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已經看到了球路的可能,衝向了反向封堵的方向。
球場上觀眾們一瞬間看到了太多的資訊,一時間以他們的網球智商。根本分析不出球場上出現了什麼變化。
他們此時只能等待,等待選手們給他們答案,幸好這樣等待並不用太久。電光火石之間,一切就已經發生,而一切卻又再延續。
範舉和費德勒分處在球場的兩端,不錯倉促的範舉更顯得被動,球跨過了球網,側飛的距離並不長,這也正好給了費德勒。從極低處把球撈起的機會!
“發力,打他身後!”費德勒心中只有一個聲音,再放一個輕巧的小球。在他看來根本只是給範舉又一次撲救的機會。
預判、反應、應對,再球掛網的一瞬間,費德勒看到了太多對手令自己大吃一驚的能力,超乎或者異於常人的形容詞。用來形容對手已經完全不夠了。
“他如同在和我們不同的時空中打球。”費德勒一瞬間所想的已經接近了事情的真像。不過他畢竟只是一名網球選手,不是一名小說家,不會就此聯想下去寫出一篇小說,別人也沒有辦法感受到他在場上的那種凝滯感。
球被輕吊過網,極致的控制下彈跳依舊很低,費德勒也是用盡了全力才跑到了位置,他的球拍觸到球的一瞬間,他只想著一個問題。他的對手在哪?
範舉在哪?他當然不會呆在原地等待對手的反擊,當費德勒判斷出他救球的線路。範舉也在擊球的一瞬間,判斷出了對手會做出的舉動。
“最佳的位置,65至75度的回球角度,提拉發力擊球,速度60…80公里左右。”範舉腦海中估算的數字,已經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得出的答案,但是那已經接近真實,完全摸透了對手的想法。
這已經不是一場簡單的網球遊戲,只覺,判斷,甚至到了計算,一切都驚險萬分,錯上一步就將失去繼續接球的權利。
在網前的費德勒很想再跑,可是他錯誤的估計了範舉的決心,在他計算中,這樣後退追球再轉身,時間上不會充足,就算再快的速度,也難以用完全的姿勢擊打這一球。
可是他錯了,範舉的身體的確沒辦法完全,回身追球,再轉身擊球,這一連串動作,但是當把這些動作中的兩個轉身省去後呢?
快速的後撤步,根本不用擔心身後會撞到別人,這裡是他的球場,也是他的地盤,每一片空間都是屬於範舉的,在這裡他完全可以自由的移動,用他那正在極致運轉中的大腦,讓他達到任何可以達到的目標!
所有的觀眾都在驚奇,就連裁判也在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幕,費德勒的一邊在網前提拉回球,範舉卻飛快的向側後方快速移動。
眼中好像根本沒有看向他的對手,似乎連球在哪也不知道,但是當他抵達位置的一瞬間,範舉卻鬆開了那個一直緊盯的角落,揮出了他最後的致命一擊。
如同是費德勒最早的那一擊直線揮拍,直接對著球場的死角,直飛而去,精準有力,或許唯一不同的是,這一球它並沒有掛網,而在網前的對手也沒辦法再一次打出那麼連續精彩的預判回擊。
一時間,兩邊的選手都沒有移動,雙手撐著大腿身體上下浮動劇烈地喘氣,高速無停滯的爆發,讓他們瞬間缺少了使身體繼續活動的氧氣。
不多時費德勒率先支起了身體,不過並非他比範舉恢復的更快,只不過他腦海中都是範舉剛才那一球的表現,這讓他忍不住想用手掌和球拍為自己的對手鼓掌,表達自己對對手的敬意。
“好像玩大了……”範舉同樣也拍著球拍,此時的他已經脫離了最高的二倍速狀態,剛才的短兵相接,連續兩次二倍速的使用,讓他處在了一個極限,不過也突破了一個極限。
一個好對手,能夠發揮出更強的潛力,納達爾雖然不錯,可是畢竟還年輕,而眼前的對手卻已經逐漸向網壇巔峰邁進,在他的刺激下,範舉更是發揮出了之前暴走從未爆發出來過的潛在能力。
場上的掌聲經久不息,這讓範舉和費德勒都獲得了一些喘息,當然對於費德勒而言0:30的局分並不能讓他高興,對手錶現的超於自己想象的強悍,而他卻也不認為自己應該就此認輸。
再次發球,範舉看到的是那個進攻更加堅定的敵手,在一瞬間就放棄了底線的打算,直接隨著高速的發球衝向網前,好像一點都不在乎範舉是否會打出讓他無法應對的接發。
這種信心,讓範舉也更加興奮,不顧一切地朝向對手發動進攻,原本打算持續一盤的二倍速,也毫無顧忌地再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