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而是像抱著嬰兒般把金珠緊緊地貼在自己胸口,也像哄孩子般地一邊低低地哄著她一邊拍著她的後背並時不時低頭在她前額親一下。
在黎想一遍又一遍的耐心哄勸下,金珠的心情漸漸沉靜下來了,也知道自己失態了。
她沒法解釋剛才的失控。
就算是初到這個異世最難最苦的時候,她也沒有這樣無助害怕過。
黎想也正因為了解她這一點,所以心裡的震驚也是無以復加,說震驚也不全對,還有惶恐和憂懼。
因為兩個多小時前他跟金珠透過電話,彼時金珠告訴他正在超市裡選購食材,說是晚上要好好給他做一頓接風宴,儘儘妻子的義務。
當時他對她開玩笑說只想吃她,只想讓她在床上盡妻子的義務而不是在廚房,儘管當時金珠啐了他一口,可隔著電話他能感覺到金珠的愉悅。
不過就是兩個多小時的時間,這兩個多小時到底發生了什麼竟然讓她如此的傷心甚至絕望?
絕望?
黎想被自己一瞬間冒出來的這個詞嚇到了。
金珠的絕望豈不就是他的絕望?他和她是一體的,她一直在問自己該怎麼辦,也問他該怎麼辦。
什麼事情嚴重到絕望的地步?
絕症,車禍,破產,這些都不太像啊。
黎想越想越心慌,手腳有點無力了,抱著金珠的手有點顫抖了,腳步也有點虛滑了,可他依舊不捨得放下她,而是抱著她坐在了地塌上,並伸出手來替她攏了攏前額的亂髮,然後低頭在她臉上蹭了蹭。
“珠珠,現在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阿想,我們要一個孩子吧。”金珠沒有回答他,而是伸出手摸他的臉,一遍又一遍,有愛憐也有不捨。
她不知道該怎麼把自己的來歷告訴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和康王的關係,更不知道康王能不能放下心裡的那份執念。
所以不管如何,她要給她的阿想一個希望,一個能活下去的希望,一個新的依靠和支柱,一個新的血脈相連的親人。
“孩子?”這個提議令阿想有幾分意外。
結婚後,他們不是沒有討論過這個話題,金珠腦子裡還是有封建殘餘思想,覺得結婚了就該要孩子,她都已經二十一歲了,這要放在古代,她的孩子都該滿地跑了。
可黎想卻不贊成這麼快要孩子,金珠還有一年大學畢業,她想做學者做教授,肯定是要讀到博士畢業的,還得四年;而他也要去美國唸書,最少也是兩年,所以他的意思是等金珠博士畢業後再要孩子,彼時金珠也才二十六歲,也不算大,書上說了女孩子的最佳生育年齡就是二十五六歲。
可金珠不贊同,兩人拉鋸了半天,最後各退一步,等黎想從美國回來後便要孩子,有他在身邊,金珠也不會太辛苦,還有,那個時候金珠唸的是研究生,功課不會太多,計算好了可以在暑假生孩子坐月子,影響不到她的課業。
可這會金珠突然說要孩子,黎想一下懵了。
她這麼迫不及待地要孩子是想做什麼?
是覺得時間不夠了還是想離開他?
兩個理由其實都是一個意思,就是金珠要離開了。
聯想到金珠的來歷,黎想倍覺恐慌,難道說牛郎織女的故事真的要在他身上再現?
“珠珠,不要走,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不要,珠珠。。。”黎想的眼淚噴薄而出,緊緊地抱住了懷裡的女子,那種失去的恐慌恨不得把金珠融進自己的骨髓裡。
金珠沒想到黎想這麼快就感知了她的心思,看見他的眼淚,她比他還心疼。
“阿想,不哭,我沒說要走,真的沒說要走。。。”
“你騙人,你沒說要走為什麼著急要孩子?”黎想抬起頭了。
其實他更想問的是金珠到底是什麼來歷,好好的為什麼突然要離開?
可他答應過自己不逼她的。
金珠張了張嘴,正不知該如何解釋時,金楊的聲音在樓梯口響起來了。
“大姐,姐夫,吃飯了。”
“你們先吃吧。”黎想這會哪有心思吃飯?
金珠如果離開了,他以後都不用吃飯了!
“喂,我說你們兩個悠著點,晚上有的是時間,那是體力活,不吃飽飯哪有力氣?”田方舟的聲音接著響起來了。
“你會不會說話呢?”金楊叉著腰訓了田方舟一句。
因為她知道金珠是最討厭開這種玩笑的,尤其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