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人家范家大老爺如今可是吏部侍郎,專管著官員調派考評之事,誰敢得罪范家人?
原范家送親的看於家這樣客客氣氣的,上上下下也都知禮,也覺得有些心氣兒順暢了,說實在話,這門親事除了範老太太以及範二太太外,范家多數人都是不願意的。
無它,於家的門檻太低了,有些配不上范家,而且於麒還是有正妻的,範五姑娘進門雖說做平妻,可到底也遭人詬病,叫范家臉面上無光。
可惜範老太太素來強勢,在家裡很能做主,她發了話,誰都不敢如何。
可就算應下,范家人到底心裡憋屈,直到如今,心裡方好受些,可惜的是,范家人還沒好受多久,前頭席上就鬧開了。
原來竟是許家太太跑了來折騰,一邊替許氏抱不平,一邊大罵范家人。
范家也不甘示弱,自然要回罵回去的,許家人丁單薄,范家可是大門大戶,沒多大會兒功夫許太太就受不住了,給范家罵個狗血淋頭,她也沒辦法,只好撒潑耍賴的坐在地上連打滾帶哭,弄的好好一場婚宴成了笑話。
范家人見此臉都綠了,直罵許家不識好歹,又跟於三老爺鬧了一場,在於三老爺保證會好生教訓許氏並且善待範五姑娘之後范家人才消停了。
饒是如此,到底傳出許多笑話去,叫幾家人都面上無光。
於麒如今本就不喜歡許家人的作派,見許太太這麼鬧騰,心裡就更煩上許氏了,到了晚間入了洞房,範五姑娘換了常服跟於麒商量:“大爺,我要不要去見過姐姐,說到底,她比我先進門,該有的尊重總得有吧?”
於麒想到許家鬧出來的那些事,沒好氣道:“見什麼見?你是什麼身份,范家姑娘,她又是什麼身份,不過是個破落戶罷了,她哪來的臉面叫你拜見她,不只今日,往後你都甭理她,她要在你跟前拿款,你只管告訴我就是了。”
範五姑娘一聽笑了,點頭道:“我聽大爺的。”
於麒心裡痛快了,在燈下看範五姑娘嬌美容顏,看的心裡直癢,伸手就要去抱範五姑娘,哪知道範五姑娘卻躲了開。
範五姑娘眼波流轉,輕笑淺語:“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帶了一身酒氣這是要燻誰,還不趕緊去洗漱好了再來。”
“是極,是極。”美人嬌柔軟語,於麒哪敢不聽,趕緊答應一聲去後頭洗漱。
一時洗涮乾淨,於麒過來,兩個人便相擁了到床上好一番顛龍倒鳳,一番**過後,兩個人都挺疲累的,範五姑娘披散著長髮窩在於麒身上一動都不動,喘了好半天氣才能說話。
“大爺。”她輕輕叫了一聲。
“嗯。”於麒也輕聲答應著。
“您有什麼打算,總歸不能做一輩子看園子的官吧。”範五姑娘小聲詢問。
於麒一聽這話上了心:“我能有什麼打算,陛下金口玉言說出來的,我不當一輩子守園子的又待如何。”
範五姑娘橫了於麒一眼:“您怎麼這麼沒有上進心,陛下說的話就不能改了?陛下也是一時性起說出那等話來,或者如今早拋到腦後去了,照我說,你合該好生打算打算。”
於麒越發的上心,摟了範五姑娘問:“好娘子,你替我合計合計。”
範五姑娘輕笑著抬起身來,和於麒臉對著臉說話:“我都替你想好了,陛下惱了你,這長安城咱們是不能呆的,呆在這裡只能叫陛下長長久久記的你的不是,倒不如外放出去。”
“是極,是極。”於麒一聽覺得很有道理,他如今也有外放的打算:“可是,陛下能叫我外放麼?”
“怎麼就不能了,事在人為,沒試過如何知道成不成?”範五姑娘捶了於麒一拳,於麒呵呵笑著受了,聽範五姑娘道:“陛下素來最喜歡精巧之物,這不是叫地方上進貢奇石麼,想來如今很是喜歡的,我早先也極愛那些個,早些年曾跟父親到過江南,在那裡弄了好些雨花石,有那花紋很精緻的,如今我挑了些與你,你想法子獻給陛下,要是陛下高興,再談外放的事情。”
“好娘子,好人兒。”於麒聽的高興,嘴上更是甜言蜜語不要錢似的往外甩:“還是你對我最好,旁的人再沒這般替我打算的。”
範五姑娘又白一眼:“我不替你打算又替哪個打算?”
於麒呵呵傻笑,範五姑娘拍了拍他:“我想著,二弟和你兄弟情意是有的,只是早些時候叫姐姐給搞的有了怨氣,如今二弟人在肅州,依著二弟的本事,必能有一番作為,不如,不如你也去肅州吧,一來和二弟緩和一下關係,二來,到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