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聲對孟大夫道:“如此,我交待廚娘做幾樣拿手的素菜。”
孟大夫嘴角微微翹了翹,看向雲瑤的時候眼中多了幾分善意,她起身,幾步過去抓住雲瑤的手腕號起脈來,過了許久,孟大夫一邊點頭一邊道:“我還以為多為難的事,不過就是雙胎罷了,你身子雖說弱了些,可也沒有弱到連雙胎都生不出來的地步,倒弄的風風火火的怪嚇人的,你且放心,有我在,只要你聽我的話,保管叫你母子均安。”
雲瑤聽了抿嘴一笑:“我也說沒事的,可我家相公偏生不聽,整日自己嚇自己,沒幾天的功夫生生瘦了一圈,幸好你來了,能叫他安安心,若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燕娘白了雲瑤一眼:“我看齊狀元對你可謂盡心盡力,你有這樣好的相公就該偷著笑了,怎麼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還跟我們抱怨呢。”
“我也不過白說這麼幾句你就護上了,怎麼的,齊靖他給你什麼好處了,叫你這般向著他?”雲瑤眼波橫過去,嬌豔中帶著幾分調笑之意,燕娘也不知道怎的,見她這表情就放鬆下來,竟是什麼話都敢說了:“齊狀元真君子也,我平素最佩服這等人物,自然會向著齊狀元一些的。”
“如此,很好。”雲瑤勾唇朝著燕娘直笑:“你早先可是將身家性命都放到我這裡了,我原還說你心裡有我,想對你好些,還想著將你那些好物件取來還給你,即然你如今向著他,可莫怪我不留情面了,那些珍品首飾珠寶我可全留了,一絲都不給你。”
燕娘一聽這話立時急的跺腳:“你怎麼能這樣,真不講理。”
雲瑤眉毛輕挑:“我就是不講理怎麼的,反正我是孕婦我最大,你又敢將我怎樣。”
燕娘做出越發急切的樣子,逗的雲瑤直樂呵,想要再說幾句逗逗燕娘,卻沒想著孟大夫伸手將燕娘拎起來推到一旁坐下,隨後上下打量雲瑤:“你即是請了我來,我自認也會盡心盡力幫你調理身子,生產的時候也會幫你接生,不過,我在你家中住這麼長時間,其間也要費不少心力,這報酬總得談妥吧。”
“您說。”雲瑤伸手,做出一副悉聽尊便的樣子。
孟大夫沉吟:“我也不多要,便是燕娘放在你那的東西便成了。”
雲瑤一笑,叫牡丹過來去床頭那個大櫃子裡將燕娘存放的物件取來。
片刻功夫,牡丹抱過一個紅漆匣子來遞給雲瑤,雲瑤又遞給燕娘:“我可一直幫你存著呢,如今封條什麼的都還在,你自己瞧瞧吧。”
燕娘笑笑接了過來就放在一旁,看都沒看:“我即是給了你,就是信得過你。”
隨後,燕娘從隨身帶著的荷包裡取出一疊銀票:“原我說送你些首飾之類的做謝禮,後來才知你手巧的緊,做的首飾比我那些不知道強多少倍,我也就不獻醜了,只我別的也沒長物可以感謝你,唯有此銅臭之物聊表謝意,萬請收下。”
雲瑤大氣的接過銀票數都沒數就收了。
孟大夫看雲瑤和燕娘相處的姿態,再看她的言談舉止,觀察了許久之後總算是露出來到齊家後的第一個笑容。
“表姐,你笑什麼?”燕娘看到十分不解,遂問了一聲。
孟大夫一笑,姿態嫻雅又溫和:“我高興啊,自然要笑,我觀齊大人並非貪官,齊夫人也是明理和善的人,肅州有齊大人和齊夫人在,想來以後百姓日子也錯不了的,我正愁沒有個真正落腳的地方,如今瞧著肅州父母官好,便想留在肅州過些清靜日子。”
“這敢情好。”燕娘了聽樂壞了:“我也正愁無人做伴呢,即是表姐要留下來,那就與我做伴吧,正好我託齊夫人買了宅子,反正一個人住也空曠,有表姐在,我也有個說話的人。”
孟大夫應下,燕娘越發的高興,整個人就跟小孩子一樣,幾乎要手舞足蹈了。
又過一時,芍藥來報說是飯菜做好了,問雲瑤往哪裡擺飯,雲瑤就叫在小花廳中擺上一桌就是了。
三人移步小花廳,一邊走,雲瑤一邊問孟大夫:“我瞧您雖清高些,然並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而且說話行事自有規矩,想來也是出身大家,禮儀體統是錯不得的,怎麼以前竟然傳出您刻薄古怪的傳言來?”
說起這話,孟大夫還沒說什麼,燕娘倒是急了。
她急急的替孟大夫辯解:“我表姐是再好不過的人了,心善也和氣,早先對我們姐妹都是好的,只是……後頭我家破人亡,孟家情形也不怎麼好,我姨丈被奸人所害,姨母一氣之下也早早故去,旁的親人也都……只留下表姐一個人,所幸表姐習得一手好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