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他一走,他們立刻恢復了自由。
“追!”她跳上阿肥的背,追著銀而去。
侯宜宣緊隨其後,追了數千裡再也找不到銀的蹤影。
銀帶著安藍去了哪裡?!
夜深人靜五里村外的纏仙藤察覺到異樣,莫名地躁動,但是卻好像突然被人凍住一樣。
烏雲之下一道黑影落入了安藍的後院當中。
“她倒是把五里村照顧得很好,你高興吧?不過,我卻不喜歡。”銀冷哼一聲,那些纏仙藤紛紛枯萎壞死就連村裡的樹也死了一半。
第二天村民們醒來被嚇了一大跳,查了半天緣由卻怎麼也查不出來,以為有人惡意搗鬼,全村戒嚴。
安藍醒來已是兩天之後。她發現自己正躺床榻之上,看擺設她正是在五里村中。
她全身虛浮無力,頭痛欲裂,一時有些呆愣。頭腦空空的,好像失了些東西,想卻什麼也想不起來,睜眼也不知看了床罩多久,才緩緩起身。
她坐到銅鏡前,才發現梳妝檯上留有一封信,拆開一看竟是銀留給她的,只有寥寥數字。
“你若不甘,儘可來殺我,我等著。”安藍看完之後,記憶紛沓而來,頭更痛。
她呼了一聲,捂著頭,趴在梳妝檯前過了會才好受些。
天妖精血包含大量妖力,她以為已將天妖精血徹底煉化,哪知,那妖力卻潛伏在她體力,使她心性大變。
她先是被鼓聲激起兇性,血液沸騰,而後癲狂,最後更是在不知不覺下耗費自身精血一路狂殺。
她精血耗費,天妖精血卻乘機鑽入全身,若不是銀出現,只怕她現在已不是她。
東西不能亂吃。世人誠不欺她也。
安藍咳嗽再聲,她唯一遺憾的是沒有親手誅殺辰屠這個惡徒。
銀吸收了他的邪力,實力只增不減,要救回素銀只怕更是難上加難。
安藍唯一不解的是:銀命知道她要救素銀為何不乘機殺了她,反要為她解除身上的天妖精血之毒?
天妖狡詐多變,她一時也無法揣度。
不知為何,辰屠一死安藍的心空落落的,好像一下子失去了目標,甚是迷茫。
幾番沉思過後,她又突然笑起來。”我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脆弱了?”
銀殺了辰屠父子又把剩餘的邪宗弟子都炸得粉碎,連惡神山都給收走了,那不是為她節約了一大筆賞銀,她該高興才是,愁什麼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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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離雲派……不管她是不是離雲派弟子,白殷衣是她師尊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她本來就是心胸豁達的人,之前那般氣急攻心全是受了天妖精血的影響。
流了那麼多血,她現在身子很虛需要好生養一段時間才行。此時正值清晨,陽光從窗戶裡透過來,地上斑斑駁駁,她走出屋外聽到孩子們傳來的練武聲。
她用手遮住眼睛抬頭仰望了頭上的驕陽,發現自己的手如紙一般白。
“你是誰?”禾熙路過此地,看安藍院中突然出現一個陌生人問道。前兩天夜裡纏仙藤莫名死亡,現在又有人出現在阿離姑娘的院子中,莫非兩者有什麼聯絡。在五里村民安藍和素銀院子是絕對禁止外人進入的。
安藍這才想起,她沒有吃鬼面花果,五里村的人並不認識這張臉。
“我是此間主人。
“胡說!”禾熙冷喝,抽出火雲劍對準她。
“你這把火雲劍煉得不錯,看來,你對《千錘百煉》已有了更深的領悟。”
安藍傳她《千錘百煉》只有三個人知道,除了安藍和她以外就是子敬,她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過。她仔細看向安藍,發現那雙眼睛與“阿離”神似。
“你真的是阿離姑娘?”禾熙將信將疑。
安藍笑而不語。
“我回來的事先不要聲張。”安藍要靜養,她也不想讓村裡人知道她受了傷。
禾熙點頭,她越看安藍越覺得熟悉,也不知在哪裡見過,等安藍轉身在猛然想起。”安藍,你是黑市懸賞的那個安藍?”那懸賞禾熙也曾遠遠看過一眼。
“那已是過往。”安藍淺笑。邪宗已滅,她也沒有必要再隱瞞身份。
安藍沒有再出院,日日在院子裡補血養氣,她的血氣虧損得太過利害,只能食療,而且只能喝靈谷煮的清粥,幾日下來,嘴巴都淡出鳥私小紅帶著阿肥追了幾日卻不見銀的蹤影,又不知該往哪裡去,最後只得回到五里村,至於侯宜宣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