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溜走。
“異能不該是無敵的麼?自己不是打算一口氣拿到冠軍衝上職業,然後橫掃比賽的麼?”範舉看著已經改寫的盤分,站在場邊默默的呢喃道。
範舉這才發現,過去的自己也一再讓自己冷靜再冷靜,但終究還是被某些東西衝昏了頭腦,而迷惑他的並不是一場又一場比賽的獲勝,而是他在網球中心和蒙巴薩比賽勝利建立起的虛假實力,和異能帶來的絕對壓制的優勢帶來的快感。
第三盤中的範舉並沒有完全失去異能,但是僅僅一倍速的狀態已經很難讓範舉有所發揮,原本能夠壓制對手的正手反而在等待倍速能力恢復的間隔,變成了被壓制的物件,粗糙的回球精確度和頻頻出界的反手回球,再次讓他回到了那個被逼上場打比賽時網球菜鳥的感覺。
更讓範舉難受的是,發球上的高旋轉雖然還在,但遠遠沒有在倍速下發球這麼有威力了,旋轉猶在但威懾全失,170公里二發速度的發球被對手輕鬆抓到反擊機會,這讓範舉打的很累,覺得老天爺卻也不幫忙,潮溼的空氣讓球好像變得越來越慢,精神和身體上的刺痛也讓他越來越覺得痛苦不堪。
“啊!我要贏啊!”範舉忍不住向沉悶的天空發出一聲怒吼,裁判和對手都忍不住側目,在他們看來這是場非常勢均力敵的比賽,為什麼範舉會喊得如此痛苦?難道是因為有潛在的傷病麼?
除了範舉誰也不知道自己在痛苦什麼,範舉在賽場上突然明白了一件事,離開了異能自己根本沒有在職業網球一飛沖天的實力,李教練的期望、顏夕慕的支援、父母的關切,這一切都好像在都圍繞著自己在反覆地說著什麼。
從大腦中不斷湧出一些煩人的思緒,打亂著範舉在場上的比賽心情,異能並沒有消失,但是範舉卻已經意識到自己還不夠強大,自己的基礎太差,自己的訓練時間太少,甚至自己引以為傲的身體都不夠強壯,好像所有的優點都成了缺點,讓範舉成為一個一無是處的廢人一樣。
“我要贏!”範舉再一次站在了發球線上,再一次迎來了最後的搶七爭奪,自己沒有辦法使用二倍速的時候,對手同樣也因為長時間比賽非常疲勞,範舉知道自己這場比賽無論如何都要贏下,只有贏下比賽自己才有機會繼續前進,繼續變強,能夠給給自己一個交代!
“炸彈發球!”如同灌入了自己的魂魄,範舉的發球再次恢復了靈性,高速下旋的炸彈發球在球場上劃出了一道飛速下墜的詭異弧線。
力量前所未有的擊中,範舉也前所未有的感覺到冷靜,對手接發球動作好像早已刻在自心中,傾注全力的轉身移動,整個雙臂舒展揮動,一擊非常完美的擊球,範舉好像看到了在地上抱頭痛哭的對手,看到了從陰雲中露出的藍色天空,看到了四射而下的金光迎接他前往天堂。
……
“先生!先生!你還好吧?醫生,快叫醫生過來,讓他帶上急救氧氣面罩,這位先生應該是缺氧了!”範舉只覺得有人在自己眼前晃動著雙手,好像是裁判的聲音,又好像看到了剛才在場上和自己比賽的對手,不斷有人影在自己眼前晃動著。
範舉此時大腦極度缺氧,身體痠軟四肢用不上一點力氣,眼前一片模糊,卻還有意識,一絲執念還支援著他,掙扎著向眼前的人影艱難的問道。
“iwin?”
“youwin,你贏了這場比賽!現在您需要醫生,請不要說話。”
不過裁判說沒說完這句話已經毫無意義了,得到想要的回答,暈過去的範舉早就聽不到後面的內容了。
蒙巴薩網球未來賽發生了一件從未有過的大事,在本次比賽的半決賽中,一位中國來的選手竟然在比賽中耗盡體力在打出了最後的發球後,竟然暈倒在場上。
當然對於賽會來說,這位選手的確完成了比賽,打出了制勝分,但是在比賽中那一個發球按照他對手的說法,其實並不那麼致命,也沒有絕殺的效果,而是當他的對手看到範舉倒地後,嚇得停住了腳步,才讓那個擊球成為比賽最後的終結。
“那位突尼西亞選手已經向itf總部申訴了,他表示對那球在界內並沒有異議,但是那時他的對手已經失去了比賽能力,他認為那球應該是無效的,所以比賽應該是判他的勝利,而不是他的對手。”蒙巴薩網協接受投訴的官員為難的說道。
肯亞網協主席那位主持了抽籤儀式的黑老頭,此時卻一臉冷靜他也知道處理不好會給肯亞網協帶來極大的負面影響,不過他也同樣知道,要是處理得好,對他而言同樣也是一份重要的資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