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她又沒有透視眼,無論怎麼瞧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見安藍一直盯著她低頭理理鬢前的發。
“過些日子就見著了,他會住很久,別擔心。“練煙雲現在還不能下床。
練煙雲知道她想岔了,她只是單純好奇而已沒有半分別的意思。她也不好解釋,因為只會越描越黑。
天色漸晚,那兩兄弟也不知道如何了,安藍見實在是躲不過,才又起身回到了廳裡。
她一看,兩人還是那個樣子,佩服得五體投地。
什麼是定力?這就是定力。
安藍甚至想他們是不是還打算這樣再接著對一個晚上?
她去廚房做了飯將飯菜一一擺好,自己拿了付碗筷不緊不慢地坐下來:“不吃嗎?那我一個人吃了。”
白勝衣看了一眼白殷衣撣撣衣角,轉身過給自己乘了一碗湯,慢悠悠地喝起來。
“味道不錯。”他這一轉開白殷衣也放棄繼續當門神,在安藍旁邊坐了下來。兩人碗剛端起來沒多久筷子又碰在一起,於是武俠電影裡桌上筷子碰筷子,桌下腳踢腳暗勁洶湧的畫面出現在眼前。
()
安藍只好催眠自己: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桌子左右搖晃不停,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將筷子“啪”得一聲按在桌上,衣袖一掃,整桌的菜被她用神識託回了廚房。
“都別吃了!今晚你們兩都給我睡外面!”說完便不在理會愣在當場的兩人,去了廚房。
她關上房門,心怦怦地跳得老快,剛剛將師尊和師叔一起吼了,感覺真不是一般的刺激,想著兩人方才傻愣愣地表情,嘴角翹了翹。
安藍被這兩人欺壓甚久偏偏又反抗不得,剛剛那一吼頓時有翻身農奴把歌唱的快感,雖然只是暫時的。
她在廚房裡自己吃了個飽把翹起的嘴角往下拉拉,然後面無表情的從裡面出來,從兩人身前穿過時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其實她心虛得要命,不看他們只不過是怕她那外強中乾的眼神出賣了她。
所以,路過兩人時,她的步履奇快。
夜裡安藍一直沒有睡著,翻來覆去眼睛時不時睜開,她很好奇白殷衣會不會半夜爬上床來,心情忐忑了一整夜,直到晨雞司鳴的時候才睡去。
師尊顯然不屑於爬床!
花了一整夜探得這個答案,她也說不清自己是何種心情。
第二天,兩兄弟終於消停了,兩人畢竟是心智成熟的大人,再怎麼鬥氣一天一夜也足夠了,此刻在後院各盤踞一方。
白勝衣不知道此從哪裡弄來一把搖椅,一邊搖著一邊曬著太陽,旁邊還煮著茶,焚著香。春天的太陽並不熾烈,陽光落在白勝衣身上,他眯著眼像只慵懶的大白貓。
他手裡握著些米,時不時灑下一點引得雀鳥一哄而上競相爭食。
看著他,好似自己也沐浴在陽光之下。
另一側,白殷衣坐在光禿禿的杏花樹下,閉著眼一動也不動,四周一片漆黑就是連陽光也被吸收,沉寂於黑暗。
身上唯一的亮色就是那頭如銀絲般的白髮。
發如雪,為他原本就冷漠的外表又披了一層冰雪外衣,凍得人手腳發寒。
這邊是陽光夏日午後,那邊是雪域安冬夜晚,將他們放在一個畫面裡卻又意外得和諧。
安藍靠在門口,生怕自己踏入破壞了這份美感。
受陰邪之氣的影響,五里村的生意停了很久,就算是邪氣除了這麼些時日也依舊沒有半個客人上門。加之最近堰州不太平,大多數人都呆在家裡。
開門做生意本來就是無奈之舉,現在倒也落得清靜。
小虎修煉累了坐在村口在籬笆下,望著村前在的發呆,幾個陌生人從山下步行而上。他們一行有十人,穿著青灰色樣式統一的道袍,背後揹著一個半人高的小匣子。
小匣子也不知用得什麼木材做的呈現出暗紅色,匣子上綁著一根黃|色的繩子,繩子上有許多如蝌蚪般的硃砂小點,大小不一形狀不一,也不知道是什麼咒文。
小虎年紀還小,沒見過什麼世面不知道這些人是哪門哪派的,也看不出他們修為的深淺,只覺得這些人讓他害怕,他立刻起身向裡跑,可是剛跑了兩步,原本在他身後還有幾百米遠的那些人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一個呼吸就是幾百米村裡也只有幾人能夠做到。他緊張的看著這些人想著要不要開口喊救命。
“小朋友,這裡是不是五里村?”一個蒼老的聲音從他頭頂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