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的好。”
雲琅聽到這裡滿心冷笑,直說趙五和周宏文腦子不清楚,為人也太迂了些,放著好好的清貴翰林不做,不在長安享福,苦讀了那麼多年聖賢書好容易考中了卻淨想著這些有的沒的,簡直就是個傻子。
他這麼想著,臉上也稍微帶出來了點。
只是趙五和周宏文都有心事,並沒有看出雲琅對他們倆的鄙視。
又走了一小段路,雲琅笑道:“人各有志,既然你們想要外放,我也不強求,看起來,今年也就我一個孤鬼進翰林院了。”
說完這話,雲琅微一抱拳:“時候不早了,怕家人等侯,我先去了,二位兄長也早些回去吧。”
“賢弟自去。”周宏文和趙五也都還了禮,三人分開各自回家。
周宏文和趙五是回家了,然雲琅卻沒有回去,他走到半路上的時候,一個年級很輕,長的極為俊秀的小太監攔了他,只說貴人有請。
這小太監雲琅倒是認得,是承平帝打劉瑞走後新提拔上來的心腹,名叫耿忠的,這耿忠因長的好,在承平帝跟前很是得臉。
雲琅對耿忠笑了笑,小聲問:“貴人怎麼出來了?”
耿忠沉著臉小聲道:“貴人心情不好,才剛剛謝家那個老太太進宮和貴人吵了一架,貴人也不能和一個老婆子計較,只能氣著自個兒,還請雲公子勸勸貴人,可千萬彆氣壞了身子。”
雲琅一聽這話心裡明白了,他倒也聽說過謝家老將軍的墳被扒的事情,這麼稍微一想,就知道謝老太太進宮怕就是為著老將軍的事而來的,謝家老太太性子倔,脾氣又最是耿直的,說不定和承平帝吵的怎麼厲害呢。
這麼想著,雲琅臉上帶著微笑上了酒樓,在一個包間裡見著承平帝。
他過去施了禮,承平帝指指一旁的座位笑道:“坐吧。”
雲琅謝過,隨後恭敬的坐好,承平帝叫過小二來讓雲琅點菜,雲琅想著承平帝早先愛吃甜的,只是如今年歲到底大了些,牙口就有些不好,便不怎麼愛吃甜的了,還因早先吃甜的壞了牙齒,如今那些硬的脆的都不能吃,就點了些個或香或威的菜,每一樣菜都是那種軟爛的,最後又點了一份帶些甜味的湯。
承平帝見雲琅點的這菜極合心意,笑容也就更加明顯:“剛才朕坐在這裡聽了好一會兒,外頭都在議論今年的新科狀元貌比潘安,長的極好,自大周建國以來,還從來沒見過長的這麼俊俏的狀元郎呢。”
“您過獎了。”雲琅趕緊客氣了幾句又道:“臣的容貌不及陛下一二,若是陛下年輕的時候,臣都不敢站在陛下身邊呢。”
這一句話哄的承平帝笑了幾聲,他敲敲桌子笑道:“說起來,朕今年點一甲名字的時候倒還真沒什麼主意,你們三個才學上都差不了多少,寫的策論也極合乎朕的心意,朕也不知道要點誰,實在沒辦法便看長相了,你長的最為俊俏,就點你為狀元,周宏文比你差上那麼一些,就點為榜眼,趙五雖好,可比起你們兩個來也有些不及,就叫他做了探花郎。”
承平帝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是挺高興的,他在乎長相,就以為天底下誰都在乎一樣。
可他根本不知道雲琅聽了他這話心裡多憋屈。
雲琅這人吧,其實挺清高的,也挺自大的,他做了狀元之後自認為才學天下第一,想著就算是齊靖怕都不及他一二。
可誰知道沒過多少時候承平帝就過來潑冷水,直言了當的告訴他他是因為長的好看才做狀元的,要是長的醜,怕是根本當不了狀元。
想到齊靖長的那個樣子,醜的叫人看了心裡都不舒坦,卻還是能夠得中狀元,這麼一比較,不得不承認齊靖比他更有才學,這心裡啊,還真是有點受不住的。
“多謝陛下了。”心裡雖然不好受,可雲琅不敢在承平帝跟前表現出一丁點來,忍著委屈起身謝過承平帝。
承平帝還挺高興的,擺擺手道:“謝什麼,朕也樂意朝臣都長的好,早先點中齊靖的時候,朕就有點不樂意,可也沒辦法,誰叫齊靖連中五元,才名遍天下,朕要是不點他為狀元實在是交待不過去,這才不情不願的點中他,可你不一樣,你長的好啊,比你那個姐夫強多了,朕就挺不明白的,都是親戚,怎麼差距這麼大呢?”
雲琅本來就挺不好受的,承平帝這些話無疑又在他心上插了一刀,他也想著,是啊,都是親戚,怎麼就差距這麼大呢?為什麼自己當狀元就是憑顏值,偏生齊靖就是憑實力,這真的很不公平啊。
承平帝越說越高興,雲琅見了,心裡就更加不好受,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