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安藍與子敬輕輕一笑,才知道原來他們早已經發現對方的存在。難怪安藍明明有實力快速將魔芋解決,卻非要一點一點得和它磨,原來是為了引蛇出洞。
現在,蛇出來了。
三人神色如常,宋氏也不知道他們其實早就被發現,她指揮著一隊護衛搭上弓箭,箭頭反黑,顯然是淬了毒。
弓箭拉滿,箭頭齊齊對準了安藍。
風輕起,草隨風擺動著,它們中間低伏著一群人,如惡狼般盯著前方,那殺氣,令四方的妖物躁動不已。
安藍故意出現一個失誤讓魔芋葉子纏住了她的腳。
“放!”宋氏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三十隻箭矢呼嘯而去,發出尖銳的聲音,濺起一地草屑。
來了!安藍冷笑。
子敬衣袍一卷,形成一個大大的漩渦將箭矢吸入其中,而後一個轉身借力將所有箭矢甩了回去,幾個護衛應聲而倒,那飛起的草屑甚至還來不及落下。
“殺!”偷襲不成功宋氏也不再囉嗦,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向三人包抄過去。
“白甲衛,馬瑞。”看到眼前這陣勢雲紀揚瞳孔縮了縮,馬瑞在白甲衛中排名第三。
他在三年前因為與慕容落人衝突被馬瑞狠狠修理了一頓,當時還有丁醇赫和蒲勳幫他,聽說一年多以前,他在任職隊長的時候曾在天谷裡呆了幾個月,只怕修為又精進了不少。
作為雲家的嫡小少爺,又是慕容繚星的未婚夫君,他對慕容家的情況很是瞭解,看來這一次,宋氏是把西院能呼叫的能手全都調了出來。
“姨奶奶好,姨奶奶這是要來找魂器嗎?”從外貌上看,宋氏就比雲紀揚虛長個幾歲,安藍聽他一本正經的叫“奶奶”,突然覺得這小子是故意嗑磣人。
“哼,誰是你姨奶奶。”宋氏最忌諱的就是她的年齡和她小妾的身份,雲紀揚這一喊正好犯了她的大忌。她與李氏針鋒相對,慕容繚星仗著修煉天賦好,慕容扶柳對她寵愛有嘉,多次羞辱她的乖孫兒,她自然連雲紀揚也一併厭惡。
更何況,雲紀揚在護衛營裡也幾次三番與慕容落人作對。
“雲紀揚這裡沒你的事,滾開點!”她雖然厭惡雲紀揚,但是卻不敢明目張膽得把他怎麼樣,畢竟他是雲家的嫡孫,還是很受寵的那種。
四大家族一直維持著微妙的關係,即相互厭惡又要為了保持平衡而聯姻,錯綜複雜,一觸而發動全身。
小子們私底下鬧鬧可以,大人一插手性質就完全變了,縱使她是墓容扶柳最寵愛的女人,慕容扶柳也會毫不擾豫得廢了她。
慕容扶柳是個多情的男人,同樣他也很薄情。他寵愛宋氏很多年,他也冷落了糟糠很多年。
“姨奶奶,生氣是會長皺紋的。”雲紀揚抄著手笑笑,一付“我就是不走開,你要拿我怎樣”的欠揍表精。
雲紀揚敢這麼欠扁,其實也是料定宋氏不取真的動他。
“本來就有皺紋好不好。”安藍說得很小聲,好像是在自言自語,但偏偏每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甚至有人不自覺地往宋氏那嬌媚在臉蛋上瞄去。
安藍這句話對宋氏極有殺傷力,她自詡很年輕,但是畢競已是百多歲的人了,她的修為亦不是很高,縱使再駐顏有術也沒法和小姑娘比。
看到安藍那如豆腐般白嫩的臉,她就恨不得撒爛它!昨天在慕容家大門口的那一幕又出現在她腦海裡。
“給我上!”她就不信一百多個人還對付不了兩個人。
“馬瑞,你將雲紀揚打暈,切記不要傷了他。”宋氏剛吩咐完,便聽到身後傳來詭異的聲響,轉頭一看,一尊身穿金色鎧甲的傀儡正站在他們身後,它金屬製的牙齒上下碰撞著,發出咯咯地聲音,彷彿是在嘲笑他們不自量力。
它是什麼時候跑到他們身後的?!
為什麼他們一點都沒有查覺到!
馬瑞反手一劍刺在金甲銀皇身上,金甲銀皇躲也不躲站在那裡等他刺。馬瑞的劍是一把下品靈器,劍尖特別煉製過,尤為鋒利堅硬。就算是他身上穿的白甲也能被刺穿。
可是會這兒,劍尖非但沒該刺入傀儡內部就連一點劃痕都沒有。
金甲又咯咯地笑了兩聲,抓住劍使勁一擰,劍被他擰成了麻花。
“夫人得罪了。”
馬瑞反應也快,見劍被廢掉,他立刻棄劍抓住宋氏飛退數十米。
“隊長!”白甲衛訓練有素,見狀迅速將他圍在中間。
“虎嘯拳!”虎嘯拳白甲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