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他火熱的呼吸她都聽得一清二楚,在耳邊不停放大,陽光再不清醒也知道,一個有女朋友的人說出這種話是有多麼的不應該,她試圖推開他,她越用力他抱得越緊。
……直接跑是肯定跑不了了,只有間接的跑了!再不跑就要被非禮了!
公孫景話沒說完,只覺得懷裡一空,陽光已經不見了蹤影。
道家的法術他是聽說過的,空間瞬移可以讓人在幾步之內到達另一個空間裡,一個沒有他的空間裡。
他看著空空的懷抱,對著空空如也的辦公室自言自語:“……因為,這些話也許我永遠都沒有機會再對你說了。”
陽光偷偷掐訣唸咒,算好了距離跑到樓下,結果腳一著地,額頭就狠狠地碰到了一層透明的東西,把她的腦袋撞得生疼!
“擦!這個變態在門口設什麼結界?!撞死我了!”她捂著額頭咒罵著,抬頭仔細一看——不是結界,原來是玻璃門,玻璃門上還貼著四個大字:小心玻璃。
“原來是門,不是結界!”她醉醺醺地嘟囔著,開啟門飛快地逃跑了。
公孫景站在窗前,看著她推開樓下的玻璃門慌不擇路的跑掉,心裡便開始難過;而後,又覺得好笑——她總是本事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如果下輩子還能遇見你,我們死也要在一起……”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來,在這偌大的空間裡分外刺耳。
他有些詫異地回過頭,尋找聲音的來源,最後在沙發上找到了陽光的手機,手機的螢幕閃閃亮,上面備註的名字是吳桐。
他想了想,俯身拿起電話接起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孩子有些興奮的聲音,“陽光,你終於接我電話了!開學一個多月了,怎麼都不跟我聯絡呢?!都想你了!”
公孫景微皺起眉頭,接起電話,不冷不熱地說:“你是誰?陽光怎麼沒有跟我提過你?”
吳桐在電話那頭,聽到一個男生接的電話,心裡便有些沉,聽到這樣的回答,心裡有些難過,“你把電話給陽光,我要跟她說話。”
“她今天喝多了,先睡了,有什麼話你跟我說吧。”公孫景很不客氣地說道。
吳桐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了,心裡便更加不爽了,“你是誰?陽光的電話怎麼在你手裡?”
“我是陽光的男朋友。沒有別的事我掛了,陽光今天很累了,我不想吵醒她。”公孫景說著果斷掛了電話。
吳桐:陽光的高中同學,算是……青梅竹馬吧,去年一場靈異案件的當事人,跟陽光有過曖昧,後來被李雲峰洗腦。
這樣的人,還是儘早絕了他的念頭比較好。
吳桐握著手機,呆呆地站在宿舍的地上:明天就要開始為期兩個月的集訓了,集訓期間不能跟外界聯絡,在零點之前一切通訊工具都要上交。他想了又想,才給陽光打了這個電話。畢竟這半年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可以隨心所欲的富二代了:爸爸的工作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一直在被調查,媽媽的身體又每況愈下,連正常的工作都不可能了,家裡的經濟狀況更是一天不如一天。從前的那些親戚朋友都躲他們遠遠的,看夠了白眼和世態炎涼,他也漸漸的不想主動跟朋友們聯絡了。他知道陽光不是這樣的人,可是他不想讓她擔心,也不想讓她知道他現在窘迫的狀況。
上了軍校這一個多月以來,魔鬼似的緊張訓練,說不苦是不可能的,可是每次覺得苦的時候,他心裡都在下意識的告訴自己,不要給陽光打電話,不要讓她覺得自己是個吃不了苦的廢物。可是輕鬆的時候,真的沒有啊!他在這裡一沒資歷二沒背景,只能告誡自己要適應要做到最好。
可是集訓前,還是想聽聽她的聲音,他都準備好了要輕鬆的跟她說話,要讓她覺得自己在這裡很好很適應很快樂;也要問問她,大學的學校還好嗎?同學還好嗎?她還好嗎?
他知道上了大學,誰都會變,誰都會長大,可是想到她去了一個他很陌生的地方,跟一個他很陌生的人很親密的在一起,心裡就空落落的疼。
陽光一身疲憊地回到了學校的宿舍:在一天之內頻繁的用空間瞬移真的很不明智,現在她覺得自己累得都要死了,體力消耗太大。
寢室裡只有申靈自己在上網,見她回來了,申靈回過頭,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冷起臉孔質問她:“你剛才跟公孫在一起?你身上有他的味道!陽光,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今天累了,你要興師問罪呢,等明天再說吧!我也想知道你們到底要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