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直接鎖門就行了。”範舉隨手攔了輛計程車後才發現自己之前談話時調到震動的手機上已經有好幾個來自母親的未接來電。
“師傅,送我去大學路,對就是復旦和財大的那條。”範舉接到的是自己母親告知晚上可能來不及回來做飯的電話,而範舉本身還有些事打算自己思考一下,所以今天正好就不打算回去了。
2002年的上海街頭車輛遠沒有十幾年後那麼多,隨著稀稀拉拉的車流不知不覺中範舉已經來到了校園門口,回到學校的範舉並沒有進入校門,而是沿著校園走了不到五分鐘走進了一座有已經有十來年曆史的小區。
範舉12歲正式開始各種投資,靠著記憶中隱約的碎片和天才神童在家中積累下的信譽,不到四年時間,範舉靠著區區4萬元,不斷投入到最新最熱門的行業,而每當這個行業達到巔峰,範舉就會適時的出兌,然後再繼找新的專案目標。
就這樣看似無賴般的倒買倒賣,幾年裡4萬變成了200萬,而在他考上大學後,這兩百萬更是變成了眼前的這座上海最常見的居民樓,24套各自有完整廚衛設施的樓房。
以範舉的行為做案例,簡直可以程式設計一套完美的小成本發家致富的標準流程,不過也只有範舉和顏夕慕知道自己當初冒了多大的風險和壓力,才有了現在的這一切。
重生者又能怎麼樣?一樣要去冒險一樣需要去打拼,坐在家裡錢又不會自己飛過來,只會指點江山的永遠都是嘴炮一個,輪到動手連個農民工兄弟都不如。
此時的居民樓大部分房間都已經被範舉租了出租,而大部分租客正是來自於附近幾所大學的學生群體,有不用限時的高速網路和用電,距離學校的距離又近,精美的裝修和空調廚衛裝置,完全可以做到拎包入住的五星級標準,這種超過時代的租房理念,也讓範舉的出租房雖然價格不菲,但卻總是那些有條件租房學生們的最佳首選。
整棟租出的房子內有一間比較特殊,平常這間房子沒什麼人,而這間房間是範舉專門為自己留下來的,這裡可是連顏夕慕都不知道的地方,也是範舉用來思考那些重生問題的私人空間。
躺在沙發上,範舉看著自己手裡的合同副本,訓練中心的合同並不是按照每年或者每月計算,而是以周為單位,也就是說範舉這邊可以隨時停掉訓練,而李教練那邊如果有特殊的比賽和交流,合同也可以進行臨時變更。
當然以訓練而言,這樣的變化並不好,但是在國內優秀的教練幾乎都是和國家掛鉤的,除非範舉有經濟實力出國到那些網球發達國家的俱樂部參加訓練,否則都不得不面對這樣的問題。
可比起李教練說的晉級職業選手的過程,訓練反而算不上什麼了。
“itf的從上到下分為3個級別的低階賽事,從這些賽事中業餘和無職業積分選手可以獲得atp的職業積分,才能晉級有排名的職業選手,而只有職業排名夠高,才能參加平常能在電視上看到的巡迴賽、大師賽和大滿貫賽事。
在能參加巡迴賽級別的賽事之前,如果沒有任何贊助商的補貼,單靠比賽獎金最好的情況也只能維持正常的比賽和訓練消費,甚至大部分選手都是在賠著錢打比賽。”
現實很殘酷,而更殘酷的是,如果範舉出生在網球發達地區如美國、或者歐洲,那麼在本地就會有非常多的低階職業賽事可以選擇,無論是路費還是報名都會比較方便。
而在中國目前僅有極少數的低階別的未來賽和衛星賽,而這些比賽中還經常會出現其他國家的職業選手來爭奪本就不多的積分,舉辦方的外卡更是被幾個有關係門路的選手包辦,也就是說作為獨立參賽的選手,除非有壓倒性的實力,想要跨出職業的第一步非常的困難。
國內那些所謂的itf舉辦u16、u18的巡迴賽,只能說是國內網球界的自娛自樂,代表不了任何的成績,那些培養出來的年輕選手不是選擇轉業,就是最後考取一張itf的教練資格證書,繼續默默的在球場上耕耘下去。
第十五章 啥都缺就不缺錢
很多年後,有人向已經功成身退的範舉問道,當初怎麼會選擇進入當時的職業網壇的時候,範舉露出自信的笑容回答道:“因為我發現當時除了我沒有人能拯救中國男子網球,所以我就來了。”
當然事後已經退休的範某人不久後收到了故意傷害罪的法院傳票,也成了當時的大新聞,不過最後卻以庭外和解結局,用調解法官的話說,你問那句為什麼沒有去拯救國足就是活該找揍,法律要是不管連我都想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