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舊。
為了解救李一方,也為了給麻春生一個教訓,她動用了乾東市的武警。
這事也怪不得她,當時的情況那麼緊急,她跟乾東的政府、公安什麼的都不熟,只能是找當地的武警了。
可誰知李一方被綁架的事情竟然被黎想和金珠知道了,他們先一步趕到了現場說服了麻春生,偏偏李一方又一口咬定了這不是綁架,於是,她反而成了一個笑話,被上頭指責她不調查清楚便濫用職權。
為此,袁媛背了一個記大過的處分,黎想的那口氣還沒出呢又來了一個麻春生,袁媛的心裡能順暢了才怪呢?
其實,袁媛也不是不清楚李一方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他承認綁架的話肯定就會起訴麻春生,到時,麻春生肯定就會說出綁架李一方的緣由,這樣一來,黎想的身份就會曝光,李一方勢必會受到牽連。
可明白歸明白,就是心裡的這口氣出不來,袁媛覺得憋屈得慌。
前些年她受夠了李睿鐘的氣,沒想到剛安生兩年,又冒出來一個黎想,而且看黎想的勢頭這麼盛,無疑又是一個李睿鍾,她不得不防著。
要依她的意思,真想趁這個機會收拾了麻春生和黎想,一個綁架罪一個做偽證的從犯,以後還能有什麼前程?
可李一方不配合啊!
不過這個大過她倒也沒白背,李一方主動向她作出了幾個保證,第一,不承認黎想的身份,私下也不再來往;第二由李一方去約束老爺子和李睿鍾都不再跟黎想來往;第三,待李睿釗研究生畢業後傾力扶植李睿釗的事業。
可保證歸保證,保證也只能是讓袁媛不再提離婚的事情,但他們夫妻之間卻再難回到從前,因而,這個除夕是李家近二十年來最冷清的一個除夕。
首先,作為這個家唯一的女主人袁媛沒有好心情,李一方自然也不能輕鬆了,而李老爺子本就因為袁媛鬧離婚的事情氣得去了北戴河住了兩個多月,剛回來沒幾天又經此驚嚇,很快便病倒了。
老爺子一病倒,這個家就更沒有一點笑聲了,連警衛員和保姆都是戰戰兢兢的。
這種情形下,李家還有什麼心思過年?
李老爺子勉強坐著吃了幾口年夜飯便回屋躺著了,李睿鍾見老爺子前腳一離開後腳便出來自己找樂子了,李睿釗一會看看言不由衷的媽媽一會又看看笑不由衷的爸爸,嘆了口氣,也回了自己房間,給父母留了一個獨處的空間。
餐廳裡只剩下李一方和袁媛時,袁媛的臉立刻冷了下來,連看都不看一眼李一方,直接拉開椅子回了客房。
李一方看著滿滿的一大桌子菜和空蕩蕩的餐廳以及孤零零的自己,再聽著外面傳來的鞭炮聲,這個時候的他,突然想起了黎想的媽媽,想起了那個宛如水一樣溫柔又宛如太陽一樣熱烈的女子。
如果當年他把她帶回來了,又會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生呢?或許沒有現在的位高權重,但肯定比現在過得舒心。
只是,恐怕那個時候他一樣會後悔,會覺得麻春雨拖累了他往上的步伐。
人這一輩子,到底什麼才是重要的呢?
前程、事業、愛情、婚姻、家庭,他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呢?他放棄的是什麼,得到的又是什麼?
年近花甲的李一方第一次正式審視自己的內心,回顧自己的一生。
幼時的李一方便開始展露出畫畫方面的天分,四五歲的他一個人能坐在屋子裡畫好幾個小時的畫不動地方,於是,老爺子便成了他的啟蒙老師,學了十幾年國畫的他為了拓展一下自己的眼界,高中畢業後便去了法國留學,在法國他遇到了一生中的最愛,一位年輕漂亮的小提琴家,歐陽清婉,也就是李睿鐘的媽媽。
研究生畢業後,兩人雙雙回國結婚生子,各自發展各自的事業,當時的他們是多麼令人羨慕的一對,一個是畫壇的新秀,一個是音樂界的新星,郎才女貌,還有一個活潑可愛的兒子。(未完待續。)
第四百零三章、一見誤終身
就在李一方和歐陽清婉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日子時,不幸發生了。
李一方的哥哥李在水要去南方出任務,可巧歐陽清婉聽說奧地利某著名小提琴大師來華演出,正好也在那個城市,便想搭著李在水的飛機前往,可大伯子和兄弟媳婦同行也不太方便。
原本歐陽清婉是想拉著李一方一起去的,可李一方那幾天正好要幫老爺子搞一個畫展,實在走不開,便讓大哥帶著大嫂和侄女一起去散散心,反正也是部隊的飛機,來去都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