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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舊有點像流食,不像國內的菜式那麼“硬”,稀裡糊塗的下去肚子雖然是飽了,可以牙齒卻沒怎麼費力的感覺。

“這兩位是印度本地的職業陪練,他們一直在擔任林達佩斯的陪練員,英語方面可以直接交流。”倫勃朗介紹著兩人給範舉認識,而範舉也很禮貌的對兩人笑了笑。

第一眼看到兩人的感覺那就是面板很黑,和那些電視上的寶萊塢明星不同,兩人面板中透露著濃濃的黑色,更像範舉在街頭看到的那些衣服破爛的窮苦人家一樣。

兩個人的話不多,只是詢問了範舉的訓練要求,而範舉本身今天也只是做適應訓練,只需要針對回球感覺和場地適應這兩方入手,需要的變化並不大,所以也不用太複雜。

兩名陪練的工作其實很簡單,無非是把範舉打向左右兩邊場地的回球再打回來,至於角度和力度都不用太講究,只要控制好落點,別讓範舉在球場上兩邊練往返跑就行了。

不過訓練一開始,範舉就感覺到了兩人的不同,他們的回球精度很好,而且應對範舉的各式回球也顯得遊刃有餘,甚至範舉特意在回球中加了些旋轉和力量,精度控制上也沒有太大的變化,光從這一手回球來看,兩人的水平就足以比擬普通級別的職業選手了。

在國內範舉根本找不到這種級別的陪練員,而讓範舉不解的是,這樣的陪練員的要價其實並不高,一週內陪練隨叫隨到,加上場地租金也只要500美元,這個價格想要在歐美國家僱一名職業級別的陪練都未必夠,更何況還是兩人帶上場地的費用了。

“你們的實力很不錯,年紀也不大,為什麼沒有去參加職業比賽呢?我想如果參加比賽,你們獲得積分的機會應該不低吧?”範舉在休息期間好奇的問道。

兩人的英語不錯,最少比那個司機正宗多了,聽到範舉的疑問,都紛紛搖頭,臉上絲毫沒有透露出一絲的期望。

“我們只是出生布依亞種姓的奴僕,能為先生們服務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多虧當初有林達佩斯先生,我們才能學習網球這項只有貴人們才能參與的運動。”

種姓?奴僕?範舉對這兩個單詞非常陌生,還是在來印度前略微補習了一下印度相關的文獻時才學到的詞彙,印度的種姓制度範舉也略有些耳聞,只不過沒想到眼前竟然就有兩個活生生的例子。

他們雖然沒有忍受飢餓和病痛,但是明明有實力和天賦卻只能心甘情願地做陪練,顯然印度的自由解放並沒有徹底改變人們的思想,階級制度只是從明面轉向了暗處。

兩人的情況的確非常令人惋惜,不過範舉不是聖人,就算兩人主動向範舉尋求幫助,除非在生死問題上,範舉也未必會為兩個才剛認識的人出手幫忙。

更何況範舉只在兩人眼中看到了慶幸,他們雖然有網球選手的技術,但卻沒有網球選手的榮耀,這樣的選手在範舉眼中是打不好球的,哪怕他們會為了金錢去努力,但是一旦獲得了足夠生存或者足夠富裕在自己國家生活的金錢後,他們勢必就會失去再往前進步的動力。

或許在有了金錢和地位後他們會追求更多的榮耀,但是這並非對網球的喜愛,而只是那些網球帶來的附帶品而已。

休息過後依舊還是枯燥的練習,不過範舉逐漸在找回了在紅土球場上的感覺,按照老尼克和那些與他對練過球員的說法,範舉特別的下旋球進攻在紅土賽場上其實並不可怕,但不同的是側旋和上旋卻又完全不同。

那種令人捉摸不透的彈起后角度,和讓人氣悶的延遲彈跳,幾乎能讓那些不習慣範舉擊球的對手們想要摔拍離場。

有時候哪怕網校有學員想要使用那塊僅有的紅土場地,只要有範舉在那練球,都會下意識選擇迴避。

就連那些已經進入職業中低排名選手,也情願跑到劣質一些的沙石球場,而不是去和範舉一起進行那種讓自己鬱悶的底線對練。

更別說範舉穩定的下盤,讓腳下的極速轉向和緊急制動能力更加出色,就算在單純的硬地移動速度上還比不上那些頂級的快腿選手,可是單純的在紅土場上,很少有人能比範舉在跨球場跑動後的回落位速度更快的球員了。

有了跑動和擊球的優勢,範舉其實並不擔心紅土場上的成績問題,甚至他對有沒有適應訓練都不太在乎,如果不是考慮之後還有整整三週的比賽,範舉就連這500美元都懶得去花。

沒有了旅遊的興致,也不用範舉擔心賽程安排的問題,這讓他在酒店和練習場的兩點一線的日子中,總算等到了1月6號的到來。

第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