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能放下這件事,好好陪著老婆孩子過日子。
於是,李一方默許了李睿鍾開啟酒瓶子,而酒杯也是麻春生帶來的一次性紙杯,不光有一次性酒杯,麻春生還從塑膠袋裡掏出了下酒菜,一包花生米,一包小魚乾,一包豆腐乾,還有一包鴨脖子。
酒是李睿鍾給倒上的,杯子是麻春生先舉起來的,“來,幹一個,要說血緣這東西也是奇妙,我找了你二十多年都沒有找到,阿想去帝都才幾年便找到了你,不瞞你說,我出來找你的第一站也是帝都,我在帝都也待了三年多,那些大大小小的院校我都跑遍了,可他們都說沒有一個三十來歲姓黎的美術老師。”
“好,幹一個,兄弟,當年的事情是我不對,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是一個罪人啊,罪人。”
看著麻春生的殘腿,李一方這一刻真切地認識到自己帶給這家人的傷害有多大了,說不後悔是假的。
可後悔又有什麼用,他還是得放棄黎想,放棄他剛見了一面的兒子。
麻春生聽了這聲“罪人”,手上的骨節明顯突了出來,李睿鍾看得出來,他在極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緒。
這才是一個正常男人見仇人該有的態度。看到他這樣,李睿鍾反而放下心來了。
不過怕麻春生喝多了酒鬧事,見他乾了杯中酒之後去拿酒瓶時。李睿鍾把酒瓶搶了過來,給麻春生和李一方各倒了小半杯。
要知道這可是高度的白酒啊,他開瓶子的時候特地看了一眼,這是53度的茅臺,還是十五年的呢,而他父親酒量並不是很大,加上心情鬱悶。是很容易喝醉的。
“放心,我不會喝多,也不會讓你爸喝多。我還等著聽他怎麼為自己辯解呢。”麻春生看出了李睿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