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不像啊,他做事很穩妥的,所以我也很納悶。”
李雲峰點點頭,沉吟著說道:“所以。這件事一定另有蹊蹺。”
“不管蹊蹺不蹊蹺,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得把安子帶回來呀!他還在戰場上呢!”陽光提到戰場,想到那些死去計程車兵。神色又黯淡了下去:“我回到了1928年,正好趕上當年的皇姑屯事件,就是日軍炸死張作霖那次,當時楊晨——也就是跟我回來的那個人,他也是穿越過去的,他當上了張作霖的副官,他想去通風報信的。可是我沒讓他走,因為我害怕改變歷史。張作霖死了以後,奉天府一片混亂。日軍開始轟炸,開始燒殺搶掠,百姓受苦受難的歷史再次重演了。我回來的時候,死了好多人。好多將士都在跟侵略者浴血奮戰。他們都犧牲了……。。。”陽光抽了抽鼻子,低聲說道:“我沒想到會死那麼多人,每天都有人被殺戮,每天都有人戰死,我……”她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李雲峰見她自責不已的樣子,握住她的手,輕聲說道:“陽光,你做得對!我們是不能擅自改變歷史的。當年國運日衰。我們離亡國只有一步之遙,能再次復興全憑運氣。哪一步行差踏錯都會危及國家存亡。張作霖又是那麼重要的人物,如果你擅自改變了他的命數,那麼國運也將隨之改變,也許你今天就再也見不到我們了。而且,即使他不死,戰爭和殺戮也是不可避免的,要怪只能怪侵略者。陽光,雖然你平時容易感情用事,但是在大事上你從來沒有糊塗過,哥很欣慰。”
陽光聽了這話,心裡舒服了一些,默默地點點頭,“哥,一會兒我們就回到1928年把安子帶回來吧!那邊局勢太亂,他一個人在那邊,我實在不放心。”
李雲峰點點頭,“好,但是現在不行。你的內傷太重,我先幫你療傷,等你的身體好了些,我就跟你一起去把他接回來。”
而另一邊,浩磊接到穀雨的電話,聽她說找到陽光了,他立馬推掉了下午的通告,開著車火急火燎地趕到了醫院。
他跑到醫院的門口,只見穀雨已經在門口等著他了。
“陽光呢?她在哪裡?安子跟她在一起嗎?”他急切地問道。
穀雨點點頭:“陽光是跟一個男人一起穿回來的,雲峰在病房裡給陽光療傷,那個男人受了傷,楚揚正在給他做手術!”
浩磊聽了這話,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什麼?他受傷了?手術室在哪裡?趕快帶我去看看!”
“手術室在三樓。”穀雨抓住他的胳膊,輕聲說道:“楚揚說他做手術的時候不能讓你闖進去,否則病人會有感染的危險,所以讓我在這裡等著你。你放心,他親自主刀,肯定沒問題的!我們還是先看看陽光去吧!”
浩磊冷哼一聲:“哼!在你眼裡,他哪兒哪兒都好!我跟你說,安子最好安然無恙,否則老子斃了他!”
“你怎麼這麼不講理?又不是楚揚把他打傷的!”穀雨跺著腳,生氣地說:“要不是楚揚發現得早,你的朋友能不能找到還不一定!你不說感謝他!還威脅他!”
“行了行了,你可別替他說話了!我聽著煩!”浩磊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拔腿就要上樓,上了兩級臺階又想起了什麼,回頭問她:“對了,陽光住在哪個病房?”
“你這麼怒氣衝衝的,我可不敢帶你去見陽光!萬一你再怪陽光沒有保護好你的朋友,一槍把她斃了怎麼辦?”穀雨撅著嘴,賭氣地說道。
浩磊惱怒地看著她,看到她比他更惱怒的神色,只好嘆了口氣,語氣也軟了下來:“好吧,我道歉,你就是容不下別人說他一句不好。”
“他本來——”
“他本來就沒有不好!都是我不好!行了吧小祖宗?”浩磊攬著她的肩膀,無奈地看著她:“我這輩子誰也不懼,就懼你。”
穀雨觸電似地躲開他的手,後退兩步,跟他保持一段距離,“陽光在住院部那邊,我帶你過去吧。她現在的狀態很不好,你不要太咄咄逼人,別嚇著她。”
浩磊見她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無奈地嘆了口氣,“行,我都聽你的!”
兩個人走進病房的時候,李雲峰正在給陽光輸真氣,浩磊看到陽光造得這麼狼狽的模樣,心裡就涼了一截。
他知道運功療傷的時候不能被打擾,再著急也不差這一會兒了,所以他點了顆煙,站在窗邊等著。
穀雨見他閒極無聊,給他洗了一盤水果端上來,他叼著煙受寵若驚地接過來,笑得見牙不見眼的,“穀雨,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