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霧氣重重,整個歸元天閣都籠罩的薄霧之中,好像攏了輕紗的美女,若隱若現卻格外美人,令人怦然心動。
山上開滿了迎春花,露水結在花瓣上閃耀著璀璨的光芒,嫩草尖從土裡鑽了出來,微風來滿是鮮花和泥土的芬芳。
安藍想起了大學時在峨眉山金頂看日出的情形,現在少了當初的那份激動,但卻能姻淡地將它的每一分美好都記在心裡。
安靜地體會著朝陽東昇的代表的含義。
陽光映在她的臉龐把她的臉映得通紅,整個身子暖和起來,但是她卻把白殷衣靠得更緊了。她想,或許自己穿越時空而來為得就是和他相知相守,靜靜地迎接人生的每一刻。
她轉地頭去對他甜甜一笑,這個溫暖的胸膛她要永遠靠下去。
他們就這麼坐著,升起的華光灑在他們身上,有如鑲嵌著金芒,天地之間,彷彿只有他們兩個人。
卯上三刻,無數飛劍從歸元天閣飛了過來,乘飛劍的大多都是歸元天閣的弟子。也有少數其他人,比如宮吟霜。
能來山上觀禮的都是歸元天閣內門弟子,至於外門弟子只能在遠處瞅瞅,也不知他們能看到什麼樣的場景。
辰時前一盞茶,一個道人乘著一隻火鶴在空中飄了半圈,落到了山頂上。這隻火鶴雙翅展開足有四米,鶴啄為紅色,而羽尾飄紅,是隻異種。
那道人年紀看來和白殷衣差不多,穿著一身白色青邊的道袍,頭髮梳得一絲不苟,上面扣著青玉如意冠。腰上纏者青鱗玉帶,身形挺拔,如同一竿標槍插在山頂上。
他負手而立,衣衫隨風而飄。
他面若刀削,五官非常硬朗,一雙狹長的雙眼,雖然不大卻透著堅毅。這就是歸元天閣左執法,蕭鳴鳳。
“倒是個人物。”安藍點點頭誇讚道,怕白殷衣聽了不高興,又補充了一句:“比我家大膽差了些。”
白殷衣好笑,他是那麼小氣的人嗎?
眼見著快到辰時,步飛還沒有出現,下面的看客一陣鬧鬨。
“步飛怎麼還沒來,不會是怕了吧?”
“我看多半是怕了,他又怎麼是‘如意劍’的對手呢。”
“哈,幸好我壓的是蕭鳴鳳。
辰時的鐘聲響起,山頂上還是隻有蕭鳴鳳一個人,正當大家真的以為他不會來時,一條藍色的身影從人群中竄出跳上了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