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躲過,並不受雲瑤的禮,後頭又抱拳回了一禮:“不敢,不敢,在下鄭家八郎,說起來跟貴府也有幾分交情,正好在下今日和友人相約去瓦舍遊玩,路過一處相撲場時見貴府大姑娘正要和人賭輸贏,早先夫人帶大姑娘來鄭家做客在下見過一面,倒也認得大姑娘,見她左右沒有家人跟隨,心下擔憂便送了回來,路上大姑娘掙扎幾回,在下無奈之下只好硬押著她回來,若有冒犯之處,還請夫人海涵。”
原來這小青年是鄭家八郎呢,這不就是崔家小娘子那個未婚夫麼,雲瑤倒是聽說過他,也知道鄭八郎是個極有才華的年輕人,在長安城年輕一輩之中十分出彩,如今見他說話行事十分有禮,也有幾分欣賞。
“您說這叫什麼話,原是該我們感謝您的。”雲瑤笑了笑虛手一引請鄭八郎坐下:“若還計較那些小事,我們成什麼了。”
齊顧氏這時候已經將妞妞摟在懷裡了,聽雲瑤和鄭八郎說話也笑道:“是啊,是啊,多虧了八郎將我家妞妞送回來,不然啊,我們還不定擔憂成什麼樣子呢。”
她這麼一說,雲瑤倒是想起先前派人去尋妞妞的事,立時又叫家人趕緊去將散出去的人手召回來,又叫丫頭給鄭八郎泡茶。
茶水才端上來,齊靖就匆匆趕了回來。
雲瑤和齊顧氏一見家裡爺們回來,便帶著妞妞去了裡屋,留齊靖和鄭八郎說話。
一進屋,雲瑤當下拽了妞妞死勁的給她屁股上來了幾巴掌,一邊打一邊罵:“你這臭丫頭膽肥了啊,你多大點的人就敢去那種地方,你是嫌你娘我擔心不夠還是怎麼的,以後你也甭胡鬧了,索性拿繩子勒死了我你樂意去哪就去哪,也省的我替你操心,我兩眼一閉什麼都不知道,也不必替你擔驚受怕的。”
妞妞咬著嘴唇忍痛不哭不鬧,只是拿眼直勾勾看著雲瑤,氣的雲瑤越發下死力氣打了她一回,妞妞眼中含著淚花,愣是沒哭出一聲來。
倒是齊顧氏看的心疼極了,趕緊把妞妞攔了摟在懷裡對雲瑤道:“行了,行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還想怎麼著,差不多就得了。”
隨後,齊顧氏又哄妞妞:“好孩子別哭啊,你娘也是太擔心了才會如此,你跟你娘好生道個歉,說以後不貪玩了,快點。”
雲瑤擔憂一回,又使勁打了妞妞一回,她本來身體就不好,這會兒更是累的幾乎癱在椅子上,額上冒出細碎的汗珠子,一張臉也憋的通紅。
妞妞看了雲瑤幾眼,又轉頭看向齊顧氏:“我憑什麼不出去,我往後還要出去,今兒我都和那個小胖子說好了,誰輸了誰是王八羔子……”
“你……”雲瑤是真快氣哭了,指著妞妞對齊顧氏道:“娘,您也看著了,這孩子越發的大膽,往後咱們必不能由著她性子來,怎麼著也得把她的性子給扭過來。”
說到這裡,雲瑤眼中還真掉下淚來,她拿著帕子擦了擦對妞妞罵道:“你還想再出去,行,你出去前拿刀子捅我兩刀子,我閉了眼蹬了腿就再不管你了,你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去。”
妞妞原先還犟著,見雲瑤真哭了也跟著著起急來,她邁著小短腿蹬蹬跑到雲瑤跟前,伸著小胖手給雲瑤擦淚:“娘,你別哭啊。”
雲瑤越發哭的不能自抑:“你這熊孩子,咱家多大的地方不夠你玩的?你想玩什麼叫人買回來就是了,做什麼非得出去?今天這樣的天氣你也不怕凍著,還有,那瓦舍是什麼好去處,人多嘴雜的,不定能出什麼事呢,你說萬一叫拍花子把你拐了去,叫我和你爹可怎麼活呀。”
妞妞一見雲瑤哭成這樣是真急了,小臉板著,也快掉下淚來,她拿著小帕子不住給雲瑤擦淚:“娘,別哭了,實在是,實在是今兒那小胖子可氣,小小的年紀在我跟前充起大爺來,也不看看姑奶奶是誰,還要跟我比鬥,丫我姑父那可是萬人之中取上將首級的人物,我自小也學武,哪裡還能瞧不出那兩個相撲手誰輸誰贏,他敢跟我比……”
這話一出口,雲瑤生生給氣樂了,點著妞妞的額頭氣罵:“你都跟誰學的這些混不吝的話。”
再看齊顧氏訕訕的低頭不說話,雲瑤越發是又好氣又好笑:“娘,您以後別在孩子跟前說這些有的沒的了,您瞧,這孩子都成什麼樣了。”
“是,是。”齊顧氏也覺得妞妞這事出的不地道,也沒和雲瑤抬槓,生生的認下錯處:“往後我再不胡說了。”
她這裡話才說完齊靖就進屋來了,他進門就看著雲瑤兩眼紅的跟桃似的,立時就瞪向妞妞:“還不趕緊跟你娘賠罪,看把你娘氣成什麼樣了。”
說完話,齊靖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