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過來的?
“太上皇,到底天極殿還有些寒意,與您休養不利,您還是回成壽宮歇著吧。”雲瑤還沒搞明白太上皇是怎麼過來的,就聽到齊靖勸告的聲音。
又聽太上皇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你齊家不過是土裡刨食出身的,當初要不是朕提拔你點你做狀元,如今你齊家還不知道在哪個旮旯裡待著呢,哪裡還有你這樣封侯拜相的風光?如今倒好,你不但不知道感恩,還在背後陷朕於不義,你這等無君無父的東西怎配和朕說話?”
雲瑤現在還沒徹底清醒,可是聽到承平帝這樣辱罵齊靖她就再也坐不住了。
猛的站起身,雲瑤想也不想的就衝了出去,轉過屏風,她一眼就看到承平帝坐在一個軟轎上惡狠狠抬著頭指著齊靖辱罵。
齊靖和建元帝的臉色都不怎麼好,兩個人咬牙忍著怒氣冷冷的看著太上皇。
周圍站了好多臣子,這些臣子臉上表情都很精彩,有幸災樂禍的,有擔憂生氣的,有氣怒交加的,還有扭頭偷笑的,總歸是什麼樣的都有,卻沒有一個上前給齊靖說句公道話。
又見承平帝脹紅著臉繼續罵人:“今日除夕宮宴為什麼沒人告訴朕一聲?當朕是死人麼?朕是腿壞了,可腦子還沒壞掉,朕沒傻,知道你們打的什麼主意,小王八羔子,翅膀還沒長硬就想和朕較勁,告訴你,你還差的遠呢。”
這一句話叫建元帝臉色黑沉下來,看樣子忍氣已經忍到了極點。
齊靖拉住建元帝使個眼色,他往前挪了一步:“並不是陛下不叫太上皇過來,而是太過擔心您的身體,怕您操勞不能好好休息,陛下也是一番好心。”
“這裡哪有你說話的地兒?”承平帝一瞪眼睛:“哪來的滾哪去。”
雲瑤再也忍不住了,穩穩的朝前邁了兩步,一雙水汪汪的杏眼中如今滿滿都是怒火,那怒火燒著,叫她整個人又添幾分豔美絕色:“住口。”
一聲清叱,叫整間大殿瞬間安靜下來。
還在碟碟不休罵人的承平帝也瞬間安生下來。
那許多人順聲看過去,就看到雲瑤柳眉豎起,杏眼圓瞪,滿面紅霞一步步走過來。
這個時候,整個大殿安靜的幾乎能聽到落針的聲音,雲瑤踩著重重的步子快步走到承平帝跟前,她居高臨下的看著承平帝,用著清冷之極的聲音迴護齊靖:“你憑什麼罵我家相公?我家相公無才無德,你就有才有德了?”
呃?
文武大臣都極為佩服的看著雲瑤。
雲瑤根本不理會別人的目光,自顧自道:“我還沒見過你這樣當皇帝的,這皇帝當的,差點都反自己的國家葬送了,你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臉皮可真夠厚的,我看你的臉皮比長安的城牆都厚,長安的城牆還能叫北梁的長槍利劍攻下來,你的臉皮就是拿火炮轟都轟不破。”
“你,你……婦人之見。”承平帝先是被雲瑤那張俏麗容顏晃花了眼,等回神的時候,雲瑤已經罵了他好大一通,氣的他火冒三丈,卻反駁不出什麼話來,只能表示雲瑤是個婦人,他不和婦人一般計較。
雲瑤冷著一張俏臉,伸手一指齊靖:“你還說什麼對我家相公有恩?有什麼恩?我家相公本就有狀元之才,他可是幾百年難見的六首狀元,你當皇帝他是狀元之才,就是換個皇帝,以我家相公的才學,也是妥妥的狀元,這算什麼恩德,叫我說,反倒是我家相公帶人將你從北梁接回來,又護送你回長安,沒叫人在半路上解決了你,這才是救命之恩,你不但不知道感激,還反咬一口,你才是真正徹頭徹尾的小人。”
“我……”承平帝氣到快吐血了,心思急轉之間,卻想不出任何藉口來指摘雲瑤,只能罵道:“婦道人家如何敢欺君?”
“婦道人家又怎麼了?”雲瑤連聲冷笑:“婦道人家也能說幾句公道話,至於說欺君,等我說完了自會向陛下請罪,陛下如何定罪我都沒有怨言。”
說到這裡,雲瑤又看了一眼建元帝:“你還罵陛下王八羔子,可陛下是你親兒,陛下是王八羔子你又是什麼?你是活王八麼?”
這話說的,要不是這等場合地點,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笑場呢。
便是如此,好幾個躲在角落裡的肅州一系的大臣都偷笑起來。
“也是。”雲瑤想到一些事情重重的點頭:“當初北梁攻進長安的時候,你為了活命把你的皇后皇妃都送給北梁人糟踏,可不就是活王八,趙皇后就是受不了你才觸柱身亡的,長樂公主姐妹幾個也不樂意認你這樣的人為父一時氣極從長安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