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也不想一直存著這個疑慮,於是很痛快地答應了。
李老派了李睿釗來接的他們,由於時間緊,來不及去買禮物,金珠帶上了他們自己做的餈粑,雖說沒有在老家做的地道。可也比外面買的好吃些,不管怎麼說。這是他們兩個的心意。
李老的家在一片綠樹掩映下的部隊大院裡,大門的院牆上除了街排號沒有別的標記,院門口有荷槍的軍人把守,進院門時汽車會經過一次掃描。
進了院子是一條長長的林蔭道,林蔭道兩邊是一棟棟的住宅樓,再往裡走,便是一棟棟的獨門獨院的小樓。
汽車停在了其中的一棟小樓前,前來開門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保姆模樣的人。
院子不算大,可也不小,花草樹木疏密有致,鬱鬱蔥蔥的,一看就是有專人打理的。
金珠正揣摩這李家的身份地位時,李老聽到動靜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站在了臺階上。
“李老,不好意思,倉促之間,我們也沒有準備什麼禮物,這裡有一點我們親手做的餈粑,是我們老家的特產,中秋了,算是我們的一點小心意。”金珠把自己的保鮮盒舉到了李老的面前。
“是嗎?這我可得嚐嚐,我小的時候,老家那邊過中秋也喜歡做餈粑,走走,先進屋再說。”李老一聽是金珠親手做的,心下十分高興。
以他目前的身份地位想吃什麼沒有?難得的是金珠的這份心意。
跟著李老進了屋,進門是一個大客廳,客廳的兩邊共有四個門,左手邊第一個是個半開放式的廚房和餐廳,右手邊第一個的門也開著,看得出是書房和一個小會客室,別的就不清楚了。
整個家裡除了李老和方才的保姆似乎沒有別人了,金珠頗有些失望,看了黎想一眼,黎想搖搖頭。
兩人的神情落在了李老的眼裡,他更堅信這兩人肯定是有什麼秘密,而且這秘密應該跟他有關聯。
“來來,坐坐,黎想,金珠,吃點水果。”李老指了指茶几上放著的果盤。
“謝謝。”金珠並沒有動手。
“來來,丫頭,把你的盒子開啟,我嚐嚐你做的餈粑。”李老見金珠和黎想不肯吃東西,猜想這兩人恐怕有點拘謹,便主動說道。
金珠把保鮮盒開啟了,李老用手捏了一個放進嘴裡咬了一大口,嚐到滿口的豆粉香味,像個小孩似的開心起來,點點頭,“就是這味道,這豆粉的香味太純正了,這是怎麼做的?我離開家鄉之後也吃過好幾次這東西,總也找不到那感覺。”
“這個豆粉也不難做,就是有些費事,先把黃豆和芝麻炒熟了,然後用藥碾子碾出來的。”金珠說。
她和黎想在鄉下的時候沒少做餈粑去賣,那個時候都是用藥碾子碾豆粉,後來這工具帶去了縣城,如今又帶到帝都來了。
“藥碾子,對對對,就是藥碾子,我想起來了,我們小的時候也是用藥碾子,現在全都用什麼粉碎機料理機,難怪不對味。”李老再次像個孩子似的笑了起來。
李睿釗見此也拿過一個餈粑嚐了嚐,他在田家寨的時候吃過這種餈粑。不過對他來說,這種東西似乎都差不多,吃不出什麼區別來。
“爺爺。我吃著都差不多啊。”李睿釗問了出來。
“傻孩子,這不一樣,我吃的是回憶,你吃的是新鮮。對你們這些沒有離開過家的人來說,自然體會不到我們的鄉愁。”
“李老後來回去過老家嗎?不好意思,能不能問問,李老的老家是哪裡?”金珠問。
“回去後兩次。年輕時回去過一次,六十年代又回去過一次,屈指一算。又四十多年了。”李老說完似乎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李睿釗補充了一句,“我爺爺的老家在四川,離你們那邊不遠。”
“算了,不說這些。來。來我書房看看,看看我剛畫的記憶中的老家。”李老回過神來,先站了起來。
黎想和金珠也跟著站起來,進了一樓的書房,書房的面積不小,北面的牆上一滿牆的落地書架,書架旁邊有兩個半人高的大肚細口青花瓷瓶,裡面插了幾根孔雀毛。旁邊還有兩個青花大畫缸,裡面扔了不少卷軸。
靠窗的位置有兩個單人的沙發和一個小矮几。此外,牆上掛了不少幅畫作,大部分是水墨畫,也有少量的水彩畫和油畫。
書桌上有一幅剛完成的山水畫,畫面是崇山峻嶺的,兩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男女一人背了一個揹簍走在山路上,山下是田野和村莊,此外,還有一個年約四五十歲穿著軍裝的女子照片,看照片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