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珊見了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你這死丫頭,怎麼淨是不開竅,沒聽老爺說要將我扶正麼,再過幾****就是正經的大房太太了,六姨娘和七姨娘那兩個小賤蹄子總有時間收拾。”
“太太說的是。”蟬兒一點撥就明白過來,趕緊笑著上前巴結雲珊:“早先奴婢可是叫六姨娘和七姨娘身邊的人欺負慘了,如今太太翻了身,奴婢也能跟著得勢,往後啊,奴婢也將早先受的窩囊氣還回來。”
“只管做去。”這些年蟬兒對她還算是盡心盡力,只要不過份的,雲珊也樂意由著她,叫這丫頭出出惡氣。
“是。”蟬兒笑著應了一聲;“奴婢到了廚房,要是她們不給做,奴婢就帶人將廚房砸了,到時候看六姨娘和七姨娘如何交待。”
說完話,蟬兒就興匆匆的往外走。
雲珊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又叫過蟬兒:“且等等。”
隨後,雲珊並沒有叫蟬兒去廚房,而是叫她先叫管家來,大約方升也交待了管家,雲珊這裡一叫,管家就來了,雲珊藉口屋裡伺侯的人少,又挑了幾個下人,其中就有幾個粗壯有力的粗使婆子,人挑好了,雲珊叫了兩個粗使婆子跟著蟬兒一起去了廚房。
蟬兒一進廚房並不像早先那樣縮頭縮腦的,而是插著腰指使上了:“我們太太要吃做的剛剛好不老不嫩的肉沫蛋羹,再拿一罐肅州果子,弄幾個烏皮蛋,炒上幾個青菜,熬一碗胭脂米粥。”
蟬兒話才說完,正熬湯的一個廚娘擺了擺手:“哪裡來的回哪兒去,咱們府裡的飯食都是有定例的,想要額外加菜拿銀子來,沒銀子還想指使我們加菜,沒有這樣的規矩,不說沒銀子,就是拿了銀子來,今兒還不一定等不等得到呢。”
另一個廚娘也冷笑連連:“可不是麼,這五姨太得多大臉叫人跑來鬧騰,還說吃什麼蛋羹,要喝胭脂米粥,也不瞧瞧如今的雞蛋多少錢一個?那胭脂米是她一個姨太太能用得起的?大大咧咧的來要,我呸,沒有,說破天都沒有。”
這個廚娘是六姨太的心腹,一向唯六姨太馬首是瞻,根本不買雲珊的臉面。
蟬兒也知道這些,她今就是來鬧事的,很希望有人跳出來,跳出來的人越多,她越有勁頭鬧騰。
看著這幾個廚娘你一言我一語的就是不給雲珊弄吃食,蟬兒一下子冷了臉:“反了天了,我們太太怎麼說也是你們的主子,想吃幾樣菜都沒有,還真是……”
一行說,蟬兒自顧自的在廚房裡翻騰,一掀窩蓋就看到蒸的嫩生生的蛋羹,大巴掌就甩上廚娘的臉:“不是說沒雞蛋麼,這是什麼,你剛才說的那是話還是放的屁。”
“你,你打我?”廚娘也氣壞了,一把推開蟬兒插著腰就罵:“真當自己是哪個名牌上的人了,不過是個姨太太,真當自己是正經太太了,還要這要那的,呸,憑你也要得起。”
“兩位媽媽,給我使勁砸。”蟬兒被推出火氣,立時就帶著兩個粗使婆子開始在廚房裡砸東西,才殺好的雞就這麼扔了出去,活蹦亂跳的魚也直接潑到門外,青菜更是扯的滿屋子都是,不大一會兒功夫,菜筐子,各種的碗碟,勺子,刀子扔的滿地都是。
幾個廚娘見此趕緊去攔,可又哪裡攔得過那粗腰大膀的粗使婆子,不只沒攔住還被打的受了傷。
等到蟬兒砸痛快了帶著兩個婆子大搖大擺的走後,再看廚房,簡直就像是遭了難的。
幾個廚娘欲苦無淚,趕緊叫人去報給六姨太知道。
且不說六姨太如何和雲珊較勁,方升又如何袒護雲珊,雲珊又怎麼扶正,怎麼把持住方家上下好生豁制方升,怎麼坑害六姨太七姨太出氣。
只說承平帝還有太子以及幾位皇子和文武大臣被北梁擄了去,一時快馬加鞭,北梁人從燕州過去到了雲州府,這一路上,承平帝可真是受了不少的苦。
他在大周是國君,是萬萬人之上的存在,可在北梁這裡卻什麼都不是。
頭一日北梁君臣只顧趕路沒有理會承平帝,到第二日,鮮于夜省過神來,暗惱韓昕那麼短的時間內破城,叫他們倉皇奔走,他不能返回頭來為難韓昕,就只能拿承平帝出氣。
因此,第二日午時吃過飯鮮于夜就叫人拉了承平帝以及太子過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硬叫人按著這兩人趴在地下給鮮于夜做上馬石,還給承平帝換了僕役的衣裳,叫他給鮮于夜牽馬墜蹬,供鮮于夜取樂。
承平帝心中屈辱,可又捨不得就死,只能忍著難堪被鮮于夜折騰,太子是有點受不住,被按著的時候脹紅了臉,只是,太子性子軟弱,怎麼都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