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挺好。
“膽子大的人往往活不長。”一股勁力從銀的腳貫穿地下,一層層氣浪衝上來,地板被衝到空子,整個飯館都在劇烈地抖動著。
“不包括我。”以白殷衣右腳為中心,延伸出一張黑色的大網,這個大網將整個大廳罩住,衝上空中的地板被大網伸出的黑線拉下來,整個飯店還在動,卻已經沒有那麼猛烈。
黑網沒入地下將銀的勁力完全罩住,飯店終於恢復了平靜。此時,桌椅已被毀去一大半。銀並未施全力,那一腳還不及他實力的十分之一,否則青蠻浴血就是連白殷衣也會屍骨不存。
“原來是你。”這一番試探,銀猜到了白殷衣的身份。
他的目光在安藍與白殷衣之間來回轉著,“有趣,有趣。”
他這冒牌師尊已是荒誕,可是再怎麼荒誕又也不過正牌師尊說自己是夫君。“小子,本座發現有些喜歡你了。”
他將一錠金元寶扔到躲在櫃檯下面瑟瑟發抖的掌櫃身上,轉身離開了飯店:“徒兒啊,本座隨時歡迎你來取精血。”
安藍去過窛海仙府的事,他已從春八那裡知曉。
安藍也扔下一定金子和白殷衣一起出去,鬧出這麼大動靜跟他們低調進山的原則實在是相悖。
他們剛走沒多久,二樓下陸續下來了幾波人,其中就與陰屍宗並駕齊驅的萬毒谷。萬毒谷一行共有十人,帶隊的是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他杵著一隻翠竹杖,杖上掛著一個白玉葫蘆,他身高不高只有一米五左右,那鬍子長得快要落到地下。
“師伯那兩人是誰?好生厲害。”說話的是一個少年,這年少長得白白淨淨,一雙眼睛又大又亮。他一臉稚氣年紀不過十三、四歲,卻是眾星拱月般被擁在中央,由此可見在門內的地位不低。
“先出去那個叫‘百草散人’,用毒的手段不在你父親之下。幾年前老夫見到他時就已是金丹期的修為,沒想到這才幾年不到,居然突飛猛進。後面那個老夫眼拙,不過看他的行為做派並不像鬼毒門的人。”鬼毒門其實是萬毒谷的一個分支,行事極端,不過正是這種極端行為早就了許多高手。
大家雖是厭惡鬼毒門卻也不會輕易招惹。
“看來今年的青蠻確實吸引了不少高人。”
老者點頭:“阿恪,你爹此番讓你出谷,一是讓你增長見聞,二就是多和其它派的人接觸接觸,對你將來也有好處。”
“是,師伯。”
……
“大膽,咱們去哪裡?”走出沒多遠安藍便問白殷衣,她這是死豬不拍開水燙,明知道最後吃虧的是自己卻總改不了打趣師尊的惡習。
“聽夫人的。”白殷衣倒是會順勢爬杆,佔安藍便宜。安藍算明白了,別看師尊檯面上正經八百的,私底下有些小盪漾,有個專業形容詞,那就叫“悶騷”。
青蠻祭在青蠻山中央的月神山上。青蠻人信奉月神,青蠻祭一天傳說就是月神的壽辰。
月神山上人山人海,香火不斷。安藍兩人並沒有上月神山而是等在通往月神山的道路上,青蠻祭在六月初六,他們早來了幾天,打算在黎老爺進入月神山前劫住他,破壞這次交易。
青蠻山脈雖然地處偏遠,但是風景絕佳,當然沒有那些毒草毒蟲的話就更棒。安藍請白殷衣畫了畫像,放出阿肥帶它認清楚之後,每日在空中盤旋,如果發現黎老爺的行蹤,立刻回來報告。
阿肥白天出去找人,晚上覓食,照理說挺忙碌的,可是非但沒有瘦,反而又胖了一圈,安藍真擔心把它的皮撐破。
三天之後,也就是青蠻祭的頭一天,阿肥終於發現了他們的身影。
據阿肥所說,他們一行有二十來人,其中有三個是金丹期,還有五個全身套著盔甲的人,一看就知道一身蠻力。
聽到只有三個金丹期安藍鬆了一口氣,三個靈獸再加上金甲銀皇他們一共只有六個,如果對方高手太多的話,只怕一時半會兒拿不下引起別人的注意。要知道,現在青蠻山最不缺的就是人。
他們這些天守在這條路上並不單單只是守株待兔,也做了許多工作,比如白殷衣在隱秘處設定了陣法,安藍也弄了些粗淺的機關。
他們進入混元天府中就等著黎老爺和萬翀這兩隻兔子碰進來。大約過了兩個時辰終於見到了黎老爺一行人。
安藍初次見到穿衣服的黎老爺(喂!),不由得審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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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老爺穿著一身月白色的長衫,繡著白梅,也不知道是不是酒色過度,面容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