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地坐在那裡。
安藍煮了白勝衣給她的跑路費一一兩塊臘肉,一邊燒奪火一邊問子敬:“大師兄,你知道牡丹是誰麼?”
“你去白府看到她了?”
“嗯,她給我開得門。”安藍點頭。
聽子敬的語氣似乎並不覺得奇怪。
“牡丹仙子跟師尊是青梅竹馬。”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是多麼曖昧的字眼啊,安藍的腦子飛速地轉著,大約是以前棒子劇看多了,各種兩兄弟爭一女的戲碼在她腦海裡飄來飄去,可是想來想去又覺得不大對,這兩兄弟對美人兒好像沒有絲毫的興趣。
晚上她又聽到了琴聲,她慢慢地爬起來,她也不明白為何要用一個“又”字,只覺得琴聲無比熟悉,好似她以前聽過。
白殷衣不知在那裡坐了多大,任由雪落到自己身上覆了一層又一層,琴彈到一半戛然而止。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無情?”
安藍不知道他為何突然這樣問,她連忙搖頭。“師尊這麼做自然有師尊的理由,我不覺得師尊無情,你對我和大師兄就很好。”
“哈哈,你居然說我對你好。”難得白殷衣居然笑了起來。
“怎麼你不怕我了?”他慢慢安藍靠近,壓力驟升,一股涼氣兒從她背後竄出來。她吸了吸鼻子努力擠出一絲微笑。
“師尊又不是妖魔鬼怪,我怎麼會怕你呢,徒兒那是敬你。”
“哦?”白殷衣挑了挑眉,“既然是敬我那你為何一直往後退?你的腿在抖什麼?”
“師尊那是因為弟子冷。”輸人不輸陣,打死也不承讓她其實真的很怕他。
白殷衣解過外袍披在她身上,那外袍上還殘留著他的體溫,暖暖的,熱熱的。白殷衣燃了堆火,然後向她招了招手。
“過來。”
安藍乖乖過去坐到火堆旁邊,不過卻離白殷衣很遠。
“你似乎很想知道關於牡丹的事。”
安藍拿著一根枝丫畫著圈圈,沒敢吱聲。
白殷衣輕笑一聲,注視著火堆似在回憶過去,隨之而來是良久的沉默,耳邊只聽得到呼呼的風雪聲。
“夜了,你回去睡吧。”到最後,他還是什麼也沒說。
第二天,雲姑早早地跑上山頂把白殷衣從被子裡拖起來。“你是鐵石心腸嗎?”
“你就當我如此好了。”
安藍去還衣服時,正瞧見雲姑從白殷衣的房間裡氣呼呼地衝出來。
“姑姑不再坐會兒麼?”
“師尊,姑姑她沒事吧?”
“沒事,過兩天氣便消了,你隨我來,你的修為已鞏固得差不多了,今日我傳你功法。”從安藍拜師到現在,白殷衣只是讓她煉體煉神,經過這兩個月的苦修,她將殘餘在體內的藥力全部煉化,隱隱有突破第九層的跡象,設想到在這個時候,白殷衣居然要教她功法。
白殷衣傳她的功法叫《雲海飄渺錄》。
《雲海飄渺錄》 一共有九重,包括心法,劍法,幻術,陣法。而它最利害的地方,便是可以進行心神攻擊。
白殷衣拿過別在安藍腰間的小鈴鐺,輕輕一搖,安藍意識一陣恍惚,等她清醒過後,發現自己置身於無窮無盡的雲海之中,四周除了雲還是雲,忽爾,這些雲全部幻化為白殷衣的模樣,成千上萬;忽而又幻化成一柄柄劍,再定眼一看,卻又是無數個她。
叮鈴鈴一串清脆的鈴聲響起,安藍回到了現實。
“為師方才演示不過是《雲海飄渺錄》第一重的幻術,云為水,水為鏡,而鏡可映心。到了第九重更是可成實境,只可惜為師學藝不精現在也才第五重而已。”安藍擦汗,白殷衣也叫學藝不精,那她呢?
“從今天開始你便在四絕陣中修煉《雲海飄渺錄》。
四絕陣?那是什麼陣了?
白殷衣領著安藍下了山頂,然後往離雲殷走去,離雲殿左下方的劍陣旁有一個傳送陣,傳送陣的那頭一個劍林,穿越劍林有一個大殿,這個大殿叫四絕殿。
四絕殿裡站著一個青須兩鬢染白身著灰袍的老者,這個老者的相貌極其普通,此時他正在案前用硃砂畫著符。
“殷衣見過塵允師叔。”沒想到這個看似普通老者竟然是白殷衣的師叔。
安藍連忙行禮。“安藍見過師叔祖。”
“你就是今年紅雲挑的那個麼?”塵允笑眯眯地看著她。
“回稟師叔祖,正是安藍。”
“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