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覺一定是錯覺。”安藍拍了拍臉,她可不認為被雲姑特別對待是件好事。
林中的霧氣很重,可視性很差,安藍改用神識發現神識只能探知方圓二十米內的情況還不如 眼睛看得遠。
“果然沒那麼簡單。”安藍走得很小心,走了半小時她漸漸查覺出不對,霧氣越來越大,身邊的人越來越少,而且似乎總在一個地方打轉。
鬼打牆?看來這片林子裡設有陣法。她停下來托腮思考,可是最後無力地發現她對陣法根本一竅不通,她撓了撓頭才發現四周已空無一人。
歹勢!她只好參照電視劇裡拿出一把小刀用最蠢笨的方法,在沿途的樹上刻下痕跡,但是她很快發現又回到了原點。
走了幾次都是徒勞,她低頭髮呆,突然敲了自己一下。
“你個笨蛋!”她確實是笨蛋,只想著如何破解陣法,但是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這是一個林子,只要是林子就有辦法找到出路。她走到一棵樹下看了看樹枝,又看了看樹下,因為南方陽光照射充足以至枝葉茂盛,北方枝葉稀疏,而且北方多長苔蘚等喜歡潮溼環境的蕨類植物,為了更加準確,她用玉劍將樹林砍下,觀察樹木的年輪。
南面的年輪寬而北面的年輪窄。
“往這邊走。”她確實好了方向,這一次總算沒有再迷路。果然,知識很重要啊,她心想著。
“啊!”林間傳來了突然傳來了慘叫聲,一個極詭異的笑聲迴盪著。
“嘻嘻,呵呵。”那聲音忽近忽遠,時高時低,最後連成了一片。安藍似乎看到一個個白色的影子在霧裡穿梭飄來飄去。
她追上一個白影,然後用玉劍攻擊,卻發現手竟然穿透了它的身體。那白影雖然是人形卻沒有臉,安藍感覺它在看著她,似乎是在笑,在嘲笑。
“嘻嘻……”笑聲過後,那白影居然分裂成六個。
什麼鬼東西!安藍悶哼一聲,只見六個白影向她撲來,鑽進了她的身體。她頓感冰涼,有一股意識衝進她的泥丸,頓時被人控制住,不停地往前走。
“給我滾出來!”她一隻腳用力已踏腳踏進土裡半米,身子停住,然後神識衝進泥丸試圖將裡面的白影拖出來,這感覺好像是被鬼壓了床,身子完全動不了。
如果有人在旁邊就會發現她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眼睛睜得如牛眼一般大小,額頭不停地冒冷汗。
“嘻嘻……你來打我呀。”泥丸裡的白影居然幻化成了方欣然的模樣向她撲來。
“啊!”她大叫一聲。
“怎麼了?是不是做惡夢了。”一個溫和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安藍才猛然發現自己呆在病房裡,而她頭裹著紗布。一個帥氣的男人正坐在旁邊溫柔地看著她,給她削水果。
不對?她明明是穿越去了炎夏十二州,現在正在參加離雲派內門弟子選拔,怎麼會在病房裡,眼前的洛雲又是怎麼回事?一定是那白影搞得鬼!
“你休想控制我!”安藍捏緊拳頭盯著洛雲。
“你怎麼了?不會跟方欣然打架把腦子打壞了吧?還是做了什麼不靠譜的夢把我當大壞蛋了?”洛雲戳了一下她額頭,疼痛刺激著她的神經。
“痛,痛,輕點要死啊!”
洛雲攤手,“既然是痛那就不是夢了。”
安藍捂著頭,一陣迷茫,難道之前真的是在做夢?可是那未必也太真實了點吧?她看著手腕上的銀色鏈子,試圖進入混元天府,但是發現自己根本就進不了。
難道真的是夢……
她想起醒來之前泥丸出現方欣然的身影,便問洛雲:“方欣然呢?”
洛雲無力的搖頭:“你們啊,什麼時候能成熟一點。”
“從中學一直打到高中,好不容易上大學兩個人不在一塊兒了吧,暑寒假也必定要湊在一塊兒打對方兩拳,這次同學聚會居然拿凳子互敲。你以為你煉了鐵頭功啊,你的腦袋有石頭硬嗎?”說到後來洛雲有些激動,似乎在生安藍的氣,又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額頭,看到痛得眼淚直掉,第二下抬起了手卻遲遲沒有戳下去。
“現在知道痛啊,你跟方欣然頭碰頭的時候怎麼不叫!”洛雲又好氣又好笑。
他抓住安藍的手,深情款款的看著她:“藍子,我們結婚吧。”
安藍差點沒從病床上栽下來,“結什麼婚,連戀愛都沒談就結婚,洛雲被橋頭的是我不是你,你不會腦子秀逗了吧?”
“你就當我秀逗好了。”洛雲握緊了她的手。“嫁給我,藍子,今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