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因為這批貨物成色好,又都挺罕見的,一拉回來就在長安賣瘋了,沒多少時日,幾大車的貨物賣個精光,薛家光這一回就賺了不少錢,薛滿金也瞧出海商利益巨大來,竟是想著和雲珊合夥買幾條大船出海。
除去薛家這些事情,便是於麒的事。
那日齊靖和於麒說了他任職的事情,於麒一直拿不定主意,後頭想著範五精幹,便想問問範五的意思。
只是他先頭埋怨了範五一回,這會兒腆著臉去問總有幾分不好意思。
可是齊靖那頭又等的急,事關重大,於麒少不得拋下顏面,厚著臉皮去了範五屋中。
他進門的時候範五正在算帳,範五盤腿坐在床上,身上穿著緋色薄紗夾襖,水紅的百褶裙,一水的半新不舊,頭髮鬆鬆挽就,臉上脂粉未施,看起來極為溫婉可人,和她平常的爽利豔美相差甚遠。
於麒見了這樣的範五,心腸早軟了,哪裡還要什麼顏面不顏面的,幾步過去坐到床邊:“天都快黑了,小心看的眼睛疼。”
範五抬頭瞪了於麒一眼:“大爺不是生我的氣了麼,怎麼這會兒又過來尋我?”
“呃?”範五有些噎著了,停了一會兒才笑道:“我能真生你的氣麼?不過是太傷心說了些糊塗話,你還能和我一般見識不成?都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咱們不過絆了幾句,又沒打沒鬧的,哪裡就有這經年累月不說話的理兒了。”
範五低頭沒理他。
於麒想著齊靖罵他的那些話,就有幾分心虛,覺得挺對不住範五的。
他厚著臉面笑著過去,拉了拉範五的手:“好娘子,你也理我一理,你好幾天不理兒,叫我一人睡冷炕,我這心裡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