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還算是斯文一些,至少穿上了背心和大褲衩,老人家看慣了,自然沒覺得不妥。
金珠也知道對方是誤會自己了,忙說:“麻婆,我不是這個意思,那天是誤會了,我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不,聽金楊解釋了清楚了,我今天特地趕來道聲謝,也順便說聲對不起。”
這番話金珠說得很慢,因為用的是地方方言,雖然她這兩天已經適應些了這些方言,可那也是聽得多,說得少,不得已開口也是短話,當然,除了剛才跟村長那番告狀訴苦的話,那番話她洗衣服時打了半天腹稿的。
金珠說完,把心一橫,也不往黎想那邊看,而是低著頭直接踩著樓梯上了,把半籃子雞蛋放在了麻婆旁邊。
麻婆掃了一眼這雞蛋,“你這雞蛋哪裡來的?”
她對金珠家的事情多少也有些耳聞,她可不認為這雞蛋是周水仙拿來讓金珠道謝的。
“我二姑來看我們了,給拿了點東西來,我就把這雞蛋送到這裡來了,麻婆,多謝了阿想哥的救命之恩,金珠現在能力有限,但是這份恩情我記住了,他日有條件了一定銜環相報。”
“什麼報不報的我不稀罕,我就知道我孫子捱了你一個巴掌,這筆賬怎麼算?”
“這?”金珠沒想到這麻婆也這麼不依不饒的,難怪周水仙說她不管了,讓金珠自己去解決,敢情是早就瞭解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那依麻婆的意思如何?”
“笑話,是你打了我孫子,現在反倒問我如何?”
金珠聽了這話,看這婆子一眼,身上穿的是天藍的交領短袖上衣,頭上包的也是天藍的頭巾,黑色的百褶裙,靛藍的圍裙,坐在一張竹椅上,旁邊放著一個大笸籮,笸籮裡是五顏六色的綵線,而她的膝蓋上則搭著一塊兩寸來寬的長布,老太太手裡還拿著針,這是在繡花邊。
“好漂亮的花邊。”金珠不由自主蹲了下去,仔細看了起來。
雖然遇到重大的傳統節日,大部分的苗人都會穿傳統服飾出來遊玩或者是走親訪友,可金珠沒有那樣的衣服。
這樣的衣服都是手工刺繡,花紋很是繁瑣,當然也漂亮,
李小蓮沒離婚之前一天除了要照顧幾個孩子還要下地幹活,偶爾也接點裁縫活,根本沒有時間做這種傳統服飾,李小蓮走後就更沒有人給金珠幾個做了。
“別動,仔細弄髒了,我這是要拿去賣的。”麻婆嫌棄地拍了下金珠伸出來的手。
“麻婆,這些可以去賣錢嗎?”金珠覺得如果有樣本的話她應該也能繡出來,而且她繡的花鳥不比老人家差。
“怎麼不可以?我就是靠著做這個把我外孫子養大了。”麻婆頗為自豪地說。
“麻婆,我能跟你學繡花嗎?”金珠問,總得師出有名吧?要不然她怎麼把她的手藝拿出來。
“去去去,我問你,你打我孫子這巴掌怎麼算?”
金珠沒想到這老人家這麼執拗,非要在這個問題上討一個說法,正不知該怎麼回答時,黎想在樓下說:“外婆,算了吧,她也不是故意的。”
“憑什麼算了?我養大的孩子我都不捨得動一根手指頭,她憑什麼一巴掌扇你?”
“那老人家,你說怎麼辦?”
“好辦,你打了我孫子一巴掌,我也打你一巴掌,這才扯平。”
金珠聽了這話,再一看這婆子的臉,膚色焦黑,眉眼有些耷拉了,跟周水仙的吊稍眉完全不同,但是這麻婆的眼睛可比周水仙厲害多了,嘴唇偏薄,這樣的人絕對不是一個好說話的。
可是再不好說話,金珠也不想去挨這個耳光,先不說這麻婆的手這麼粗糙,一個耳光到金珠臉上肯定也得腫半天,就這屈辱金珠也受不了。
她打黎想不是故意的,是以為對方在對她行不軌,可是她讓麻婆打一巴掌,她怎麼也難以接受。
“麻婆,我打阿想哥是我不對,要還也是讓阿想哥打還我,這樣才算扯平。”金珠賭的是那少年的善心,不捨得對她動手。
“阿想,上來。”
黎想聽了走了上來,見金珠低著頭不敢看他,以為金珠是害怕了,“外婆,別鬧了,她一個小女娃,帶著一堆弟弟妹妹也不容易,趕緊讓人家回家去做飯吧。”
黎想雖然對金珠不熟,但是金珠家的事情還是知道不少的,村子裡就這麼大地方,誰家有點什麼事情不用刻意地打聽就會往你耳朵裡灌,尤其是知道金珠姐弟四個為什麼尋死後,黎想更是同情這家子。
“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