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放下心來:他的額頭不像剛才那麼燙了,看來退燒藥起作用了。她拿出溫度計遞給他,柔聲說道:“你再測測體溫,看看還燒不燒了。”
浩磊沒接溫度計,而是握住了她的手,輕聲說:“你的手這麼涼呢,我沒事兒,你去加件衣裳,別凍著了。”
穀雨的鼻子又是一酸,“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他們。”她站起來,一邊悄悄地抹眼淚一邊走出房門去了陽光的臥室。
浩磊見她出了門,偷偷坐起來抻了個懶腰,又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是不夠燙了。他躺回床上,心裡想著李雲峰和陽光到底是怎麼回事?從回家以後,他們兩個一個昏迷不醒,一個一言不發。李雲峰管都不管他,直接把他扔進了穀雨的臥室——雖然對這一點他非常滿意,可是李雲峰在陽光的閨房裡抱著陽光不撒手這是什麼情況?陽光不會是死了吧?
他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
穀雨走到陽光的臥室門口,輕輕的推開房門,只見李雲峰依然坐在床頭抱著陽光,陽光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躺在他懷裡,一動不動。
李雲峰聽到開門的聲音,轉過頭往她這邊看了一眼。
穀雨看到他滿眼的血絲,心裡不由一疼:他不眠不休的守了陽光一夜,這麼疲憊憔悴,再耗下去,也不知道身體能不能受得了。(未完待續。。)
第四百三十八章 黯然**
“雲峰,陽光怎麼樣了?”穀雨走過來,輕聲問他。
李雲峰微皺著眉頭,低頭看了陽光一眼:只見她依然雙目緊閉,沒有一絲要醒來的跡象。她的魂魄受損太嚴重,他已經盡力幫她修復了,可是她就是固執地不肯醒來,又或許,她是沒有力氣醒來。
“她是靈力消耗過度,魂魄受損了。不過還好,沒有上次嚴重,她這兩年的根底打得好,我給她的真氣,她也能受得住了。”他輕聲說道。
“她過去也受過重傷?”穀雨心疼地看著陽光:“她怎麼總是受傷?”
李雲峰無奈地笑笑:“誰說不是?上次也是,魂魄離體還擅用靈力,我當時如果晚去一步,她就魂飛魄散了。那次她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個多月,好不容易能爬起來了,就嚷嚷著要出去打球!把我氣得呀,又拿她沒辦法……不過這次不怪她,怪我,我沒有本事保護她,還要她去拼命……這孩子就是傻,從來都不知道給自己留點兒餘地。”
穀雨站在一旁,看著他低聲喃喃自語,看著陽光的眼神裡全是滿滿的心疼。
她默默地退出去,關好了房門。
李雲峰抱著陽光,她的身體軟軟地靠在他的身上,冷冷的沒有一點溫度,只有微弱的鼻息證明她還活著,他又將她抱緊了些,試圖讓她暖和一些,“陽光,都怪我,是我不好,我事先沒有跟你說明白。讓你誤會了。昨天晚上我把穀雨送到刑家那裡以後,去了陰陽世家拿到了陰陽鏡,然後才去找的你們。昨晚實在事發突然。我又不知道對手在哪裡,所以很多事情沒有辦法全部告知你和浩磊,陰陽鏡掌握著我們最後的成敗,我不能先把底牌亮出來。上次中蠱的事,我看到你那麼傷心,我都會難過,這次我又怎麼捨得殺你呢?我只是不想讓你死而已。我沒有想要你去拼命……說到底,還是我無能,要你為我拼命……可是你那最後一招。是跟我賭氣對不對?你怎麼能拿自己的身家性命跟我賭氣呢?” 他的眼淚順著下巴滴到她的臉上,溫熱,苦澀。陽光微微睜開了眼睛,卻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知道她受傷他會心疼。可是她沒心沒肺地快樂著的時候。他會不會每每看到她的笑臉都觸景傷情?他總是對她不放心,他總是說她風流花心,總是怕她闖禍,他對她有那麼多擔心和埋怨,也有當年的陰影在裡面吧?至少在涉及到陰陽家的時候,他是糾結的,甚至會恨她吧?——當初他給她除蠱的時候,昨晚他揮劍刺向她的時候。那片刻的冷厲,那目光中一閃即逝的恨意。恐怕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可是她能!她能感覺到他對她是有怨恨的。可是他又偏偏不讓自己恨,因為她是他的兄弟,是他看得比命還重要的兄弟。她就是他心裡的一根刺,拔不出去不掉,不能拋棄,可是卻總會被她刺痛。這幾百年來,他有過真正舒心快樂的日子嗎?
看著他痛楚憔悴的模樣,她閉上了眼睛,眼淚卻止不住,緩緩地流到他的手背上。
他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掌心又是一熱,他的真氣小心翼翼又綿綿不絕地度到她的身體裡,試圖溫暖著她冰冷的身體。可是,還是冷啊!
“陽光,是冷了嗎?”李雲峰低聲問她。
他的熱氣環