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手裡把玩著手中精緻的玉杯,帶著醉眼,看著眼前的良辰美景,真是無處不風雅,無處不動人。
“這才叫人生啊!”她默默在心裡感嘆著真是同人不同命。
據李雲峰說,幾百年前,她的前世,世世都是貴公子,日子過得那叫一個逍遙!只是張君耀轉世以後,日子才不那麼好過了:明炎是孤兒,好在從小就遇到李雲峰,被李雲峰收養,一生歷經戰亂;而自己則出生在城市底層的平民人家,母親多病,家人奔波勞苦,也是直到遇到李雲峰以後,家裡的日子才好起來;然而,又好巧不巧地再次趕上了天劫。
莫不是這小子生得太好,而做的事又太敗人品,所以把自己的福氣都用盡了?
她這麼想著,心裡便對張君耀有了些腹誹;回頭想想,又覺得那張家小公子就這麼被自己怨恨上了,也有些無辜。
畢竟連真人都沒見到呢,事實真相還沒有查清楚,不能先入為主的帶著偏見和有色眼鏡看人不是?特別是這人還是自己。
女人還是要愛自己多一點的!
一旁的案几上放著筆墨紙硯。墨是上好的徽墨,她細細地研好了墨,鋪開宣紙,在上面寫下了兩行字,又從懷中取出一枚玉佩,連同鎮紙一同放到了宣紙上面。
這幾個月,她在家裡狂練書法,終於練出一點模樣了,就連李雲峰都讚歎她的毛筆字終於可以見人了。
她在宣紙上面寫下了兩行小字,藉著夜風吹乾墨跡,然後放下紙筆,乘著夜色悄然離去。
這個時代的大明朝,內憂外患,盜匪橫行,就算是在這江南的溫潤之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