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親不能結。”祁澤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想回家和伯父伯母說說清楚,不能叫他們把二姐嫁到這樣的人家,反正二姐年紀也不很大,再留幾年也成,這幾年,我好生幫二姐打聽那些好人家。”
雲瑤點頭讚了一聲:“你拿的主意是好的,要是你伯父伯母聽不進去,你就來尋我,我去勸他們。”
“謝嬸孃。”祁澤又站起來道了謝。
雲瑤笑著擺了擺手,叫祁澤坐下,後頭說道:“說起你二姐的婚事來,我原也沒多想,只是你今日說再幫她打聽好人家,我這裡倒有一個現成的人選,只是不知道你們家願不願意?”
“嬸孃說的必然是再好不過的。”祁澤感激一笑:“只是太好的人家,我也怕人家眼光高,看不上我們家破落。”
雲瑤也給逗樂了:“我還沒說呢,你就自顧自的貶低自家人,叫我說你什麼好呢。”
不等祁澤再說什麼,雲瑤就將心中的那個人選給講了出來:“我說的就是范家兒孫,我家六妹夫的嫂子範氏孃家庶弟,他這庶弟也是十五六歲的年紀,長的和範氏有幾分相像,性子也最是溫柔和善的,只是因著是庶子,從小在嫡母跟前長大,雖說嫡母性子不錯,也沒拿捏過他什麼,可到底還是養的有幾分太過忠厚了些,不過,我想著你家二姐性子潑辣又精明,和他倒是蠻相配的,這夫妻之間若是都強勢了,那勢必要整日爭吵不休,要是都太仁厚了,也撐不起門戶。”
祁澤不是那些不知世事的小孩子,他這些年見識了頗多事,也很有自己的主見,聽雲瑤這話深覺有禮。
他想著那位範五姑娘當年也是名動長安的人物,聽說長的極美,她的庶弟和她有幾分相像,應該長相上不差什麼。
至於說忠厚老實,這個倒也不錯,能叫自家二姐輕易拿捏住,起碼不會去害二姐。
另外,范家也算是名門貴族,家中底蘊深厚,和祁家也甚是相稱,再加上,範五那位嫡母確實是個和善的老太太,就算是二姐過去了,想來也不會太過刁難。
這各方面都想到了,祁澤覺得挺滿意,便對雲瑤道:“等我問過我伯父伯母的意見,再問過二姐的意思再來尋嬸孃吧,到時候,還勞嬸孃費心。”
雲瑤笑著應下,忽又道:“對了,倒是聽範氏提過一句,她父親過些日子怕要上書致仕了,到那時候,一家子恐怕要搬回長安,另外,她父親這些年老的極快,頗感覺心力有些不繼,想著等她兄弟娶妻之後就分家。”
點完這一句,雲瑤就沒再往下說什麼,不過祁澤卻聽懂了,他點頭笑道:“我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二姐的。”
隨後祁澤又說了些話,眼見天色不早才起身告辭。
雲瑤叫人送他回去,等把他送出門叮囑了好些話才回來。
她前腳回來,後腳就見齊顧氏喜氣洋洋的過來,口中直道剛才宮中來人傳了訊息,說是齊寶盒又有喜了,齊顧氏正打算進宮去瞧齊寶盒,問雲瑤去是不去。
雲瑤自然是要去的,她趕緊叫人從庫房裡尋了些好東西帶著去。
婆媳兩個坐車進宮,一徑急匆匆去了鳳鳴宮,見著齊寶盒自然好一番道賀,見齊寶盒面色紅潤,且眼中帶著喜色,這才大鬆一口氣。
雲瑤叫人把東西拿給齊寶盒,又拉著齊顧氏和齊寶盒說了好一會兒話,齊寶盒要留她們倆吃飯,雲瑤就藉口家中有事起身告辭。
齊顧氏雖說掂記齊寶盒,可她也不愛在宮中久留,便也跟著雲瑤走了。
這婆媳倆前腳走,後腳齊寶盒就變了臉色,她招手叫白姑姑過來,語氣極為狠厲的問:“那小賤人如何了?”
白姑姑低聲道:“奴已經叫人押了下去,娘娘,奴得勸娘娘一句,娘娘千萬別因這事大動肝火,那個小賤人如何處置,還得看陛下的意思。”
齊寶盒臉上陰晴不定,過了好一會兒才一擺手:“你放心,我不會輕易處置那小賤人的。”
白姑姑垂手站在一旁勸著:“娘娘莫氣,這事是免不了的,說到底,宮中多少綺年玉貌的小姑娘,這些小姑娘多少人盼著榮華富貴享用一生,多少人又緊盯著陛下呢,這事啊,防不勝防。”
“那也得防著。”齊寶盒咬牙切齒道:“他再怎麼是皇帝,那首先也是我的夫君,我跟著他火裡水裡的過來,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那時候,怎麼沒有小賤人想跟著他,當初多少人嫌他長的醜,嫌他不遭待見,嫌他連飯都吃不起,可我沒嫌棄過一星半點,這世上,再沒人比我對他現好的了,憑的什麼如今他登基為帝了,就得叫我把苦水往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