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終於開竅了呀,也不枉費我特意點撥他一番。”聽到這裡不僅那人腦子轟一下炸了,其他老道嘴張得足以塞下一個鵝蛋。鬧了半天這事還是觀雲帆促成的,他們的反對豈不是跟右護法做對?
眾老道身子抖了抖,渾身起雞皮疙瘩。
冷!
“右護法這……”
觀雲帆食指落在扶手上又敲了敲,“其實……我一開始就想問,塵絕你是什麼回事?怎麼會在議事堂裡?你是議事長老嗎?是不是我歲數大了腦子糊塗不記事了?”四句問話一句比一句重,議事堂徒然又冷了下來,塵絕立刻站了起來,汗流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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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離裕子和離憂互遞了眼色說了這麼久的閒話,重頭戲終於要開始了。
離雲派一共只有十二位議事長老,加上掌門再加上左右護法一共十五名,只有這十五名才有資格進入議事堂參與門內各大事務的決議,修為再高,不是這十五人也是沒有資格進入的。
比如那看守四絕殿的塵允,修為也是元嬰期,但是卻依舊沒有參與決議的資格。
塵絕也是如此,塵允看守的是金丹一下弟子修煉的四絕陣,而塵絕看守的是金丹後方可進入的秘境。
塵絕雖然被離塵子和他脈下的幾位議事長老尊為“太上長老”但是沒有左右護法的點頭,他這“太上長老”名不正,言不順。
“你可知道擅自篡權是何罪!!”
絕塵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正是如此,塵絕才打死也不願意觀雲帆回到宗裡。
“哼!我念你一身修為修來不易,此時正值多事之秋,不過上面傳來的規矩不能亂。你自去執法堂領一千棍,今日起去四絕殿,畫畫符,修修心。秘境由塵允看著就行了。”
“百年之內,也不要去執事堂領俸了。”言下之意是扣他一百年的工資,打一千棍然後扔到四絕殿做苦力。
“弟子領命。”塵絕起身,向議事堂外走去,原本挺拔的身軀此時竟有些佝僂,他出去回望了一眼議事堂,下次再進入這裡,只怕是自己當上左右護法的那一天,只是有那麼一天嗎?
塵絕一走,大家的心更緊了。特寫是那些當初擁立他當上太上長老的人。
不過還好,觀雲帆並沒有打算在這個問題上深究,而是聽整個事件的詳細報告,這次再沒有人敢玩什麼花樣。
聽完過後,觀雲帆把目光落到新的執劍長老身上。“你到時好出息,把師門名譽當成爭權奪位的籌碼,看來你五十年來你那些花花草草白養了。離妄聽令,即日起,退出議事堂,你就做個清閒長老罷。”
“弟子領命。”離妄退下身上的執劍長老的袍子,露出裡面的藍袍。這件事至始至終都是這個人在背後搞鬼。
當初讓自己的弟子清凌獻計請其他門派弟子前來觀禮,搞相親,後來又授意安藍下山時不必阻止,使其與相親大軍相遇,又刻意讓人帶著與安藍有過節的紫娉到附近,然後趁勢逼迫白家二老不得不退出議事堂,一環扣著一環,為的都是這個執劍長老的位置。
離妄一心想上位,在背後搞了那麼多的動作,最後卻是連議事長老也丟了。
有野心的人讓只能在家種花花草草,就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連著處理了兩個,眾人芒刺在背坐立不安,觀雲帆的目光掃到那兒,哪兒的心就跳得特別快,表情格外虛。
最後,離塵子主動請辭:“事已至此,也是弟子失責,弟子辭去掌門之位,請右護法另立他賢。”離塵子的表情不是作偽,這些天他累了,也覺得這掌門做得沒意思,看似風光無限,酸楚自家知,還不如做個閒散長老,好好修煉。
觀雲帆把手放在肩膀上拍了兩下,雖然沒有說話,但這兩下表明,離雲派這個擔子還得他繼續擔著。
觀雲帆除了議事堂,徑自往長老院去,看到正在人家門口呼呼大睡的白勝衣一腳朝他屁股踢了過去。
“醒了就滾起來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收了起來,跟我去清玉泉。”
“不去。”白勝衣抬眼看了看他,翻過身接著挺屍。
“喲,這是給我臉色看呢。行了,別跟我裝模作樣,是你爹孃的誰都拿不走,我也會為那小子親自主持大婚,這總行了吧。”
“我爹孃才不稀罕,人家成親,關我什麼事,我在這兒睡得正舒服。”
“給我滾起來。”觀雲帆一腳提在大床上,整張床立刻化為粉末,白勝衣摔在地上被觀雲帆用繩子綁住,就這麼一路拖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