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妃娘娘薨逝的訊息的時候,她曾經一度很傷心;而爹爹卻彷彿已經忘了寧妃娘娘曾經在高家住過的事情,也忘記了他曾經跟寧妃娘娘相識;所以看到她傷心的樣子,他卻一臉茫然,聽她說了原委之後,卻又很嚴厲地訓斥她,讓她不許胡言亂語。而母親聽了父親的話,也不許她提起有關寧妃娘娘在高家的任何事。(未完待續。)
第八百八十九章 東方不敗
她進京之前,母親更是千叮嚀萬囑咐,說這位寧妃娘娘是宮裡的禁忌,千萬要管住自己的嘴,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寧妃娘娘的事。
所以她猜測,也許寧妃娘娘的死另有內情,所以所有人都諱莫如深?
朱由校見她突然之間站住了,關切地問她:“怎麼了?累了嗎?”說話間,他已經攬住她的腰身,把她帶到了自己的懷裡。
思顏只覺得他的掌心溫熱,抬頭見他的神色並無異常,好像並不把這翊坤宮放在心上的樣子。她張了張口,想問他一句,可是思前想後,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朱由校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看翊坤宮的牌匾,微皺起眉頭問她:“還在想魏忠賢的事呢?他戕害後宮嬪妃,左右朝政,朕不是不想治他的罪,只是現在還不能。”
思顏聽了這話,心想莫非寧妃娘娘也是魏忠賢害死的?回頭一想,在這深宮之中,除了那個閹人,誰還敢對皇上的貴妃下手呢?
“皇上深謀遠慮,思顏相信皇上。”她輕聲說道。
朱由校點點頭,牽著她的手,走過了翊坤宮的大門。
翊坤宮的大門後面,一個懷抱拂塵的黑影一閃而過。
這幾個月,陽光在江南對魏忠賢在京城的所作所為也時有耳聞,只是現在時機未到,她也不急著跟他正面交鋒。
算算時間,思顏現在已經進宮了吧?雲峰說思顏入宮以後與他幾乎形影不離,隨身照顧他的飲食起居;那麼想讓張君耀進宮以後不跟思顏見面是不可能的。至於他們見面以後怎麼發展,她也只能靜觀其變。
張君耀參加了秋試,一舉中的,再次名揚鄉里,不過卻未見他有多少欣喜。只是來明月小築的時候少了,偶爾過來,也只是徹夜練劍,不再吟詩作賦,也不看詩書。不過,他依然會給陽光準備一壺美酒。兩個人的書信往來,也從未斷過。
陽光見他把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練劍上,忍不住問他:“兄臺為何棄文從武了?莫非是想年來考個武狀元?”
沒想到張君耀的回答極為狂傲自負:“家父叮囑君耀,他日到了京城,不可太過惹眼,不必高中狀元,奪個探花即可。父命難違,君耀只能長劍當舞,以慰寂寥。”
陽光明白了:原來是他爹謹小慎微,怕他到了京城以後太過招搖,會招惹來禍事,所以不敢讓他鋒芒畢露。這對一個恃才傲物的才子來說,也確實殘忍了些。他這是憋屈呢。所以乾脆不溫書,只練劍了。反正只要個探花而已,詩書文章看了也是白看,練了也是白練。
張君耀的這份驕傲也不是平白來的。就連雲峰都說過,若論詩書文章,當年能超過君耀的,不超過兩個人。
沒錯,他的意思是說唯一在才華上能超過君耀的,就是他這個千年老道。
但是從顏值上來說,他這個修煉千年的老道,還是輸了一截;當然,他是不會承認他的顏值不如她的!
不過後來,朱由校還是御筆欽點了他的狀元。
陽光沉吟了一下,給他留書一封,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的隱秘地方:“君此去京城,天命所歸,望君珍之重之,以天下百姓為先,不為兒女情長所迷,不負天子知遇之恩。”
這話已經說得很明顯了,她是希望他到了京城,跟朱由校相見之後能好好的輔佐他,而不是覬覦他的女人。
給他留下這封信以後,陽光回到客棧,取下臉上的人皮面具,就著燭火燒掉;然後又換上一副新的人皮面具,趁著夜色,乘一匹快馬,離開了蘇州府,直奔京城。
幾天後,張君耀回到明月小築,看到她的留書,沉吟良久:他本無意於官場,今年秋試中舉,也只是為了光耀門楣;只是父親在京中的好友聽說他中舉,極力相邀,父親忌憚對方的權勢,不好推脫,才讓他去京城暫住備考的。
而這幾個月跟他鴻雁傳書的這位神秘人物,從平日的言談中看來,也並不是世俗之人,那他為何又言之鑿鑿地說出這樣的話呢?他到底是什麼人呢?
陽光再次回到京城的時候,魏忠賢已經是東廠提督,把錦衣衛和東廠牢牢地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