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在床再起不來了,到時候看你又該怎麼辦?”
齊靖和於麒共事多年,也知道他的脾氣,這人就是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脾氣,你好聲好氣和他說話他反倒聽不進去,你要罵他兩句,說不得他還真就往心裡去了。
且於麒有一樣好處,就是不怎麼記仇,真正被他認定的人,就是罵上那麼幾句,他也不惱。
因此,齊靖才敢使這種重手段,要是換個人,齊靖也不會把話說的這樣絕。
果然,於麒被齊靖這麼一罵一點,登時呆了,呆坐了好半晌方跌足長嘆,眼中緩緩流下淚來:“竟是我自誤了,我,我反倒不如範氏一個婦人。”
“說句實在話,大哥你還真就不如嫂子一個婦道人家。”於龍冷笑一聲:“這些年在肅州嫂子千方百計結交那些貴婦,還不是為了給你仕途開路,嫂子還經營有道,叫你的日子過的一日賽一日的富足,你才能有餘錢供給長安這邊的花銷,你不說嫂子辛勞,好生謝她,反倒一有事情就怪到她頭上,你也真……真使得出來,反正我就挺替你害臊的,你這般作態,叫我以後都沒臉見嫂子。”
這話說的於麒臉上更是脹的通紅:“這,這,確是我的不是了,回頭我就跟範氏賠不上。”
他又想到早先和範氏才認識的時候兩人那樣意趣相投,新婚時的甜蜜,在肅州上任這後他舉步維艱,也都是範氏一直陪著他,可以說範氏對他的幫助太多了,天長日久的,他竟然都習以為常,不說感謝範氏,反倒是,反倒是這一回還怨恨範氏沒有盡全力促成自家一家搬到肅州,這事做的真是太不地道了。
一時間,於麒羞愧難言。
齊靖看他有了悔意,也不好太過逼迫,先笑了一聲,後頭又道:“不說這些了,今日我過來還有一件事情和你商量。”
“什麼事?”於麒愣了一下後頭急問。
齊靖看他一眼:“叫你回長安述職,並不是叫你以後還留在肅州,這一回想問問你今後有什麼打算,是想留在長安還是要外放去別處做一方主官?”
“這個?”於麒猶豫起來,一時半會兒也拿不定主意。
齊靖見此只好詳細的給他解釋起來:“你怎麼說都是陛下潛邸裡的老人了,陛下也有意拉拔你一回,你想要留在長安,便可入禮部做侍郎,想要外放,陛下的意思是想在寧波開通商口岸,叫你去做這專管海商的官。”
“這個……”於麒還是拿不定主意,過了一會兒才道:“我和範氏商量商量再做決定吧。”
齊靖點頭:“你儘快給我個答覆,我也好早日將官員的事情弄妥當。”
“好。”
於麒應了一聲,抬頭笑了笑:“說起來倒真是挺不好意思的,竟叫家裡的事情驚動到你們,還叫你們替我操心費力的,我……”
他抓了抓頭:“怪不落忍的,既然今兒你們來了,今日必得在我這裡用過飯再走。”
“這是自然。”於龍一聽挺高興的,連聲點頭應是:“我知道嫂子這裡必然有好物,來了就是想要討一口吃食的,你不留我們,我們也必然要想辦法留下來將你們私藏的好東西吃光。”
於麒聽了大笑兩聲,又叫小廝去後宅告訴範氏叫她準備上好的席面。
沒多少功夫,範氏就匆匆趕來,先見過齊靖,又看於龍,對兩人笑道:“難得你們兩位大駕光臨,我必叫廚娘拿出一身的本事來整治一桌好菜。”
隨後她又道:“今日天氣還不錯,也不冷,倒不如將弟妹和三姐兒也叫過來,大夥一起熱鬧熱鬧。”
齊靖笑著擺手:“這個我卻不管,你只管去請人,全看她們的意思了。”
範氏一聽挺歡喜,出去之後就忙著叫丫頭婆子分別去兩府請人,又去廚房定選單,和廚娘商量做什麼菜好。
不說這三家如何聚到一起吃喝,就說範氏見於麒似乎想開了,挺感激雲瑤的,在席上特意的敬了雲瑤幾杯。
雲瑤也都喝了,只是沒想著範氏這酒喝著倒好,卻有點上頭,吃過飯回家的時候,雲瑤就有了幾分醉意,在馬車上拽著齊靖嘴裡不住的叨咕著什麼,叫齊靖看的又好氣又好笑,少不得拽過她去給她仔細的按壓幾個穴位叫她好受一點。
兩個人坐車回家,才進大門口,就見海棠喜氣洋洋的迎出來:“老爺,太太,二姨太太一家來了。”
“什麼?”雲瑤聽後驚的瞪圓了眼睛:“二姐怎麼來了?早先也沒個信兒,這……”
齊靖牽起她的手:“你慌什麼,二姐和你姐妹情深,你就是沒去迎她,她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