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金珠也回家了,見到劉晟,她倒是沒多想,相反,要是劉晟長時間不來她才會覺得奇怪呢。
飯桌上。楊大山除了頻頻給劉晟夾菜外倒是沒有說別的什麼,飯後劉晟也沒多待,略坐了坐便跟陳婆婆一起離開了。
第二天。由於金柳一早帶著金牛去了市裡,金楊也跟著教育局的車去市裡參加數學競賽了,所以金珠便放了陳婆婆一天假,自己買菜做飯打掃衛生忙了一天。楊大山看著她忙來忙去。倒是也提出了要幫忙,金珠看了他的腿一眼,楊大山也就沒再逞強,老老實實地坐在沙發上看了一天的電視。
好容易熬到下午金牛回來,楊大山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拉著金牛有說有笑的,這一天跟金珠單獨在一個屋裡待著,他覺得自己氣都要喘不過來了。
幸好。金牛跟他比較貼心,也幸好金珠平時真的很忙。除了中午有二個小時午休時間和早晚各有半個小時的吃飯時間,其他時間都在教室,晚上回家睡覺也得十點鐘以後,那個時候楊大山基本已經洗漱好了,等金珠一進門他便和金牛回屋上床了,父女兩個相處的時間並不多,所以這養傷的日子還不算難熬。
當然,養傷的同時楊大山也沒忘了跟劉晟拉近關係。
自從楊大山見過劉晟之後,每到週六金牛休息的時候,都會讓金牛去教學樓那邊把劉晟喊來吃中飯和晚飯,金珠雖然覺得有些訝異,可她以為是楊大山知曉了陳婆婆的來歷想彌補一下劉晟,所以也沒多想。
再說這段時間楊大山在家養傷,除了問過幾次金柳的演出收入和廣告收入,別的也沒多問,所以金珠一直以為楊大山的心思還在打探他們的錢財上,哪裡知道他竟然想揹著她去算計劉晟?
五一的時候,省電視臺舉辦的大型文藝演出輪到了在田家寨舉行,金珠正好有三天的假期,她陪著金柳一起去了田家寨,一是想親眼看看金柳的現場演唱,二來是想把家裡的稻穀碾成米拉到縣城。
五一這天一早,金楊仍是去了學校,因為中考在即,他們這三天只休半天;金牛也去了學校,今天有一場圍棋比賽,是迎六一的全省小學生圍棋賽的初賽,所以他也早早就走了。
於是,家裡就剩楊大山一個,他拿出了金牛留給他的ipad,上面有劉晟的聯絡方式。
楊大山給劉晟打了個電話,說是有點事想麻煩一下劉晟,劉晟聽了雖然疑惑,可長輩相邀,也不好不來。
半個小時後,劉晟進門了,見只有楊大山一個人在家,心下更是狐疑,有什麼事要避著金珠幾個說呢?
“阿晟啊,叔叔有一件為難事,想求你幫個忙,希望你能看在金牛的份上,幫叔叔一下。”楊大山的臉上再次堆上了謙卑的笑容。
其實說起來也真怪不上楊大山,本身他就是大山裡一個最底層的農民,這些年他又一直貧困線上掙扎,出去打工又一直在看別人的臉色,所以對那些有錢有勢的人有一種本能的敬畏和巴結,更何況,他還是真的有求於劉晟。
“楊叔叔請直說吧。”對方不說什麼事,劉晟自然不會貿然答應。
“是這樣的,我想著金珠過一年就要去外面念大學了,然後就是金楊,最後只剩下金柳和金牛,有金珠和金楊兩個在還好說,若只剩下金柳和金牛,這兩個娃都比較膽小,我也有些不放心,所以我想在縣城買套房。我聽說你家就是賣房的,能不能給我說說情,挑一處位置和樓層好一些的,還有一點,能不能給叔叔便宜一些,叔叔跟你說實話,叔叔手裡的錢確實不太富裕,買完房連裝修錢都沒有,還得在外面再打兩年工,我們核計著等金楊出去念大學時應該能把裝修錢掙回來,到時我們就把金柳和金牛接回家住。”
“楊叔叔的意思是這房子是給金柳和金牛買的?”劉晟挑眉一笑。
他從小在那樣複雜的家庭長大,母親又死得那麼早。他的心智確實比同齡人要成熟多了,當然聽出了楊大山的弦外之音。
問題是你楊大山說買房就買房,說求情就說求情。幹嘛要扯到金柳和金牛身上?非要找這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如果你楊大山真的對金柳和金牛有這份愛心,又怎麼會這些年對金珠四個棄之不養?
可惜,劉晟再早熟也只是一個孩子,他壓根想不到楊大山確實存了要照顧金柳和金牛的心思,金柳一向善良膽小,金牛一向跟他交好,如果金珠和金楊不在身邊。他楊大山完全有可能籠絡住這兩個孩子,這樣一來,金柳和金牛以後掙的錢都可以歸他了。這麼好的事情楊大山怎麼會不做呢?更何況,楊大山後面還有一個高參孫小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