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旁的休息室坐下來,金珠和黎想也不例外。
剛坐下來沒幾分鐘,李一方就把黎想喊了過去和那些人一起交談,而金珠則被於嫃拉住了,問金珠來美國後都去了些什麼地方玩,問金珠想不想來美國唸書,問金珠有什麼特長和愛好,也問金珠喜歡哪個牌子的衣服等等。
“金珠跟你不一樣,她學的是歷史,喜歡的也是那些傳統文化,你一個學經濟的,滿身都是銅臭味,跟她肯定聊不到一起的。”李睿鍾笑著開了句玩笑。
“表哥,我們學經濟的要是滿身都是銅臭味,那你這個上市公司的資本家又是什麼味?”於嫃也不惱,笑眯眯地回了一句。
“還能是什麼味,大寫的金臭味唄。”李睿釗補了一句。
“對對對,金臭味,哈哈,這詞用的真好,表哥可不從上到下都是金光閃閃的,正經是一隻鑲金帶鑽的大金龜呢,也不知誰有幸把你釣了去。”於嫃拍手低聲附和。
金珠留心了下,玩笑歸玩笑,這於嫃的教養真不錯,公共場合,生氣了不惱人,高興了也不喧譁,而且還懂得製造話題,輕易不給人難堪。
當然,這只是金珠表面感覺到的。
幾個年輕人在一起說說笑笑的,時間也就過去了,期間,李睿鍾和李睿釗兩人去給大家買了點漢堡和披薩過來,將就對付了一口。
下午二點半的時候,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一臉笑意地出來了,說是手術很成功。
由於老爺子醒來估計要十個小時後,大家紛紛起身告辭,金珠和黎想自然也不例外。
“阿想,金珠,你們稍微等一下,我有話跟你們說。”李一方想留下這兩人。
保險櫃的鑰匙還沒送出去呢。
“不了,金珠趕飛機,我們就先走了,麻煩李先生等師公醒來後跟師公說一聲。”黎想說完,沒等李一方回答,牽著金珠的手大步離開了。
因為此時的黎想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外婆,這個時候的他覺得特別愧對外婆,如果當時他的經濟條件好一些,把外婆帶到帝都或者魔都去做手術,或許外婆也就不會下不了手術檯吧?
那麼今天他是不是依舊可以觸控到外婆溫暖的笑容和溫暖的手?
由外婆再想到老爺子,不管怎麼說,老爺子的手術順利對他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他不用再經歷那種失去的痛也不用對老人家覺得愧疚了。
至於以後的生活,能不牽扯就別牽扯了,他已經愧對外婆了,絕不能再背叛外婆了。
這天晚上,金珠上了回帝都的飛機,黎想也開始了他自己的新生活,開學、買房、設計、裝修,拍封面廣告,一大堆的事情等著他,所以醫院也就沒怎麼去了。
而回到帝都後的金珠也是忙著開學,忙著寫小說,忙著和謝晉華、康馨幾個整理上次去雲省的論文,也就把那些亂七八糟的雜事丟一邊了。
這天下午,金珠剛從謝晉華的辦公室出來,正急急忙忙地往外趕,她要去參加金柳的家長會,高三了,學校的老師都很重視家長的配合,已經給金珠打了好幾個電話了,讓她務必參加。
誰知她剛走到學校門口準備打車時,一輛黑色的奧迪停在了她身邊,車窗的玻璃落下去後,露出了一位身穿白色襯衣的短髮女士,五十來歲,給金珠的第一感覺很乾練利落,因為她就算坐在車裡,金珠也能感覺到她的脊樑挺得特別直。
五官也是如此,雖然還算端莊大氣,保養得也算精緻,可因為要長時間的保持那種上位者的威嚴,使得這人看起來一點也不隨和,相反還有點傲慢和刻板,總之不太討喜。
金珠正琢磨這女士是誰時,對方自報了家門,“上來吧,我是李蒹葭,李一方是我哥哥。”
“您好,請問您有什麼急事嗎?”金珠看了看手錶,再不趕去學校就趕不上金柳的家長會了。
“有約會?”李蒹葭瞥了金珠一眼。
“不是約會,是我妹妹的家長會,您稍等一下,我找別人去代開一下。”
金珠猜想對方找上門來肯定有話要說,於是她給劉晟打了個電話,讓劉晟暫時去冒充一下家長,左右劉晟成天接送金柳,老師也認識他了。
掛了電話,金珠上了車。
一路上,李蒹葭不開口,金珠也只好抿著嘴,也不問司機去哪裡。
車子幾分鐘後停在了一處稍微僻靜的路邊,金珠見李蒹葭坐著不動,她也沒動地方,沒幾秒鐘,司機下車了。
“聽說你們在美國的時候去看過我父親了?”對方先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