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幕的畫面都從雲上飄過,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畫面,她只是突然心酸,沒由來得心酸,好似她即將要告別這裡,那一幕幕是緬懷、依戀、不捨。
那一晚她做了很多菜,吃飯的時間,她一隻望著門口希望白殷衣早點回來。可是從傍晚到入夜,白殷衣依舊沒有回來。
她坐在門口眺望著,一直到子夜她才看到他身影。
“師尊。”安藍笑著只著燈籠走了過去。
“胡鬧!還不快給我回房。”白殷衣黑著臉。雖然是夏天,但是山頂上還是很涼,安藍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衣衫,不用摸白殷衣也知道她身子很涼。
病人就該好好回房休息,難道她還嫌她不夠省心?
安藍被他吼得嚇了一大跳,低著頭向後退了一步,卻沒有半點回房的意思。她覺得白殷衣慢慢向她靠近,黑暮包圍著她,腿不能移,呼吸都要停止時了一般。
她咬著唇,頭低得更緊了。
她突然聽到頭上的人嘆了一口氣,似妥協,一件黑色的衣袍罩在了她身上,袍上帶著溫熱的體溫,還有很好聞的味道,好似陽光,她的身子突然不冷了。
“你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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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藍把衣衫攏了攏,“我……”
“啊!”安藍抬頭看了一眼,有立刻低下。
因為是夏天,都只穿了一件單衣,白殷衣把黑袍脫給她,現在正赤果著上身。安藍雖然低下了頭,但忍不住又偷偷抬起瞄了一眼。
白殷衣的身材真贊。
她覺得作為一名弟子,偷瞄師尊好邪惡,蒼白的臉上染了一層紅暈,心跳得有些快。
是不是刺激了點?
“師尊,我去廚房熱菜。”她又瞄了一眼,然後側著頭跑去了廚房。
白殷衣望著她的背影在院子裡站了片刻,轉身回了自己房間,隱約在聽他說:“女人……真是麻煩……”
安藍熱好菜出來以後,白殷衣已經加了一件衣裳。安藍把菜端到院子裡,點了蠟燭,又溫了一壺酒。
“師尊吃菜。”她把菜夾到白殷衣碗裡然後託著下巴看他吃。
白殷衣看了她一眼,吃了菜也喝了酒,最後放下筷子問她:“你想說什麼。”
“師尊,我做的菜好吃嗎?”
“還行。”
突然出現了短暫的冷場,安藍乾笑了兩聲,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地,最後不知道要看哪裡,她絞著手指又笑了兩聲。
“師尊,夜了,你去休息吧,我也休息了。”她收了桌,回到了廚房,在踏進廚房的那一刻又回了頭,其實她想說:“師尊,我闖了大禍,我殺了邪宗宗主的兩個兒子,我會給離雲派帶來大麻煩,你逐我出師門吧……”
可是,她說不出口。
她說不出口……
最開始在離雲派的經歷並不是很如意,但是在拜白殷衣為師過後,她對這裡漸漸有了歸屬感,她喜歡山頂山簡單而快樂的生活,她喜歡處處對她好的子敬,也喜歡這個面無表情,讓她十分有壓力的師尊。
所以她希望他們好。
她說不出口,因為她想呆在這裡……
但是,如果一切重來,她還是會毫不猶豫地殺了辰霖殺了辰沐,所以……她是個傻瓜……
總之,先養好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事情或許還沒有壞到哪一步。
那晚,安藍拉著白殷衣的衣袍睡著了,白殷衣卻遲遲沒睡,他房間裡燭光搖曳著,映不進他深鎖的眉中。
不知何時,白勝衣出現在他身後。
“你今天真讓我吃驚,向來以離雲派為重的殷衣真人竟然會反駁掌門的意見,那個丫頭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嗎?”
“你錯了,我是為門派著想,邪宗與我宗門正道本來就勢不兩立,如果連斬妖除魔都要被驅逐的話,那我離雲派以後又將如何發展,所行所言又如何讓弟子信服。”
“哈哈,藉口,這都是藉口。師祖在閉關,如果辰屠舉邪宗之力殺過來,你該知道有什麼結果,別說是未來就是現在可能都沒有。辰屠有三個兒子,你這徒弟就殺了兩個,連我都不禁要佩服她。其實你是捨不得她吧,呵呵,白殷衣,或許你已經喜歡上她了。”
“胡言!”白殷衣一拍桌站了起來,“白勝衣,你往日瘋癲也就罷了,我是她師尊,休得一派胡言!”
“是不是胡言,你心裡清楚。呵呵,呵呵。”白勝衣無視憤怒的白殷衣,在他對面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