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漢越加的有幾分害怕,躲閃兩下:“李二哥偷聽齊四爺小舅子和胡安說話,那倆人沒安啥好心,正商量著叫您丈母孃把您媳婦騙出來,胡安再尋幾個好手直接綁了就走,等到您媳婦跟胡安成就好事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到時候。怕得願意跟胡安到別處安家生活……”
這閒漢話沒說完,就看著齊靖那張臉猛然變色,本來就挺嚇人的一張臉這會兒子堪比閻羅王,把閒流看的又往後退了幾步:“這不是俺說的。是您小舅子和人商量的,您可別打俺。”
齊靖往前走了幾步,右手握拳。握的骨頭都咯吱吱的響:“他們還說什麼了?”
“還說,還說。”閒漢又咽口乾沫:“還說叫胡安幫著您小舅子巴結上貴人。待到將來有幸會試的時候也能有貴人舉薦。”
齊靖眯了眯眼睛,深吸一口氣壓下胸中惡意:“我知道了。”
他隨手扔給閒漢一塊碎銀子:“拿去打酒吧。”
閒漢立馬笑的臉上都出了皺紋。點頭哈腰的答應著:“唉,唉,謝謝齊四爺。”
那閒漢轉身跑個沒影,齊靖站在當地微閉著眼睛使勁剋制才把滔天怒火還有想要破壞一切的**壓制下來。
他原打算要鎮上住幾日,再拜訪幾位同窗才回去的,可有了這事,齊靖再也呆不住了。
當下他就收拾了幾樣東西回家。
雲瑤坐在窗下託著下巴胡思亂想,齊靖都走了一天多了怎麼還沒音信?
她瞧著窗外伸過來的花枝,伸手摘了一朵桃花扔在桌上,看著嬌豔的花朵,難得起了點破壞慾,想用手指尖把這花朵狠狠的碾碎,不過當她粉嫩的指尖接觸到鮮嫩的花瓣時又縮了回去。
最終到底是在星際時代養成的對於天然之物的愛護佔了上風,雲瑤把桃花拿起來簪在鬢邊,對著鏡子瞧了瞧,真難看。
她嫌棄的皺眉,把桃花摘下來又扔在桌上,整個人爬在桌上指尖在桌面上划著圈圈。
正在雲瑤百無聊賴的時候,就聽到窗外有人說話:“嬸子在呢。”
雲瑤透過紗窗一瞧,頓時樂了,她趕緊起身,幾步出了屋子,快步跑到那株石榴樹下,拉著一個穿淡綠夾衫的婦人笑著:“杏嫂子,你可真是稀客啊。”
齊顧氏也笑著出來:“在家呢,在家呢,他嫂子,趕緊裡頭坐。”
婆媳兩個熱情的把杏嫂子拉到屋裡坐下,杏嫂子也不客氣,就跟自己家一樣,坐定之後自己倒茶喝,手裡又抓著瓜子杏仁吃。
說笑幾句,杏嫂子就說出過來的目的:“前兒嬸子不是託我打聽衣裳做的好的繡娘麼,我費了半天勁打聽了,誰知道啊,咱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真人在眼跟前兒也瞧不著。”
“這話怎麼說的?”齊顧氏有幾分疑惑。
杏嫂子抿嘴一笑:“這好繡娘不是別的,正是咱們莊子上狗娃的娘,齊樹他媳婦王嫂子。”
“是她?”齊顧氏也是大吃一驚:“真沒看出來,我原來說這狗娃娘忒不好言語了,整日悶在家裡不出頭,也不太和人打交道,誰知道人家還有那手藝。”
“可不是麼。”杏嫂子也笑了,從袖子裡摸出一塊帕子:“你看,這就是王嫂繡的帕子,您瞧瞧這針線活做的多鮮亮。”
齊顧氏和雲瑤都湊過頭去看,這一看都看直了眼。
那塊帕子不大,上頭繡了一朵睡蓮,這睡蓮繡的真是太好看了,那配色,那針腳,簡直就把睡蓮繡活了,跟真真的一樣。
“真好。”齊顧氏摸了半天把帕子還給杏嫂子:“你說我要拜託她給三姐兒做兩身衣裳她願意不?”
“願意,願意。”杏嫂子樂的點頭:“我跟她提了那麼兩句,她說原先你家也幫過她家,去年她家狗娃掉到河裡,還是老四救上來的,她怎麼不願意。”
齊顧氏咧嘴笑笑:“鄉里鄉親的哪裡能見死不救,再說,我們也不叫她白做活,肯定給足了工錢的。”
說到這裡,齊顧氏著急忙慌的拉著雲瑤起身:“杏嫂子你等等,我找兩匹料子跟三姐兒一塊去狗娃家,叫狗娃娘早點給三姐兒量身子好早點裁衣。”
杏嫂子也不拖延,叫齊顧氏只管尋料子。
一時齊顧氏翻箱倒櫃的找了好幾匹鮮亮的料子,雲瑤看了只說太鮮亮了,想尋那素色的,卻叫齊顧氏幾眼瞪回去再不敢多說了。
齊顧氏指著雲瑤額頭啐道:“說的這叫什麼話,什麼素色的?你可是咱們齊家明媒正娶的新媳婦,就該穿鮮亮的衣裳,穿素色的成什麼樣子,出門還不得叫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