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一個人也來了。”
金珠見楊靜賣起了關子,一下就猜到了是誰。
“劉晟?”
楊琴聽了抿嘴一笑,“怎麼一下就猜到了是他?”
“他怎麼會知道?”金珠更奇怪的是這個。
因為她知道黎想不可能會主動去通知劉晟,而她也沒跟劉晟提及此事,不過金珠很快想到了一個人,楊琴。
只是楊琴為什麼要通知劉晟金珠就不太明白了。
“這我就不清楚了,如果不是你們,應該是楊琴說的吧。對了,那劉晟到現在還沒走呢,幫著黎想張羅呢,倒是沒看出來,他那麼外冷的一個人居然還這麼細心。”
金珠聽了淡淡一笑,“男生之間的友誼可能比我們女孩子更容易些。”
至少黎想和劉晟就是這樣。
兩人以前並無交集,就是去年年底黎想回來,劉晟經常來蹭飯才認識的,也沒見這兩人有多熱絡,可互相就是信任上了,黎想把自己的股市賬戶給了劉晟,劉晟居然也敢把自己的二十萬身家放了進去,這種信任可不是一般的朋友間的信任。
而今黎想遇到了難處,沒想到劉晟又會第一時間趕過來,可見衡量人與人之間友誼的尺度並不是時間。
“對了,你婆也來了,你知道嗎?”
楊靜見金珠神情淡淡的,想到放假前金珠和楊琴因為劉晟吵過架。而這次黎想外婆出事楊琴又特地通知劉晟,這會又見金珠說什麼男生的友誼比女孩子來得容易,楊靜不由得後悔自己莽撞說錯了話。便趕緊換了一個話題。
“她怎麼會來的?”這個金珠還真沒想到。
原來周水仙早就回了田家寨,她實在是在楊小紅家熬不住了,一日三餐清湯清水的不說,房子也小,原本是安排她跟吳露住一起,可吳露嫌棄她,以要學習為由。把她攆到了客廳睡沙發。
這些倒還好說,可城裡人不作興串門,她一個鄉下婆子也沒人愛搭理她。一天天的也沒個說話的人,她實在是快憋瘋了,所以哭著給楊小蘭打了個電話,楊小蘭只好把她接了過去。
當然。這些詳情金珠是不清楚的。且她也沒有去看望周水仙的打算,元宵節的那一個巴掌徹底把金珠的心打寒了。
“哎,這人的命真是沒有處說去,村子裡的老人們本來還都蠻羨慕麻婆的,找到了失散十幾年的兒子,兒子又有本事,阿想哥又是一個全省高考狀元,可誰知。麻婆竟然這麼早就走了。”
楊靜是想到了村子裡幾位老人們說的話,雖說死者為大。可總有些不太安分不太厚道的人抱著一種幸災樂禍的心情看了一場熱鬧。
“所以古人才會說,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活著的人好好活著才是對死者最大的安慰。”
金珠倒是沒有去想誰會是說這些話人,因為人在做,天在看。
楊靜聽了再次抿嘴一笑,“這話你跟阿想說去。”
“他現在怎麼樣了?”
金珠說不關心是假的,在杭州時,她可是親眼見到黎想的狀態有多不好的,這麻婆一走,她怕他也被抽空了,可誰知他竟然出奇地冷靜起來,金珠知道他只是憑著一股氣撐著,等喪事結束,那股氣被抽走了,他也就倒下了。
“瘦多了,除了問事也不怎麼說話,守了三個晚上的靈,今天晚上應該可以睡個覺了。”
金珠聽了默不作聲。
吃過中飯,在楊靜家坐了一會,金珠本想去拜訪一下楊濟華,突然一下變天了,剛剛還晴空萬里的天空轉眼間就烏雲密佈,眼看著一場大雨是免不了的了。
“老天這是在為麻婆流淚,剛把她送上山就開始下雨。”楊靜看著外面說道。
“我聽說,人死後下葬那天如果下大雨,下一代不是升官就是發財,想必會應驗到阿想的舅舅身上。”
這是金珠上一世曾經有過的說法,她不知怎麼忽然想到了。
“為什麼不是阿想?”楊靜問。
金珠聽了搖頭一笑,“他和我一樣,只想過一種簡單的生活。”
想到簡單的生活,金珠想起了自己家裡那簡單的房子,這會只怕禁不住風雨的侵蝕,於是她急急忙忙跟楊靜要了幾個雞蛋,一小塊臘肉,又從廚房找了點西紅柿和豆角,冒雨跑回了家。
還好,以前修補過的廚房和楊大山的臥房這次並沒有漏雨,可堂屋的房頂不知什麼時候破了好幾處,金珠只得找了幾個盆接起了雨水。
弄好這些,金珠也沒心情午睡,更沒心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