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巧成拙,賠了夫人又折兵啊,剛才,承恩公可是親自來了,不只人來了,還帶了好些禮品上門,見著你爹就叫老丈人,你說說,這算怎麼回事。”
安公子聽的腦門一陣疼,身上一軟,跌坐在椅子上:“爹他真是……為了貞娘姐姐,連,連這個家都不顧了麼?”
這一刻,安公子對安老實那是真正失望透頂。
安太太摟了他:“我的兒,便是你娘這樣的婦道人家也知道,如今這天下可是陛下的天下,太上皇老了殘了,已然無用,而且,陛下和太上皇雖是父子,然卻有著殺母殺姐的仇恨,陛下仁義,並不曾苛待太上皇,然父子情份那是一絲俱無,太上皇在朝上也一絲話都說不上來,這太上皇做了無理取鬧的事,陛下不能弒父,只能生幹氣,可跟著太上皇胡鬧的這些人怕是要倒黴的。”
說到此處,安太太眼中擔憂更甚:“你瞅瞅,太上皇親自下了旨的事都能翻過來,他還有什麼威信可言,你爹偏想不透這個,竟想為著貞娘一條道走到黑,他這麼著,早晚有一日非得倒黴不可。”
安太太將頭擱在安公子的肩膀上,一行說,一行想到這些年過的辛酸日子,不由掉下淚來:“娘這半輩子過來了,怎麼著都成,可我兒,我兒不能被好個小賤人給牽累到了啊。”
這話說的安公子心裡也不是個滋味,他自小就跟安太太親近,和安老實沒什麼情份,安老實一腔父愛都傾注到貞娘身上,對安公子也沒怎麼關注過,對於安公子來說,安老實不過是個代號罷了。
“娘。”安公子心裡酸酸的,扶住安太太站起來:“兒子聽孃的,您說怎麼著就怎麼著。”
“好。”安太太終是笑了:“娘這就去尋你爹,立馬就和他和離。”
安公子瞪圓了眼睛:“娘,您……爹恐怕不會同意,您有什麼辦法沒有?”
安太太一笑:“放心,為了貞娘,你爹一定會同意的。”
安公子知道安太太一向主意多,也就放了心,恭敬的送安太太出門。
安太太從安公子這裡出來,心裡可是美滋滋的,走路都帶著風聲,她等了這麼多年,受了這麼些年的窩囊氣,終於等著機會帶著兒子離開安老實了。
哼……
真當她稀罕安老實這人麼?她多百伶百俐的一個人,怎麼會看中安老實那個憨貨,若是安老實成親之後一心一意對她,說不定她會被感動,進而生出許多感情來,可是,這個老東西自打成親之後唸的就是他那個表妹,安太太自然更看不上他。
只是她那時候不過是個才成親的姑娘,也沒經過什麼大事,再加上安老實到底是個老實頭,也不敢怎麼著她,她也就把日子過了下去,本想著等她生了兒子,安老實心裡應該就有她和孩子了。
可沒想著她生了安家唯一的子嗣之後,安老實還是滿心是那個貞娘,這一點,叫安太太氣的咬碎銀牙。
她早就不想受這窩囊氣了,可也知道安老實不會和她和離,而且就算是和她和離了,也不會叫兒子跟她走的,安太太旁的不要,可兒子必然得帶走,想來想去沒有什麼好主意,便只能湊和著跟著安老實。
如今,她總算是等著了好時機,安太太這心裡啊,可真是感激承恩公,若不是承恩公這一鬧騰,她還想不出這等好辦法呢。
齊府
齊老牛哼著小曲回家,一進門就把隨從遣散,他自己卻是興匆匆的回屋。
進了屋門,齊老牛吆喝著:“孩子他娘,有沒有吃的,給我弄些好席面,我這真是餓壞了。”
齊顧氏簡直都要氣樂了,起身埋怨他:“這麼大冷的天,都這個點了,你怎麼才回來?怎麼著,沒吃東西?這是去哪兒撒野了?”
齊老牛呵呵一笑,坐下之後又催著齊顧氏給弄吃食。
齊顧氏沒辦法,趕緊叫人弄了些熱湯,又弄了好幾個肉包子並幾樣素菜端過來看著齊老牛吃。
等齊老牛吃完飯,齊顧氏又問了一遭。
齊老牛得意道:“還能去哪兒,自然是去安家了?那安老實能聯合太上皇偷了咱家的庚貼,還想給咱兒子裹亂,我自然不能饒了他,這不,我帶了東西上門,打定主意要娶他家姑娘,可不把他急的,我看啊,安老實都哭上了。”
撲哧一聲,齊顧氏都給逗樂了,樂過之後又橫了齊老牛一眼:“老不修,你還要臉不要臉。”
齊老牛喝著果子汁,手指在桌上輕敲著:“為著咱們兒子,不要臉面又如何。”
過了一會兒,齊老牛放下杯子,正色對齊顧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