釘在木板上被一劍兩洞這麼穿著,沒有一處不疼,沒有一處不在流血。
蹬,她向後退了一步,喉頭一甜,血作勢就要噴出來,卻被她硬吞了下去。
她安藍是吃軟不吃硬的主,越是這個時候就越是要挺住!
一隻寬大的手掌按在她身後,真元從那隻手掌源源不動的輸送過來幫她抵禦著,一隻拿著黑色絲帕的手為她擦著額前的汗,身上的疼痛就因為這兩隻手,就因為身旁這個一臉關切的男人奇蹟般地消失了。
她柔情地望了他一眼,轉頭對塵絕冷哼:“這就是離雲派的待客之道嗎?”
她已經不是離雲派的弟子,別人或許怕他,但是她卻不怕!
安藍這句話提醒了塵絕,眼前這女人已被他踢出了離雲派。
他撤了施在安藍身上的威壓,轉而把怒火發到白家二老身上。“小的不省事,老的也糊塗嗎?難道你要天下同道都看我離雲派的笑話!”
“又不是沒有先例……”雲姑嘀咕一聲卻被塵絕橫了一眼,嚇得立刻閉了嘴。
“笑話從何而來?我與他年紀相若,相貌相配又同是金丹期修為,因兩情相悅結成道侶又哪有笑話可言?”安藍的話讓塵絕的目光有落在她身上,卻比剛才還有森寒,她就好像置身於萬載寒冰之中,連血液也快一同被凍住。
可是她不能退,這一退便是輸,輸掉的不僅是男人也是她後半輩子幸福的人生,所以不管前面是刀山還是火海,不管有多少困難險阻她都要迎難而上。
愛越挫越勇,越阻越堅定!
“他是你師尊。”聽塵絕的聲音恨不得把她咬碎。
“我已不是貴派弟子。”
“少跟我詭辯,說,你居心何在。”說道“居心何在”四個字時,塵絕一掌拍在茶几上,眾人心裡陡然一驚,同時又有幾分茫然,什麼居心?
倒是安藍很快反應過來,心裡冷笑:帽子扣得好大啊!
“敢問閣下,你覺得我是何居心?”她覺得他坐著她站著,這樣對話不管是地位還是氣勢上都差了一截,於是慢條斯理地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只有這樣才能平等對話。
但是她這舉動看在塵絕眼裡卻被視為目無尊長,塵絕雙眼微眯,說出來的話更是咄咄逼人:“誰都知道殷衣是我離雲派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前途無量。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初我將你趕出師門,你懷恨在心,邊勾引殷衣,要他名譽掃地,清白盡毀。”勾引兩個字說得極為難聽,白家人臉色十分難看,但是塵絕卻沒注意到這些。
安藍卻笑了,這得有多恨啊。她看上去像是為了報仇而搭上自己幸福的蠢女人嗎?再說,她對白殷衣有什麼恨?
“居心那是什麼,如果想讓他念著我,想著我,心裡只有我,這算嗎?前程?你怎麼斷定他跟我在一起就沒有前程?前程是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的。”
“我願意放棄下任執事長老的職位,只望祖師成全。”白殷衣向塵絕行了個禮沉聲說道。塵絕今天來說這些無非就是因為他是下任執事長老,娶了安藍有說出去有損離雲派的顏面。
若今天換了離雲派其他弟子要娶自己的徒兒,估計他連理都懶得理會。
其實白殷衣從挑明心意的那一刻起,就已然放棄了名譽、前程。
“胡鬧!這妖女哪裡好,竟然迷得你暈頭轉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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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殷衣聽塵絕又是“勾引”又是“妖女”面上又是冷了一層,雖然塵絕是長輩,但也不能隨意辱罵安藍,再說安藍有什麼錯,要錯也是他。
“殷衣此生非她不要,說勾引也是我勾引了她,弟子自知品德有汙,願降為白衣弟子。”
“你!”塵絕沒想到白殷衣態度這麼堅決氣的說不出話來,最後只得狠狠地說:“要我同意,休想!”
“只怕是晚了,我與他已行過周公之禮。”周公之禮是什麼?就是不僅打過啵還在床上滾了一圈,兩個人裸著身子,學著妖精打了會架,當然,這架是不疼的,只會哎呦哎呦,從皮兒酥到心裡。
眾人腦袋一轟,塵絕更是一屁股更是身子一斜,沒了先前的氣勢,他指著安藍心中有許多憤慨卻是卡在喉嚨一個字也吐不出來,最後起身拂袖而去。
他一走,白暮雲一腳踹在白殷衣屁股上:“臭小子,我倒是小瞧你了啊,居然,居然……”他看了一眼安藍一時間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措詞。
“說,什麼時候的事!”
白殷衣苦笑,才親了兩回嘴,不過他也不會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