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都特別好。”楊小蘭從樓下走上來,說。
“小姑,我給表弟表妹們做了一件衣服,也不知合身不合身。”金珠打斷了大家的話。
她不想談論黎想。再說下去,楊小蘭肯定會說出黎想跟他們的關係來。
“早就聽說你能幹,會做衣服去賣。沒想到還是真的。”楊小蘭笑眯眯地從金珠手裡接過衣服,很快便放下了黎想這個話題。
“哼,你以為她是好心的?那是她賣給你的,心黑著呢。”周水仙一想到那一百四十塊錢就覺得有人拿刀在她心上割了一刀似的難受。
“才不是呢,大姐是送給小姑姑的。”金楊早就不怕周水仙了,見周水仙詆譭金珠,搶先開口了。
“喲。金珠,你怎麼就光想著給你小姑姑家做衣服,你大姑家呢?你也太眼人了。你大姑沒得罪你吧?”楊小紅問。
她從楊小蘭手裡接過衣服一看,不得不承認,金珠做的衣服比她媽媽洋氣多了,這娃子的手不是一般的巧。腦子也活泛。
“大姑。剛剛吳露還說我做的衣服難看,鄉巴佬沒見過世面,我就不去自取其辱了。”金珠笑了笑。
“好了,金珠,吳露,你們兩個大的帶幾個小的去逛逛,今天塔樓那邊有熱鬧看。”楊小蘭一看吃飯還早,便讓孩子們先出去玩玩。省得一會楊小紅再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對這個姐姐。有時她也是很無語的。
金珠猜想大人們之間有話要說,正好她也想去集市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看的便宜的花布,便領著田晶的手帶著大家往山下走。
金杏金寶自然是跟吳露吳霏,他們跟在金珠後面,見離金珠有了十來米遠,吳露拉著金杏悄聲問:“那個阿想哥跟金珠他們很好嗎?”
“好像是,有一次阿想哥在江邊畫畫,金珠姐在一邊看著,兩人說了好久的話,還有,阿想哥總帶著金楊和金柳去挖冬筍。”金杏說。
“那算什麼,我聽金牛說,阿想哥總去幫他家做事,金珠姐也是,做了什麼好吃的都給麻婆送去,從來沒給我們送過一次。”金寶噘嘴說。
“麻婆是誰?”吳露問。
“就是阿想哥的外婆,他只有一個外婆。”金杏說,她知道也只有這麼多。
不過這些對吳露來說已經夠了,有一個隱約的計劃在她腦子裡形成了。
再說金珠一行到了塔樓,這才發現今天根本沒有集市,塔樓的廣場上有不少盛裝的女人以及穿著對襟短褂的男子,當然也有不少外地的遊客。
原來,今天是端午,要舉行龍舟比賽,不過這田家寨的龍舟賽跟別的地方龍舟賽不一樣。雖說田家寨裡也有一條小溪從山上蜿蜒下來,可這小溪最寬處不足兩丈,是沒法賽龍舟的,可是端午節又不能不賽龍舟。
於是,田家寨的人因地制宜,想出了一個別具一格的龍舟賽,賽的不是大型的龍舟,而是獨木舟,舟頭也刻成龍狀,舟上只能坐一個人,而且是從高處往低處順流而下,沿溪有岩石和險灘,有一定的風險性。
說白了,就是類似今天的漂流,只是金珠不懂這個詞。
正因為有一定的風險性,才吸引住觀眾的眼球,每年到這個時節,不光田家寨的大姑娘小夥子站在小溪兩邊等著看熱鬧,據說外地也有不少漂流愛好者慕名前來,甚至要一試身手。
因此,每年田家寨的龍舟賽都是一場盛會,連著舉行五天。
“大姐,虧了,早知道我們就揹著粽子來賣好了。”金楊看著這麼多遊客,不無懊惱地說。
“行了,今天好好玩一天,明天再來也是一樣的。”金珠心疼地摸了摸金楊的頭。
她不希望把他們幾個培養成只知賺錢不知享樂的可憐蟲,生活本來就艱難,更要學會苦中尋樂。
“大姐,我能跟著他們一起唱歌跳舞嗎?”金柳見好多女孩子為了助興都穿上了節日的服裝又唱又跳的,旁邊還有蘆笙和鑼鼓助興。
“當然可以。”
金柳聽了,像只小蝴蝶似的飛到他們的隊伍中去了。
由於金柳的年齡最小,又沒有穿民族服飾,所以站在一群盛裝的女孩子中分外顯眼,金珠看到不少人手裡拿著一個叫相機和手機的東西對著他們拍照。
“大姐,我們去跳蘆笙舞吧。”金楊見了也有些動心了。
她以前從沒有去跳過蘆笙舞。還是今年正月跟著金珠幾個去江邊的塔樓玩了幾天才學會的。
“你去吧,我陪著他們呢。”金珠指了指金牛和田鑫幾個。
“沒事,金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