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清楚孫小燕這是想不問自取。雖說楊大山是楊金珠和楊金楊的監護人,但是楊金珠這錢肯定不同意給楊大山的,否則的話也不可能楊大山既不知道這些錢在誰的名下也不知道錢數是多少。
“麻豔。表姐就求你這點事你還不肯幫忙?這又不犯法,我家大山是孩子她爸,幾個孩子這麼小,他們拿著錢只會瞎花。將來他們大了要用錢的地方多著呢。不還是我家大山出?”孫小燕不高興地白了一眼麻豔。
“麻豔,你聽哥跟你說,你姐夫他就在這,缺什麼證件你說,名字和錢數都有了,不就差個日期和密碼嗎?你直接告訴你姐夫不就得了,我們也不是外人,誰還能去告發你不成?”孫志勇見麻豔說話不好聽。忙把她拉開了,親自上前說起了好話。
孫小燕見此忙把楊大山推了上前。說:“麻豔,剛剛我也是有點急了,不是衝你,是衝那幾個孩子。好了,實話跟你說,這錢不是我要取的,是我家大山要取的,他說這錢放在孩子們手裡不放心,一年留二千塊錢給他們零花就成,我們只取三萬。”
麻豔聽了看向楊大山,楊大山艱難地點點頭,“是,是這樣,娃太小,不知過日子艱難,這錢,這錢留著他們上大學用。”
麻豔聽了這說辭倒是也過得去,再說楊大山的的確確是楊金珠和楊金楊的父親,身份證和戶口本都是貨真價實的,他完全可以以監護人的身份辦掛失。
想通這其中的關節後,麻豔很利落地讓楊大山填寫了書面掛失申請書,同時還教楊大山辦理了一個密碼掛失,只是轉存或者取現的手續就要七天以後了。
孫小燕一聽七天後傻眼了,當即又要求麻豔立刻轉存,這一次麻豔卻說什麼也不同意。
前面的手續她已經擔了點風險,萬一被查出來,她還能交代得過去,因為手續齊全。可這提前轉存或者取現是要有正規補辦手續和憑證的,出了事她脫不了責任。
孫小燕見好說歹說麻豔就是不肯通融,只好和楊大山先回來。
而此時,周水仙和楊大力一家人都在家裡等著楊大山和孫小燕,他們都知道楊大山明日一早就走,所以過來一起吃頓飯,這是楊大山前一天跟周水仙說的。
得知楊大山不走了,改一個星期以後再走,楊大力先叫了起來。
“大哥,大嫂,一個星期以後就是正月十八了,你們那個時候再走,到東莞都正月二十了,這工作崗位要是被別人替換了多可惜。”
孫小燕聽了這話有些猶豫了,楊大山的工作崗位倒還好說,問題是她自己的崗位來之不易,是她前前男友分手的回報,這要丟了,想再上位就難了。
而且,他們公司給她的假是到正月十七,這要晚三天,很難說有什麼變化,盯著她這個位置的人有的是。
“這樣吧,我先走,大山晚幾天再走。”孫小燕做了一個決定。
“別,你一個人走我不放心,我還是跟你一起走吧。”楊大山不放心孫小燕一個人去廣州看病。
“那行,你要能把那個要來,你就明天跟我一起走。”孫小燕瞥了楊大山一眼,楊大山立刻低下頭了。
“好了,好了,這個問題你們回頭自己商量,先說說晚上吃什麼?”楊大力問。
“金珠,晚上吃什麼?”楊大山喊了一句。
金珠此時正在思索楊大山為什麼要推遲一週走,聯想到今天上午的事情,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還有,孫小燕說的把“那個”要來就能走,“那個”究竟是什麼?
除了她手裡的錢。這個家還有什麼值得他們算計值得他們留下來?
想到錢,金珠心裡不踏實了。
這錢放在銀行,真的就萬無一失了嗎?
想到這。金珠坐不住了,想親自去一趟銀行求證一下自己的錢究竟在還是不在,可偏偏這個時候金楊把單車騎走了,她跟著黎想去賣地皮菇了,而且,金珠看了一下時間,這個點就算她趕過去。只怕銀行也下班了。
“想什麼呢,問你晚上吃什麼?”孫小燕進廚房,見金珠心不在焉地看著地坑上的鍋。不禁心虛了一下,偷偷瞧了金珠一眼。
“我又不知家裡要來人吃飯,只有青菜。”金珠哪裡耐煩去伺候這一大家人。
真是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明知道這邊孫小燕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管。楊大力一家也好意思動不動就過來蹭飯。說白了不就是吃金珠幾個的口糧嗎?
“青菜就青菜,我無所謂。”孫小燕聰明地選擇了沒跟金珠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