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到魁州時,侯宜宣扔了套衣服給她,還有一個假喉結,而侯宜宣自己則扮成了一個三十多歲飽經風霜的漢子,下巴滿是青灰的鬍渣。
安藍第一次看到侯宜宣易容,不得不說他的手段很高明,如果不是看著他在自己臉上倒騰,她也看不出來,眼前這漢子就是小猴子。
不只是臉就是眼神動作都有所不同。
“其實,你不換,我們扮成夫妻也不錯!”
安藍狠狠的擰了他一下,狗改不了吃屎,再怎麼變本質還是那樣。
張三,張四倆兄弟,也就是侯宜宣和安藍,出山以後,跟著一個大商隊進入了魁州。
黃土荒山,偶爾有幾棵樹,看著眼前的景緻安藍想起了一句詞:“枯藤老樹昏鴉”。魁州的土地與雲州比起來貧瘠的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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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一吹來,全是黃沙。
他們剛一進小鎮就有人盯著他們,盯著他們馬上的貨物,那眼神很是赤|裸。
“看來被人盯上了。”
“那就怪他們運氣不好了。”魁州很多馬幫土匪,以收取過路商人的路費和搶劫貨物為生,基本上是十里一幫,百里一寨。神威的總部在靠近大荒的登天關,要到那裡就要橫穿整個魁州,所以未來的日子將會無比精彩。
魁州大部分地區貧瘠,但是也有富庶的地方,比如望月崖所在的永新城就因為靠近銀嶺州,每年銀嶺州的雪水流入,那一塊雖然比不上雲州,但是也差不了多少,魁州的有錢人都喜歡在永新城定居,使得永新城的地價,一高再高。
但是,魁州最繁華的地方卻不是永新城,而是登天關,登天關不僅是神威的總部也是魁州的銷金窟。
安藍他們現在所在的小鎮離登天關還有上萬里路。
安藍和侯宜宣跟這商隊住進了一家客棧,這家商隊是中州的一家大商號“宏豐號”的商隊,大大小小拉了三十輛馬車,光是護衛就有百名,其中還有四個煉氣三層的修真者。當然,實力一般,在侯宜宣和她眼裡根本就不夠看,但是,在商隊裡出現這幾個,還是很了不得的,這也間接說明了,這趟貨物的貴重。
這裡也有很多跟他們一樣尋求庇護的商人,所以,他們倆混在裡面,絲毫不起眼。
小鎮上只有這麼一個好點的客棧,已被“宏豐號”的人佔滿,他們只好去旁邊的小客棧,先休整一晚,明天天亮出發。
他們去得晚了,只有一間房,侯宜宣很自覺得去睡了板凳。
“好像有些動靜。”侯宜宣的修為比安藍高,耳朵也比她靈,兩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摸了出去,發現鎮外三里處的一個山坳上一大批馬賊再集結,看樣子少說也有幾百人。
這個條道路兩邊都是山,很適合伏擊。
“果然是被人盯上了。”
“看樣子‘宏豐號’明天想過去不太容易。”
“那幾個人在估計還是可以。”安藍說得那幾個人就是“宏豐號”護隊裡的四個煉氣三層的修真者。“大不了到時候幫幫他們,只要做得隱蔽點,不會有人發現。”
“只有這樣了,走回去養神去。”
……
第二章到……大家晚安,我也去睡了。
042章 谷口大戰
魁州的清晨沒有一絲風分,隨著紅彤彤的太陽從東邊升起,溫度也愈來愈高,整個人似乎都要被蒸乾,安藍估計正午時分,能高到四十度。
這還只是六月,若是七八月份,更是嚇人。
安藍和侯宜宣早早來到了鎮口,人員陸續到齊,“宏豐號”也拉好了隊伍,只是那四個修真者卻遲遲未到。
“璉子,你去看看怎麼回事?”等了一刻鐘還沒來,宏豐號的管事上護衛隊的隊長去看看。
“明叔,不用看了,那四人昨晚去喝花酒去了,現在多半還沒起來。”那護衛隊長黑著一張臉,對那四人很是不滿。
那人錢財,替人消災。那四人明知這趟貨物貴重卻在路上喝花酒耽誤了上路的時辰,可以這麼說,連最基本的職業操守都沒有,確實可恨。
管事陳明哼了一聲,“什麼東西!”
“明叔,要不我們直接走吧,不然天黑之前趕不到永河城。”
“不成,昨天可能已經被人盯上了,既然給了錢就要讓他們做事,我宏豐號可不是冤大頭,跟我叫人去。”陳明拉著王璉轉身去了客棧。
他們說得很小聲,但還是被安藍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