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好門。
“你怎麼進來的?”
“我拿著房卡啊,你洗完了我去衝一下。”黎想揚了揚手裡的房卡。
原來,他是出去買換洗衣服了,這些日子他一直住在醫院陪床,也好幾天沒洗澡了。
可問題是,兩人這麼共處一室共用一個浴室實在是太曖、昧了,金珠剛要提出讓他再去開一間房,可一想到他目前的狀態,這話又說不出口了。
黎想見她的臉紅得像蝦子,期期艾艾的,也知道他給金珠帶來壓力了,想了想,把吹風機給金珠拿了出來,插上電,遞給金珠,“你把頭髮吹乾了,一會我們出去吃飯。”
金珠接過吹風機,黎想伸出手來再次緊緊抱了一下她,不過這一次很快放開了她,只在她耳邊說了二個字,“謝謝。”
黎想衝完澡從浴室出來時,金珠的頭髮還沒有吹乾,黎想接過了她手裡的吹風機,“我來幫你吧。”
“別,沒事的,這天熱,出去一會就自然幹了。”金珠忙退後了幾步。
“放心,我不會亂來的,我也不捨得對你亂來。”黎想有些受傷地看著金珠。
他自己的出身就是那樣一個不堪的恥辱,他怎麼會捨得讓金珠去受這種屈辱?
“我信你,只是,我,我,我自己。。。”金珠不知該怎麼解釋自己的行為,那完全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上一世接受的教育早就已經在她的腦海裡根深蒂固了。
可是話又說回來,現在她的行為放到上一世已經夠驚世駭俗的,她為什麼還要抗拒黎想的接近呢?
她已經不是一個古人了,大街上、公交上、電視裡那種摟摟抱抱的行為她也不是沒見過,還有什麼過不去的呢?
潘曉瑋說,戀愛中的兩人有點肢體接觸是很平常很自然的事情,是情之所至,黎想已經夠尊重她了。
“好了,把頭髮梳梳,我們吃飯去。”黎想見不得金珠為難,拿了一把梳子遞給金珠。
“對了,麻婆怎麼樣?需要錢嗎?我帶了銀行卡來,裡面有六十多萬。”金珠接過梳子,換了一個話題。
她不清楚麻婆的手術費需要多少,也不清楚他舅舅的經濟實力如何,所以便把自己銀行卡拿來了,這是她能幫到他的地方。
“不用,我手裡還有不少錢。蘇總這幾個月的服裝銷量不錯,又找我拍了些夏裝的平面廣告;另外,我又接了一個洗頭水的廣告。”
其實。早在拍完蘇總那個服裝廣告之後,就有好幾家經紀公司想找他簽約,都被他拒絕了,就連廣告他都不想接了,因為他不想進娛樂圈。
可是這一次外婆的病,他又反悔了,雖然不簽約經紀公司。但是如果有廣告找上門,他還是願意接拍幾個廣告的。
這次麻婆生病,麻春生本不想要黎想出錢。
這點良知他還是有的,雖然恨黎想不想看到黎想,可麻婆是他自己的媽媽,這麼多年沒在媽媽跟前盡孝。如今媽媽生病了。他哪裡能跟黎想去計較那點藥費?
更何況,黎想還是一個學生,是一個沒有穩定經濟來源的學生,他不出錢供黎想念書已經違背了母親的心意,這會再讓黎想出錢給麻婆治病,別說麻婆那關過不去,他自己這關也過不去啊。
可問題是黎想也是一個執拗的人,外婆把他 拉扯大不容易。如果不讓他為外婆盡點心,他一輩子也難安的。
所以。這甥舅兩人爭執了許久,最後商定好了一個人一半,黎想手裡現在也有個十多萬,應該沒問題的。
雖說黎想沒有要金珠的錢,不過他卻再一次被金珠打動了,再一次慶幸自己身邊有她,所以也再一次擁抱了金珠,因為他找不到別的更好的表達方式。
“金珠,讓我抱一會,就抱一會。”黎想的眼淚再次落了下來。
金珠手足無措地呆愣了一會,正猶豫是該推開他還是該回抱時,黎想放開了她,並接過金珠手裡的梳子,親自替金珠把頭髮梳整齊了,把額前的碎髮替金珠挽到了耳後,然後在金珠的眉心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
如果不是聽見金珠的心跳太快,如果不是金珠的臉太紅太熱,黎想真不捨得鬆開懷裡的人。
“好了,錢的事我們以後再說,不夠的話我會跟你要的。我們先去吃飯,然後送你回來休息,明天上午再來接你去看外婆,外婆要知道你來了準得很高興,不過你不能說是專程來看她的,我怕她多想。”
原來,麻春生徵求了醫生的意見,並沒有告訴麻婆具體的病情,只是告訴她做一個簡單的白內障切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