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衣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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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荊行秋聽了不免有些失望。
荊行秋年紀不大,家裡排行老小,上上下下都寵著他,不免還有幾分小孩子心性。愛玩愛鬧,對什麼都很好奇,不過他並不任性是個極好相處的人。
而且還很熱心。
仙###便邀請安藍去他的別院去住,安藍覺得自己進進出出###好,但又不想拂了荊行秋好意,想著這位小少爺在炎夏人脈很廣,便問他:“荊公子可知道步飛在何處?”
“你找步瘋子作甚?難道找他比試?”
“我一婦道人家找他比什麼比?”
荊行秋一想卻是這個理。
“你還真問對人了,我的確知道他在哪裡。”
“在哪?”安藍問。
“我家門口。”
噗!安藍差點不厚道的一口氣噴出來。
荊行秋看了安藍一眼,也大致猜出了她心中的想法,苦笑道:“這瘋子已經在我家大門口坐了兩天了,執意要與我大哥比試,可我大哥最近正在與家父煉製傀儡,無瑕理會。”
“他坐在我家門口,來往之人諸多不便,可這步瘋子偏是個臉皮極厚的人,又油鹽不進好說歹說他都不聽,窩火得緊。”
不知為何安藍突然想起了當初白勝衣在長老院堵門的情景,不由得笑了出來。他們兩個碰一塊兒應該有些共同語言,不過,論級數白勝衣還要高一些。
師叔的堵門技巧估計無人能夠超越。白勝衣此刻就在炎夏城中,等找完了步飛也該去找找他,看看事情談得如何了。
安藍知道當著人家面笑出來很不厚道,於是立刻掩了嘴,正了神色說:“放心好了,我一去,他就起來了。”
“當真!”荊行秋喜上眉梢,拉著安藍的手問。後又覺得此舉太過孟浪立刻放了手,不好意思地笑笑。
安藍想大約是荊行秋最近被步飛弄得煩透了心,聽說安藍能把他拉走,才一時高興忘乎所以,安藍也沒有放在心上。
荊行秋迅速找人牽來了馬,三人火速趕回瑞封城。他們真的走得很急,一個時辰的路只走了半個多時辰,等下馬時,馬已累得氣喘吁吁。
荊家的大門口步飛果然坐在那裡,他倒也識趣不像白勝衣那樣在人下大門正中央,而是坐在臺階之下兩座石獅中間。
步飛還是一身藍色勁裝,他盤坐在地上,雙目閉攏如老僧坐定般動也不動,似這來往的人都不在他的眼中,這雜亂的聲都穿耳而過。
“看吧。”荊行秋無奈地聳肩,他坐在這裡,偏偏又打他不得。
“姑娘,你真有辦法?”鄧二孃問。
“放心。”安藍對他們笑了笑,然後走到步飛面前蹲下來,輕聲地說了兩個字:“封魔。”
步飛耳朵一動,聽到這兩個字睜開眼睛。
“是你?是你。”同樣的兩個字,不同的語調錶達的是不同的意思。
第一個問句說的是安藍,而第二個肯定句講的卻是誅邪。
旁邊的荊行秋見果然有戲,心裡暗自高興,想:終於把這瘋子送走了。
“是我。不知道步公子有沒有時間?”言下之意是換個地方好生聊聊。
“跟我來。”步飛從御獸牌裡招出他那頭病毛驢,安藍也喚出了小小,兩人一前一後地往城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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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走,門子忍不住歡呼起來,走了好,走了最好就不要再回來。
安藍跟著步飛出了瑞封城沿著一條小路走到城外的一座小山。山腳的小溪邊有一排籬笆,幾間房舍,房舍前還種了些許蔬菜。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正在溪邊洗著衣服。
她哼著歌,清越的嗓音,婉轉的曲調的山間迴盪著。
空谷幽蘭。
她看到步飛揚起頭對他笑了笑,站起來將手上的水漬在裙角擦了擦,迎了過來。“公子,你回來啦。”
“嗯。”小姑娘很自然地牽起病驢,目光看向安藍問:“公子,這位姑娘是……”
“她是……”步飛也不知道安藍姓甚名誰。
“安藍。”安藍笑著回道。豈不料步飛聽到名字之後猛然轉過頭來看著她,眼中光芒大盛。
“難不成你想與我比試?”蕭鳴鳳的名頭夠響了吧,可是同是曾經的雷霆榜第一,安藍卻比蕭鳴鳳更具有傳奇性,什麼二斗辰屠,四龍拉轎的事現在仍是說書先生津津樂道的段子。
“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