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鬧。”韓昕瞬間拉下臉來:“你一個婦道人家……”
齊寶盒把臉一板:“婦道人家怎麼了?婦道人家就不能行軍打仗了?你也不瞧瞧我這身板,這把子力氣,就敢這麼說,怎麼滴,是想和我練練嗎?”
韓昕臉上立馬通紅一片,有幾分尷尬,乾笑兩聲:“我不過說笑兩句,既然你不放心就跟著去吧。”
雲瑤看看齊靖,又看看齊寶盒:“我也想跟著去,我總覺得這次的事情極為嚴重,不去瞧瞧總歸不放心。”
“你……”齊靖很是為難:“你身子怎麼受得住?我看你還是在肅州的好,你留在家裡守著爹孃,只等我們的好訊息吧。”
雲瑤使勁搖頭:“與其叫我心下不安,還不如叫我跟著去呢,再者,我也不是不知道我的本事,早先西狄攻城之時,那些守城的東西都是我弄出來的,我即能弄出守城的機關,攻城的機關也難不住我,我跟著去,萬一北梁人進了長安城,我也能給你們出份力,不管怎麼來說,早一日將北梁軍趕走,便能少些百姓受害,為長安百萬民眾計,又豈能惜乎自身?”
雲瑤這話說的入情入理,說的齊靖都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過了好一會兒還是滿臉為難道:“只是你的身子受不得寒,天寒地凍的又加緊趕路,半路上你病了都沒人管。”
齊寶盒看了齊靖一眼,過去拉拉雲瑤的手替她說話:“四哥,你就答應了吧,有我在呢,我能照顧四嫂,等走的時候叫孟大夫多給四嫂帶些藥丸子,萬一身上不舒服能吃些,再者,肅州離長安也不遠,急行軍的話不過幾日功夫,想來四嫂也能受得住的。”
齊寶盒這完全就是以自已的身體來推測雲瑤的身體,她哪裡知道雲瑤的身體已經因為上次受寒和透支精神力的關係而爛到了一定程度,根本受不住一絲的風寒。
齊靖還是為難,並不想同意。
雲瑤笑了笑:“相公放心,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我要跟你們急行軍又怎麼會沒有準備,早先我就做了一輛能安置暖爐的車子,這車子只用一匹馬拉就成,而且馬拉車的時候車子根本就不會捱到地面,走起來一點都不顛簸,我也不會受多少罪,完全能撐得住。”
雲瑤把話說到這個地步,齊靖還能說什麼,他只是拿眼瞅著韓昕,希望韓昕說上兩句話。
但是韓昕這麼些年過去了,又如何不知道雲瑤化腐朽為神奇的本事,又怎麼會不願意雲瑤跟著去長安呢。
韓昕拍著桌子笑了:“四嫂願意跟著去是再好不過了,有四嫂在,這次又多幾分勝算,我歡迎都來不及呢。”
一聽這話,雲瑤就得意洋洋的看向齊靖,齊靖苦笑搖頭:“罷,既然你們都同意,我還能說什麼,不過,回去我定要看看你做的那車子,再多往裡頭放些厚毛毯和早先打下的熊皮,總不能叫你凍著。”
雲瑤笑著應了一聲,又和韓昕說到萬一城破又該如何攻城,該怎麼救護長安百姓之類的。
談了半天,雲瑤和齊靖也沒什麼可說的了,便急忙起身告辭,齊靖將雲瑤送回家就又去衙門裡忙活。
反倒是齊寶盒在雲瑤走的時候若有所思,等雲瑤走後,齊寶盒便對韓昕道:“長安被圍予別人來說或者不是什麼好事,但對於王爺來說,卻是難得的好事,或者,王爺正位的時候到了。”
“此話何解?”韓昕到現在一心只想解長安之困,根本沒有多想別的。
齊寶盒沉下心來給他解釋:“要真像四嫂說的,或者這會兒長安已經被攻破,王爺想想,北梁那些個強盜進入長安最先去的是什麼地方?”
“皇宮。”韓昕一驚不由吐出兩個字來。
齊寶盒點頭:“是極,必先去的就是皇宮和各個王府,到時候,父皇和皇兄皇姐們都被北梁人拿住,一國之君顏面何存,如此,他們已絕了做為君主的尊嚴,再者,長安必然遭受重大的災難,百姓肯定怨恨長安城裡這些個龍子鳳孫們,他們也絕了民心,天時、地利、人和盡失,就算是長安之困解了,這些人又有何臉面繼續做威做福。”
一番話說的韓昕沉默下來,他雖沉默,然心中一片火熱,即然也是龍子鳳孫,韓昕雖然不受待見,可私心底下也難免有稱王稱霸的念頭,如今機會就在眼前,他又安能不動心。
齊寶盒說到這裡停了一下繼續道:“北梁抓到大周皇家人又如何肯放,王爺帶兵到了長安,若真能勝過北梁,說不得北梁君臣要帶許多大周的皇室以及重臣跑路,要真是那樣,大周沒了君王,而王爺這個父皇唯一留在大周的血脈會如何也不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