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輕顫了一下,發出低吟。
他的背影落在白殷衣的眼中,白殷衣表情變了變。
“覺得有趣?那就進去看看吧。”安藍將韁繩扔給小廝,挽著白殷衣的手進了酒樓。
他們剛一走,小廝一口啐在地上:“什麼東西!”
此時的酒樓裡已坐滿了人,他們找了個那人旁邊的位置坐下。“多謝公子慷慨相助,否則我夫妻二人只怕連這個門都進不了。”
“夫人客氣了,我只不過是見不慣那些勢利眼罷了。”那男子似乎不願深談,安藍也沒有再問,各自點了菜慢慢吃起來。
這時,幾個富家子弟走了進來,其中就有集體相親會中的宮吟霜。宮吟霜還是那副誰都低她一等的模樣,她被眾星捧月般的捧在中央。
他們一共有六個人,四位男子兩位女子,徑直上了四樓。安藍扯了扯白殷衣的衣角,問他:“再見故人是何感受?”
折殷衣夾了一塊肉塞在她嘴裡。
什麼感受?沒有感受。
沒興趣的人,他連看一眼都欠奉。白殷衣就是這種性格。
他們剛一走,大堂裡就炸開了鍋:“那不是宮家的人嗎,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他們要去歸元天閣當然要路經這裡。”
“去歸元閣做什麼?難道又是像上次去離雲派那裡相親?”說到這裡大家哈哈地笑了起來,這種丟人的事幾大門派本來是捂的很嚴的,但是後來卻不知怎地被傳來了出來,幾家也因此落了面子。
相親物件正老神在在地坐在這裡吃菜,彷彿別人談論的並不是自己而是路人甲,路人乙。好在這已經是幾月前的事了,人們對它早就失了興趣,說了兩句便又繞了回來。
“這位朋友是從處地來的吧?”
“確實,小弟今天才到的中州。”
“那就難怪了。中州最近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位叫步飛的人,四處找人比試,前不久剛敗了荊家和雷家的兩位高手,前天剛向歸元天閣下了戰書,要約蕭鳴鳳一戰。”
眾人一聽,倒吸一口氣。
“蕭鳴鳳是誰?”安藍問白殷衣,她還真沒聽過這個名字。
這時有人把安藍好好鄙視了一把:“連蕭鳴鳳都不知道。”
不知道很丟臉嗎?
“蕭鳴鳳又稱‘如意劍’是歸元天閣執法的左執法,曾佔據的‘風去榜’和‘雷霆榜’兩榜榜首長達十年之久,結丹之時,一口氣衝到金丹二層,可#歸元天閣的第一天才。”
“這麼牛?”
“就是這麼牛!”在場的人紛紛點頭,那自豪得好像蕭鳴鳳是他家的一樣。
“那什麼步飛是什麼人,能打得過蕭鳴鳳?!”有人表示表示懷疑。
“沒比過怎麼知道。不過這步飛是誰以前倒真還沒聽說過,突然出現,遞貼連敗了荊、雷兩家,本來大家還以為會再對上付家,沒想到直接把戰貼遞上歸元天閣。現在黑市和賭場都開了盤口,賠率一比一點四。”賠率的差值越小,說明兩人的實力越是接近。
不過從黑市和各家賭場的態度來看,大家似乎都比較偏向蕭鳴鳳。
宮吟霜等人應該是去觀摩的,修真並不是固步自封,有時候看別人比鬥也能悟得很多東西。
“咱們也去瞧瞧熱鬧?”這突然冒出來的人說不定和神兵有關。
白殷衣點點頭,餘光卻落一旁邊那男子身上。
比斗的日子是在二月十二,一個很二的日子,地點就定在歸元天閣頂峰,安藍髮現一個規律,古往今來決鬥都喜歡站在高處,不管是城樓上還是什麼紫禁之巔,或許只有在高處,才能受萬眾矚目。
安藍和白殷衣騎著黃馬,優哉遊哉地上了混元天閣。
混元天閣位於炎夏城兩百里之外的天機山上。天機山大大小小一共有十六座山峰,最小的一座也有離雲派千丈峰那麼大,一流門派和二流門派僅僅只是在佔地面積上就能區分出來。
歸元天閣不僅佔地是離雲派的四倍就是門中弟子數量也是離雲派的四倍。
無數飛劍從頭頂上刷刷刷地飛過,忒壯觀,看來前來觀看的人也不少。
得得得,後面傳來了鐵蹄聲,接著一匹病怏怏的脫毛毛驢從後面超了過來,背上坐著一個藍色勁衫的男人,正是昨天在酒樓外遇到的那個。
“公子你也來看熱鬧啊。”安藍跟他打著招呼。
他點點頭算是招呼過了,然後夾了一下驢腹,得得得地跑遠了。
“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