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的手指,一邊思量要是攻城的話該用什麼樣的器械最簡便。
想了好一會兒,她覺得還是從上中下三路一起攻才最有保障。
上路便是天上,雲瑤想著她悄悄叫齊靖帶著的那幾個飛行器,這幾個飛行器有好長時間沒有飛過了,到底材料限制,等到了長安城外她得好生的修檢一下。
中路是城門,雲瑤打算到了城外做幾個簡單的撞門機去撞開城門。
至於下路便是地下,這就複雜一點了,得做幾臺鑽地機才成。做鑽地機的話在馬車內有些不方便,做撞門機更不合適,不過,她卻可以趁著有時間做幾樣這些器械的核心機關。
雲瑤拉開一個抽屜,裡頭放了她常用的工具以及各色的零件材料。
她先拿過手爐暖了手,接著拿過工具開始做起機關來。
這一路上雲瑤幾乎都是這麼過來的,除去吃飯和睡覺的時候,她多數都是在做各色的零件機關,走了不過兩三天時間,雲瑤的臉色就有些不好,只是她想著長安城如今危在旦夕,也咬牙撐著不敢跟誰說辛苦。
長安,紫宸宮
承平帝臉色蒼白的坐在宮殿中寬大的椅子上,他整個人都顯老許多,眼中也滿是不甘和恐懼。
“不好了,不好了。”魏牟匆匆跑過來,一臉驚慌的跪下:“陛下,大事不好了,北梁人,北梁打進城裡來了。”
“什麼?”承平帝驚的從椅子上滾落下來:“你,你再說一句,北梁如何了?”
“打進來了。”魏牟大聲說了一句,起身去扶承平帝:“陛下,奴才帶您趕緊走吧,不然……”
“走,跑去哪?”承平帝臉色蒼白,原本英俊的一張臉都因恐懼而扭曲了:“這會兒能去哪兒?長安叫北梁包圍了,四周都是北梁人,那些人,那些人可是會殺人的,朕能去哪?能去哪?”
他又是驚又是恐,滿心都是焦鬱,急的在屋裡團團轉。
片刻之後,承平帝指著外頭道:“趕緊,趕緊叫宮裡這些個侍衛太監都去守皇城的門,千萬別叫人打進皇宮裡來。”
“是。”魏牟領旨,跑出去才要叫人守好宮門,就聽到外頭喊殺聲震天。
魏牟又匆匆退了回去,看了承平帝一眼:“陛下,恐怕,已經晚了。”
承平帝也知大事已定,頹然坐倒在椅子上。
他才坐下,就聽到外頭傳來一陣陣哭聲,緊接著,前兩年才封的皇后趙氏帶著好幾個穿的花枝招展的嬪妃一路哭喊著進了紫宸宮。
趙氏正是年輕貌美的時候,哭起來更是梨花帶雨好看的不行,要是往常承平帝肯定得好好安慰趙氏一番,但這會兒他只覺得煩,不由一拍桌子大吼一聲:“哭什麼哭?”
趙氏抽噎著擦淚,那幾個嬪妃卻大哭出聲:“陛下,陛下,我們該怎麼辦?陛下救命啊。”
“救命?”承平帝冷笑一聲:“朕還想要叫人救命呢?可誰能救朕?”
看到一張張花容失色的嬌顏,承平帝滿心的悽慘,擺了擺手道:“要是北梁人真攻進來,朕想辦法保你們平安,要是不成,你們為保清白,還是自決的好。”
這話一出口,登時嚇的好幾個嬪妃坐倒在地上,倒是趙氏還冷靜點,她鄭重點頭:“陛下,臣妾明白,陛下但請放心,臣妾決不辱沒陛下。”
“陛下。”一個小太監匆匆跑進來:“北梁人攻進來了,馬上,馬上就要攻進紫宸宮了。”
這會兒承平帝也知再懼怕也沒用了,為了帝王的尊嚴,他反倒顯的平靜許多,他起身問小太監:“到底怎麼回事,長安城固苦金湯,如何才幾日功夫就城破了?”
小太監低頭:“聽說,聽說是丁相家的下人帶著丁相的手令開了城門。”
“丁相?”承平帝先是一驚,隨後咬牙:“竟然是他,竟然是他,好一個丁相,枉朕如此信重於他,該死。”
承平帝正滿身怒火無處發散之時,便聽得一陣紛亂的腳步聲,緊接著,就見身著紫衣的丁相引著北梁皇帝鮮于夜還有一眾的北梁將士進了紫宸宮。
趙氏往後縮了縮,幾個嬪妃也都躲到趙氏身後不敢言語。
承平帝上前一步,站在大殿正中看了鮮于夜一眼,又看向丁相,他滿臉都是憤慨還有嘲諷之色:“丁相,丁致忠,好一個致忠,朕實在沒有想到在長安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竟然是你叛敵賣國給北梁大開城門,枉朕這麼多年信重於你,你卻是這樣報答朕的……”
丁相聽承平帝這樣嘲諷他並沒有半點怒火,嘴角上勾,冷笑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