條隨風搖曳,給她遮住正烈的陽光。
牡丹和芍藥端了新做好的各色果子糕點放在雲瑤身旁的小几上,又將熬好的胭脂粥蓋好蓋子,以防雲瑤醒了的時候涼掉。
只是,她們這一番動作再小心,也將雲瑤吵醒了。
雲瑤睜開眼睛看到芍藥笑了笑:“什麼時辰了?”
芍藥笑了笑:“快午時了,這不,剛從廚房拿了些吃的,您好歹吃一點。”
雲瑤看了看盤子裡裝的糕點忍不住皺眉:“又是這些甜東西,膩膩的有什麼意思。”
牡丹笑著捧起來個小碟子,將裡頭醃製的各色果乾放到雲瑤跟前:“您不愛吃那個,這個總愛吃的吧,尤其是醃梅子,酸酸甜甜的極開胃。”
雲瑤看了一眼,伸手拈了一顆放到嘴裡嚐了嚐,吃了一顆梅子之後大約覺得還能生受,就又吃了一顆。
芍藥趁機捧過那碗胭脂米粥:“您再嚐嚐這個。”
雲瑤果然吃了幾口,雖吃的不多,但也足夠兩個丫頭高興了。
芍藥笑道:“謝天謝地,今兒總算是能吃些東西了。”
牡丹道:“奴多叫人準備一些梅子,另外再多弄些果子乾,您想吃哪樣咱們就準備哪樣,總歸不能餓著小主子。”
雲瑤摸摸平坦的腹部笑了笑:“你叫人打聽一下,這城裡哪裡有賣那冰庫裡存著的鮮果子的,買回來洗乾淨切好烤製成果乾,想來那個我是能吃一些的,若是能弄些新鮮的瓜啊菜的就更好了。”
“說起鮮菜來,這個倒還真有。”牡丹一邊服侍雲瑤吃了幾樣果子乾,一邊笑著說道:“剛才老爺叫人送了一筐鮮菜,正放在廚房裡收拾著呢,您要想吃,奴這就去催催。”
雲瑤已經吃飽了,也沒有什麼再想吃東西的**,就趕緊阻止牡丹:“倒不必了,我這會兒又不想吃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