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更是驚問:“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沒告訴我一聲?”
魯善朝她一擺手,齊寶珠立時不問了。
魯善又看向肖智:“當時我就覺得奇怪,既然二姐沒事,怎麼你們兩口子這麼些年也沒再生個孩子?我是百思不得其解,之後有一回我約你喝酒,你心裡不痛快喝醉了,我就趁這個機會找了那位名醫給你也診了脈。”
“怎麼?”肖智給嚇著了,愣愣的問魯善。
“大夫說你自小身子弱,打小也沒保養好,底子不成,所以,予子嗣上有些艱難,得了瑩姐兒已經是得天之佑了,想再得個孩子那……幾乎是千難萬難。”魯善看著肖智,一字一句的把話說完,最後又道:“這會兒你明白了吧,那小娘子肚子裡懷的不知道是誰的野種,人家就是看你老實好騙,再者看你想兒子想瘋了,特意上門訛你的。”
撲通一聲。
肖智又驚又嚇又愧,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要是往常,說不得齊銀竹要趕緊去扶他起來,這一回,齊銀竹坐著動都沒動。
肖智眼睛直勾勾盯著齊銀竹,齊銀竹扭頭沒理他,他瞬間頹倒,嘴唇哆嗦了兩下才嘆了口氣:“是我不好,我豬油蒙了心的,都怪我……”
“可不就是怪你。”齊寶珠快言快語,把心中對肖智的不滿全都發洩出來:“就兒子是人,姑娘就不是人了?好容易有個嫡親的閨女,誰家不是千疼萬疼的,你倒好,看都不看一眼,好像那不是你親生骨肉似的,你看看瑩姐兒都叫你們養成什麼樣子了,跟個小貓子一樣,稍一嚇就縮著脖子哭,要是再不好生養著,就是長大嫁了人,也不定給人欺負成啥樣子呢。”
齊寶珠這麼一說,肖智都覺得沒臉見人了。
齊銀竹也有幾分愧悔,悔恨她早先********撲在肖智身上,竟然對親生的女兒疏於教養,以至於把女兒養成這個樣子,如今她看著瑩姐兒小心翼翼的樣子,這心裡就酸酸的真不是個滋味。
“全天下的人要都想著要兒子,那生了姑娘就該活活溺死?要是有兒子沒姑娘,不出多少年,這天下還不得斷了根。”齊寶珠啐了肖智一聲:“早先看你也有個人樣,卻沒想著是這麼個重男輕女的東西,你那麼重男輕女,怎麼偏生還從女人肚子裡爬出來,怎麼還偏生娶妻,你們男人厲害,怎不自己生孩子去,有本事你們從男人肚子裡爬出來。”
這話說的,叫魯善忍笑忍的難受,他一拉齊寶珠,咳了一聲:“行了,別說了,沒的叫人笑話。”
齊寶珠把腰一叉:“誰敢笑話我。”
肖智越發愧悔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然這時,齊銀竹卻不想放過他,齊銀竹看看魯善:“五妹夫,即然那個小娘子懷的並不是肖家的種,怎不去找孩子的親生父親,怎偏生要栽在他頭上?”
魯善一聽更樂了,想了想答道:“我使人查了一回,原來,這小娘子早就跟趙和不清不楚的了,只是趙和家裡夫人厲害,是有名的母老虎,趙和丈人家勢力也大,趙和不敢把人帶回去,就將這小娘子在外頭安置好,誰知道小娘子有了身孕,趙和又不敢把人領回去,這孩子就沒人養,總不能頂著私生子的名頭出來吧,趙和也是一時鬼迷了心竅,看著二姐夫子嗣單薄,就想了這麼一個餿主意,把這懷了孕的小娘子和喝醉的二姐夫放在一處一晚上,過些日子再尋上門說是懷了孩子,想來,二姐夫想兒子想瘋了,一定會認下的,將來這孩子生下來,那就是正經的肖家子嗣。”
肖智聽到這裡竟是聽傻了,不住道:“竟是這般?竟是這般?都是唬我的……”
魯善看他一眼苦笑搖頭:“那趙和還想著齊家如今勢頭大,二姐夫是齊家正經的女婿,將來前程不可限量,二姐夫官做的大了,他兒子不也跟著水漲船高,便是他不能認下兒子,等著將來二姐夫封侯拜相的時候,他這兒子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妥妥的富貴一輩子。”
呯!
肖智一拳捶在地上,又氣又急,滿面通紅道:“該死的東西,算計起老子來了……”
肖智也是氣極了,竟是出口成髒。
齊銀竹聽的冷笑一聲:“活該,蒼蠅不盯無縫的蛋,是你自己做的不夠好,把現成的短處擺在人前,不知道多少人想要算計你呢。”
肖智臉紅的都能燒起火來了,他就覺得齊銀竹這話無異於幾個狠狠的耳光甩在他臉上,叫他整張臉又熱又燙,難受之極。
“你倒是該去找那趙和狠狠的給他幾巴掌,不過,人家要是不承認,恐怕你不能生的事要傳遍青城了。”魯善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